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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眼下谁都知道,长公主对我不喜皆因魏琨,正如此,她才不会杀我,若我离开京兆,那才会性命堪忧。”
“梅夫子给我相过面,说我吉人自有天相,大姊姊不信我,总得信梅夫子,”伏嫽笑道。
伏姜没好气的笑了,梅致是相师大家,她说的话伏姜自然信服,只是这话从伏嫽嘴里说出来,那便没那么有说服力了。
伏嫽跟着学了七年,也只学了半吊子,当初阿翁阿母还畅想她也能像梅致那般名扬天下,结果她用这学来的半吊子相术谄媚君王,糊弄长公主。
别人的相术是真才实学,她是东诓西骗。
不过梁萦安插个奴隶来监视,一时半刻也不会动伏嫽。
伏嫽跟她嘀咕,“大姊姊真不该来找我,回头长公主就会知晓,现下最好撇清干系,我才好施展拳脚。”
她冲伏姜眨眨眼,忽大声道,“大姊姊不用再劝了!我不会同阿郎绝婚的,自从家中落魄,唯有阿郎护我疼我,我不能没有阿郎,从前大姊姊没来看过我,往后大姊姊也不必来了!”
伏姜立时会意,起身时悄悄告诉她,“陛下不会再有其他子嗣了。”
伏嫽有些震惊,戾帝原来这么早就坏了根基,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帝王而言,没有子嗣就意味着江山旁落,戾帝目前只有鲁王一个儿子,鲁王又痴傻,实在好掌控。
她悄声问道,“陛下知否?”
伏姜摇首。
戾帝还不知情,约莫只有宫里时常给戾帝请脉的侍医能察觉,禁中事甚少能传出去,伏姜能知道,兴许是宫中教授她医术的女圣手告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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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帝登基才一年不到,不会料想到他亲手将皇后打流产,这个没出生的孩子将是他后宫里除鲁王以外最后的子嗣。
这要被梁萦发现,那戾帝这皇位也算是做到头了。
伏姜匆忙往伏嫽手里塞了一袋金子,随后也说出几句狠绝话,便赶伏嫽下车,伏嫽收好了金子,下车以后露出愤懑之色。
伏姜在车内令御奴回府,马车扬长而去。
伏嫽一面跺脚,一面抬起衣袖遮面哭泣。
其后的贲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长孺原本提着一袋食材,立即丢给了贲容,转头去市廛租了辆牛车,载着伏嫽回去。
这日晚伏嫽早早歇下了。
屋内灯火熄灭,一个黑影悄然出了院子。
交窗下趴着阿稚,嘟哝道,“女君,他走了。”
伏嫽赶紧拉着阿稚去书房,在骊山时,那两枚虎符不在魏琨身上,那必然是藏在了书房里,自贲容来到家中,她都不敢进书房,就怕被他发觉书房里藏了虎符,梁萦安排贲容过来,虎符一旦被他发现,定会抢夺走,梁萦有虎符在手,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伏嫽叫阿稚守在门口,自己进去找虎符。
这书房她也不常来,里面很简陋,说是书房,其实书架上也没摆几册书简,墙上倒是挂了两把长剑,下方放着一张书案,再就是角落里的巾箱和地上一张歇息用的熊席。
伏嫽举着一盏灯在书架、巾箱内找了一遍,都没找着虎符,随即转向熊席,熊席上还铺着一层被褥,她将灯盏放置在书案上,俯身蹲到熊席旁边,掀了被褥翻找。
“女公子在找什么?”
伏嫽闻声一下转过头,就见魏琨跨进门,阴翳着一张脸。
伏嫽没好气道,“你说我找什么?贲容在家里,我提心吊胆,自然是怕被他知晓了你在书房藏匿虎符。”
魏琨神情稍霁,走到书架跟前,抬手挪动书架一角。
书架后面是一方墙,魏琨用环首刀在墙上戳了戳,戳出一方小洞,伏嫽凑近看,他从洞里取出一块布,打开来正见虎符,虎符上有裂纹,显然不是戾帝赐给他的那块。
“陛下给你的虎符呢?”她好奇问道。
魏琨收起虎符,挑眉道,“这是机密,不能被第三人知晓,女公子素来惜命,还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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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嫽冷哼一声,“我本来也有事想跟你说,既然你想瞒着我,那我也不说了。”
她从熊席上爬起来出了书房,魏琨俯身卷起熊席跟在她后面。
两人来到主卧,不等伏嫽开口,魏琨便轻车熟路的越过她进到门里,还将熊席就铺在床旁。
伏嫽不悦道,“你睡你的书房不好?做甚跑来我屋里。”
魏琨冲她笑,“女公子都在外放话说不能没有我这个夫婿,我为此星夜赶回家中,女公子却不许我进房,旁人见了作何感想?”
传的也太快了。
伏嫽耳尖发红,“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故意说给人听的?你我连这点默契都没有,还谈什么珠联璧合?”
将将说完话,趴在交窗下的阿稚道,“贲容回来了。”
说罢合上窗户,匆匆出房门。
伏嫽再瞅魏琨,他此时又打算卷起熊席出去。
她抿一下红唇,颇不情愿道,“熊席都铺好了,今晚就睡下吧。”
别说今晚,只要在贲容的眼皮子底下,他们每晚都得睡在一间房里,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魏琨倒也没再调侃一句,铺回了熊席。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骊山时的,有好几日没换。
伏嫽瞥他一眼,咬牙道,“你得沐浴。”
魏琨很痛快的答应了。
房门外,阿稚听的清楚,抬眼见贲容鬼鬼祟祟的往主屋看,便拿出气势来。
“看什么看!快去起锅烧水!”
贲容便转去厨下,半个时辰以后抬着热水进盥室,偷空还能瞅一眼主屋,关上了门窗,无法看清里边,只有灯火忽明忽暗,贲容死死盯着投在窗纱上的熏炉剪影,才欲靠近,一把环首刀架在交窗上,取代了香馨熏炉。
屋门打开,魏琨走出来,森冷着目光让他下去。
贲容脊背冒出冷汗,道喏,瘸着伤腿匆忙回了下房。
伏嫽从门里探头出来,感慨道,“长公主让这么蠢的奴隶来监视我们,到底怎么想的?”
魏琨露出笑意,“长公主是什
么聪明人?”
伏嫽还真无言以对,梁萦目空一切,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确实谈不上聪明,不过即使不聪明,也没那么好对付。
魏琨进了盥室,有魏琨在,贲容断不敢再来偷窥,伏嫽虽然不能回娘家,但是藏得首饰脂粉可以拿出来穿戴一回,她叮嘱阿稚守好门,便欢欢喜喜躲进屋打扮起来。
等到魏琨洗浴回来,她已经换了身雪青菱纹罗绮深衣,腰系金镶玉的锦带,腰间挂上名贵的组玉佩,她端坐在镜台前,已画好精致的妆容,在自己的妆奁立挑来挑去,比对着各式钗簪,终于挑了一根很衬衣物的玉搔头簪于发间。
随后起身,组玉佩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她站在铜镜前,端详着镜中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