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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贺深屿竟然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心里瞬间不是滋味了。

前面还在怀疑贺深屿喜欢自己呢,这,落差也太大了些……

宁忱知道,贺深屿也有可能在加班,虽然他的工作并不算忙,但偶尔他也会晚回来一些。

但是……

也许是这雨下了一天都不停,让宁忱心里格外烦躁。

心仿佛也跟着变得阴暗潮湿起来,宁忱就是控制不住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贺深屿待他,本来也就像这夏季的雨一般,忽冷忽热,忽晴忽雨。

虽然贺深屿平常的时候对人态度都很温和,看起来像是一直是晴天。可某些时候,宁忱就是能感觉出来,贺深屿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抗拒。

这种感觉没有由来,非常奇怪,转瞬就会被他惊人的话语掩盖。

可,最近在纠结这些喜不喜欢的问题时,宁忱就会把它们摆在试验台上,试图理清真相。

宁忱盯着空白的聊天框发了会呆,等了好久,还是将手机锁了屏。

他想了想,将书包上的白色小熊取下来,和手机一起装进了塑封袋里,而后藏在了书包的里侧。

塑封袋是买便签送的,贺深屿很喜欢买这些小东西,在他的书桌上有很多,有时随手就递给他一个。

宁忱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不再想东想西,抱着书包径直冲进了雨里。

这是个傻子才会干的事,这也是个测试的好机会。

宁忱在拿起手机发现没有贺深屿消息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要这样做。

冰冷的雨丝打在身上,甚至有些疼。

雨下得实在太大,宁忱根本不用故意放慢速度,没多久全身都被淋湿了。

到地铁站的时候,刘海已经全都在滴水。

他拧干了身上的衣服,走进地铁站。

地铁倒是没有停运,还是照常到了目的地。 网?阯?发?布?Y?e?i????ū?w?€?n????????⑤?.???????

到出站口的时候,一股冷风吹来,还没干透的衣服像是鱼鳞一样黏在身上,有点难受。

宁忱没有多做准备,在周围人想办法弄伞的时候,毅然决然地再次冲进了雨里。

到达小区门口的时候,宁忱已经全身都湿透了。

他像只刚爬上岸的水鬼,在阴暗的雨幕中孑孓独行。

门口的经理见他弄湿了大厅地板,还不明显地皱了皱眉。

但这是高档小区,物业十分有分寸,并没有对他说什么。

只在他进了电梯之后,拿起了拖把。

宁忱注视着电梯里的自己,高档小区的电梯里习惯放一块镜子,这让他得以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头发全耷拉在头上,实在不好看。

宁忱伸手抓了抓,水流从指缝中缓缓淌下。

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到贺深屿曾说过的话,伸手用力蹭了蹭眼尾。

“叮咚——”

他没有自己开门,反而按了门铃。

“来了。”贺深屿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很快打开了门,见宁忱这个样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贺深屿伸手将他拉了进来,“下雨了你不知道打个车回来吗?”

宁忱抬眼看了下他,什么都没有说。

贺深屿给他拿了双凉拖,将他手里的书包接过来,说:“别傻站着了,快去洗澡。”

“嗯。”宁忱死死盯着他,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贺深屿见他还站在原地,也有些奇怪了:“怎么了?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没有。”宁忱摇头,水珠从脸上滚落下来。

贺深屿盯着他的眼尾,总觉得宁忱像是哭过,可他不肯说,自己也不能瞎猜。

刘海上的水珠一滴一滴滚落下来,打断了贺深屿的视线。

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水珠的动线向下,这才发现,宁忱穿的这件黑衬衫竟然如此贴身,几乎将整个身体的轮廓全部都描摹出来。

贺深屿的脑海里闪过宁忱砍柴时露出上半身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眼前的画面还要更刺激一点。

他不好意思再看,只低下头催促宁忱:“快点洗澡换衣服,湿衣服穿久了会感冒的。”

“好。”宁忱仿佛马上就听了他的话,顺手将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贺深屿吓了一跳:“干嘛?你要在这里脱?”

宁忱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的,深屿。”

他只是想确定贺深屿喜不喜欢他,主动勾引就没意思了,他知道贺深屿禁不起这幅皮囊的诱惑。

宁忱用手勾起了红绳,将脖颈上的玉佛取了下来。

他拉住了贺深屿的手,将湿透的红绳玉佛放在了贺深屿手心,道:“深屿能帮我把绳子弄干吗?它都湿透了,等会儿换了衣服也不能戴了。”

“噢,噢,行。”贺深屿握住了手心里的玉佛,尝试着拿回自己的手,挣了一下却没挣开。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宁忱,两个人离得近了,宁忱脸上的水珠都滴在了贺深屿的手背上,贺深屿全身都僵硬了。

“怎,怎么了?”贺深屿艰难地开口问。

宁忱这个样子,衬衫湿透,眉眼也像浸了墨,宛如水墨画,实在清俊得过分,贺深屿想看又不敢看他。

他不知道宁忱为什么故意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仿佛在考验他似的。

他之前才在心里发过誓的,不能做让宁忱误会的事。

上次是为了挡住傅恒湛,这次可什么人都不在,他怎么能因为宁忱太好看就,就想亲近……

这实在不行……

贺深屿在心里批判着自己,眼神都不敢落在宁忱身上。

宁忱却好像不懂他的艰难,突然凑近了他问:“深屿今天加班了吗?”

啊?贺深屿回头看他,艰难地开始重启大脑,他回答道:“嗯,对。我就比你早回来几分钟。”

“是这样啊……”宁忱突然轻笑了一下。

贺深屿都看呆了,用力咬了下自己的下唇,视线却根本不肯挪开。

宁忱似乎这才注意到他的注视一般,竟然低下头来配合着他。

实在太近了,犯罪成本低到令人发指。

贺深屿稍稍抬了下下巴,两人的唇便贴在了一起。

第一反应是:宁忱的唇好凉。

第二反应:我去!!!我没想亲上去的……谁控制了我的身体???

贺深屿反应过来,赶紧退后了几步,眼神里满是懊恼之色。

他刚想说句对不起,可跟宁忱说这个实在奇怪。

他只好咽了下去,说:“宁,宁忱,你快去洗澡吧!”

宁忱点了点头,又走近了几步,俯下身凑到贺深屿耳边说:“好的,深屿。等我洗干净了再给你亲,不然要把你身上都弄湿了。”

贺深屿整个人都不好了,耳朵瞬间烧红,仿佛宁忱的气息有加热作用一样。

宁忱这次乖乖去了卫生间,只剩下觉得自己犯了错的贺深屿留在原地。

他手里握着宁忱的玉佛,用另一只手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唇:贺深屿啊贺深屿,你怎么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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