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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巴西的中场后防在几近崩溃的情况下再令克罗斯断球后分球回传,最终射入空门。四比一。
这是巴西足球史上少见的黑色三分钟。看台上的巴西球迷开始痛哭失声。
教练邓加果断换人——卡卡。以求卡卡能组织起有效的中场节奏。
卡卡上场,他拍了拍懵逼状态的内马尔肩膀以示鼓励,可他自己的脸色并不好,眼神里脆弱感也挥之不去。
第三十二分钟,经验丰富的卡卡策动了一次攻势:他在中场一个分球给了右路拉米雷斯,拉米雷斯底线附近一个低平球传至门前,在那的内马尔把握住机会,右脚劲射破门入网!扳回一分!
四比二又让巴西人看到了希望。
第四十三分钟,卡卡施展单刀,成功甩开防守后卫一记劲射!胡梅尔斯用身体封堵皮球弹了出气,内马尔补射成功,四比三!
就在巴西人欢庆的时刻,上半场补时阶段,仅仅踢了二十多分钟的卡卡突然昏倒在球场上。还是盯防他的德国队员第一时间示意裁判暂停比赛。
巴西队员立刻冲过去推卡卡侧躺,队医在下一刻也进入场内,检查卡卡的呼吸心跳,卡卡很快苏醒。但队医最终给他戴上氧气面罩推出场外。
“他连日遭遇了一些事,目前身体条件不适合再上场完成比赛。”
所以中场休息后,卡卡只能一边吸着氧气,一边沉默坐在替补席。没有队员责怪他,他尽力了,但卡卡不能原谅自己。
下半场,巴西队又陷入了全线压上而中后场空虚的可怕局面。徒有前锋内马尔无力回天 ,德国队再次开启了他们的隆隆战车——
第五十七分钟,穆勒再次因被铲倒而获得任意球机会。直接打门为德国队攻入第五球。
德国队主教练勒夫又在场边挖起鼻孔。
第六十八分钟,拉姆横传禁区门前,队友轻松推射将比分变为六比三。
巴西球员的毛病在这时候显现:面对绝境,他们开始慌乱。而德国队又抓住机会、在第七十九分钟时候在禁区左侧以一记小角度世界波再得一分。
七比三。比赛终场哨响。内马尔捂住脸大声哭泣,卡卡坐在替补席也泪流满面。
体育频道的解说员虽然是德国队的球迷,但他也喜爱卡卡,惋惜地说如果卡卡有体力踢完全场比赛可能巴西队不会遭此大败。
连中国人都这么认为,悲伤失望愤怒的巴西球迷呢?观众席上,捧着世界杯金杯模型的巴西老人哭了,在脸上涂了国旗的姑娘们垂头丧气,孩子们更是哭得大声。
这是巴西足球的耻辱!是巴西在世界杯上失球的最大记录!谁该为此负责呢?!
卡洛琳的推特又一次被辱骂了几十万条。巴西人再次和她算账,连2012年卡卡做手术养伤时,卡洛琳接受采访时说的,“我在计划返回圣保罗,卡卡想呆在什么地方他自己呆。”这话都被挖了出来给她一顿好骂。
而卡卡也终于没被气疯了的挑剔巴西球迷放过。在他推特下留言极其难听,有嘲笑他婚前是处男所以婚后尝到滋味根本舍不得离的,有说他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还有的直接贴出他在世界杯赛前参加卡洛琳弟弟的公司开业派对和妻子出双入对的微笑照片,并加上巴西队失利后球迷哭泣的照片形成强烈对比,“里卡多!看看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卡卡没有任何辩白,可他的行为就是被视为恋爱脑无可救药。
不过在巴西队经历惨痛失败的这天,上帝总算应允了卡卡的祈祷内容:昏迷了五天五夜的宁远,完成了几次手术并且还要继续接受手术的宁远,终于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
他浑身痛得要命。醒来没两分钟,还当着狂喜的医护人员,狼狈呕吐。
脑震荡后遗症。或者是麻醉药剂量过了影响。
其他生命指标已平稳。医院兴冲冲地发布了宁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
“但是他伤势极重,从公路上一路翻滚最后坠海,他整个人都像被大卡车给狠狠撞击过。腿骨断了,肋骨断裂,作为医疗专家我很遗憾地说……或许有奇迹,但他可能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坐轮椅,拄拐杖。”
“他的母亲和哥哥已经赶到医院看护他。中方在与我们协商。宁远身体再恢复一点就将他转移回他的祖国医院,开展后续治疗和疗养。”
卡卡先是狂喜宁远他终于能活着——听着说他伤势又痛哭。
拐杖轮椅?他颤抖着手,死死捂住脸,却阻挡不了痛苦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把他面前的信纸给打得透湿:他几次动笔都只能写个开头,是给宁远的信。
他写不下“亲爱的宁”这样的轻飘飘称呼——他其实是他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他却不知道如何替他承担苦痛。
他已罪不可赦,他甚至没法说,请原谅我。
第87章 暗恋不再
宁远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检测心跳等各种数据的仪器,插入自己静脉一滴滴正在输液的针,挂着的药水上名字是地塞米松和甘露醇……用于治疗脱水,抗炎症。
以及,床边一左一右坐着的亲妈和,哥哥。
“你醒了?小宁!”亲妈很高兴。即使再疏离,这也是她的亲儿子,还是给她狠狠挣了脸面足以扇肿前夫脸的儿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妈妈也不是不揪心。
哥哥这时候微笑着,凑近了宁远枕边,“宁宁,还记得你给我说过的开球仪式上看到的瘫痪少年所穿戴的外骨骼嘛,恭喜你,你很快就能用上了!”见宁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又补充说,“还有假肢,别忘了家里涉及到这一行业,你会成为天然代言人,我拿了目录来,你看,想试试穿戴哪一款?智能识别肌电信号的仿生款最先进了!”
宁远忍不住大哭,挣扎着要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腿----稍微一动,又是钻心刻骨的痛。他胸前也裹着纱布,初步判断做了打孔胸腔镜。但是……假肢?自己被截肢了吗?
他被刺激得剧烈咳嗽起来,胸腔更痛了。
巴西护士跑了进来,即使宁远知道该如何配合以免又折了刺破胸膜,也折腾了一阵子才平复。
“宁宁,你是终于害怕了吗?”哥哥毫不留情地问。“半死不活的感觉怎样?”
亲妈忍不住了,“你吓唬他干什么?!”她帮着小儿子调节床头升降,让他坐起,再应他要求,掀开被子给他看腿。
虽然用小夹板固定着,但两条腿都还在。只不过一条腿明显动过手术,这代表切开复位内固定……伤得很重,也不至于要截肢吧!
宁远抽抽嗒嗒地问护士,得到肯定答复后这才缓过一口气。他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又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