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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这话的意思就是直晃晃的伸手朝她要钱,岂能高兴。

“陛下是又缺钱了?”

许寿赔着笑脸,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把梁萦的脸越说越黑。

伏嫽忍着笑,这天下终究是皇帝最大,规矩压死人,梁萦只能吃瘪。

看笑话归看笑话,伏嫽心想戾帝大抵是真的很缺钱,七八月份为给先太后修陵园,选了个天坑,白费了不少人力财力,后又因此引发疫病,朝廷再搭进不少,如今还要给薄朱修建雎鸠宫,修建一座宫室所要花费的可能是无穷无尽的钱财,劳民伤财不是说着玩的。

梁萦虽不悦,但也没明说,只问了白鹿皮的价钱。

许寿伸出两个手指头,说二十万钱。

梁萦神情僵硬片刻,还是命人去将钱取来。

伏嫽倒吸了一口冷气,戾帝果真狮子大开口,一张白鹿皮卖二十万钱,委实天价,梁萦封地广大,又有戾帝常年恩赏财物,二十万钱于她而言或许只是小钱,但对于其他封地狭小的诸侯王,这二十万钱几乎等于他们封国小半年的税收。

诸侯王的封国就是个小朝廷,官员的俸禄要发,若风调雨顺还好,到了灾荒瘟疫之年,封国还得出钱出粮赈济灾民,二十万给了戾帝,诸侯王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戾帝这么做,是真不怕诸侯王生异心吧,毕竟这些诸侯王再愤懑,也无力与朝廷抗衡,不想死就得交钱。

茶也喝了,钱也拿到了,许寿却没急着走,脸上还有看热闹的意思,瞧了眼伏嫽。

“这不是小伏夫人,她也犯了错?”

梁萦便知他这次来不止是要钱,兴许是魏琨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皇帝才遣许寿来观望。

说到底,是魏琨不放心自己的妇人,怕被她欺负了去,抬出皇帝来护佑小妇。

昨日从鱼鸟观归帐后,皇帝将她送的舞姬活活鞭打而死,对外宣称是这舞姬服侍不周,惹皇帝发怒,才丢了一条小命。

那舞姬与皇帝生母足有八分像,梁萦寻了许久,才寻到这么像的,皇帝对这舞姬十分喜爱,常携左右,私下更似子待母,不可能只因舞姬服侍不周,便将人打杀了。

梁萦很清楚,皇帝是做给她看的。鹿明姬干出的蠢事,皇帝还是怀疑到她头上了。

梁萦心中酸厌,略不耐的冲身后婢女打手势,婢女便将所有事都说了。

许寿道,“这全是犯事女婢一人所言,长公主睿智机敏,也该听听小伏夫人的辩解。”

梁萦召伏嫽前来,自然是想让伏嫽死的明白,示意伏嫽开口。

伏嫽怯怯道,“我家中严君皆远离京兆,无人照拂于我,仅靠阿郎那点微薄的俸禄过活,若非陛下仁慈,让我夫妇随驾上林苑,幸有赐食,其实家中早已揭不开锅,真有这支金步摇,我不拿来自救,反倒送给褚先生,岂不是要自绝生路。”

许寿只是旁观,没有插话的意思。

“你的嫁妆呢?”

“阿翁身患消渴疾,治病需用钱,我的嫁妆早已补贴了娘家。”

梁萦睨着她,消渴疾的确难治,伏家也是眼看着迅速落败的,几次见伏嫽,穿着打扮一次比一次寒酸,倒符合她的说辞。

伏嫽低眉顺眼,柔柔道,“长公主有没有想过,金步摇也有可能是褚先生要送人的。”

梁萦一顿,自褚松入府,她甚少再流连其他门客,褚松很懂女人,女人想要什么,他便给什么,朝堂政务也能侃侃而谈,有褚松相伴的日子,她惬意不少,但褚松为人风流,她的婢女也曾说过褚松借着府中宴会之便,搭讪女娘。

褚松对此也甚为坦然,他只是她的门客,并非她的驸马,他们之间未有婚配嫁娶,梁萦自己都做不到的忠贞,怎么能强求他始终如一。

褚松死了,梁萦想要泄愤,只能将过错算在伏嫽或者薄曼女头上。

奈何伏嫽伶牙俐齿,不是蠢人,任她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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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步摇绝非了不得的财物,我虽落魄,但也是公侯之女,岂会与褚先生有私情,自降身份呢?”

薄曼女跪在地上冷汗直冒,昨日在泮亭她原想躲起来窥探,不料魏琨过来,她根本不敢逗留,早早离去,那金步摇到底是谁的,她并不知,只是胡编说是伏嫽送给的褚松,但凡细究,便知她在胡乱攀咬。

梁萦掂量了一下金步摇,京兆的贵妇谁都有许多首饰,这样普通的金首饰贵族根本不会看在眼里,哪怕落魄如伏嫽,也不会因为区区金步摇,便冒险与褚松私通,但如伏嫽所言,伏叔牙病重,需用钱治病,金步摇也是钱财,她未必不心动,她机灵,这女婢却蠢,稍加试探就知道谁在说谎。

金步摇被她猛地一下丢到地上,铮一声,薄曼女立时一哆嗦。

梁萦看都懒得看她,直接挥手就让人把她拉出去。

薄曼女尖叫着,“奴婢也是卑贱之身,褚先生又何至于自降身份与奴婢有染呢?”

梁萦招一名武婢,“掌她嘴。”

武婢上前掌嘴,将她打的再不能出声喊叫才罢手。

热闹看到这儿差不多就看够了,许寿起身告辞,梁萦命人将他送出去。

须臾梁萦对伏嫽道,“绥绥可知,我为何掌掴她?”

伏嫽当然知道,薄曼女情急之下说出的那句辩驳之言,更像是在为了褚松与她较劲,薄曼女的聪明劲都用在男人身上,她这种女人,在后宫长大的梁萦早见了不少,断不可能吃这一套。

伏嫽站这么久,脚都快站麻了,梁萦不需要她回答,又命人赐坐,伏嫽便舒舒服服的坐到一方矮枰上,低头看着薄曼女,弱小无辜,是她最

拿手的伪装,一不小心就会被她蒙蔽过去。

前世初见,她作为梁献卓的表妹寄住在王府里,伏嫽也以为她是个良善女娘,对她不曾设防,下场就是遭她和梁献卓合伙欺骗背弃。

老天眷顾,让她重生在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她先占了先机,前世所受的那些伤痛不会因为重生而消散,谁经历她的那些惨痛,都会想尽办法报复。

换言之,若重生的是梁献卓或薄曼女,他们也绝不会放过她。

“长公主显贵,大抵没见过这奴婢,她一点也不卑贱,她姓薄。”

伏嫽微倾身,嗓音温软,“这位薄氏女公子与齐王亦是青梅竹马。”

薄姓,在京兆里都算不得什么大姓,能入梁萦眼的大族里更没有姓薄的,但宫里有个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的薄朱。

齐王被贬为奴以后,薄氏也跟着没入掖庭,皇帝都没舍得动薄朱分毫,只要有薄朱在,薄氏会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梁萦瞪着薄曼女,终于有些许认出来,这奴婢之前常服侍在薄朱左右,是薄朱的外甥女,之前皇帝为留下薄朱,对外谎称纳了她的外甥女,堵住众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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