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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心知肚明,在这里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你且放心,我好歹也是长宁侯的后代,定会好好保全自己。”林从砚会武,一般的防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林知清点点头,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上头的人破罐子破摔,若直接杀害四叔,营造出他畏罪自杀的假象,那林家才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而另一边,狱卒浑然不知林知清和林从砚的小动作,而是板起了脸:“不可,林从砚乃是重犯,能有探视的机会已经不错了。”

林十安做戏做全套,又放低姿态轻声交涉了起来。

林知清了解了信息以后,不再停留,转身便往外走:“堂兄,差爷尽忠职守,你莫要用那些金银之物侮辱他。”

“四叔身子骨硬朗,想来不用那些也无事。”

狱卒闻言,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林十安倒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想得不周到,差点就给差爷添麻烦了。”

说着,他便将银票收了回来,跟上了林知清的步伐。

那狱卒眼睁睁看着银票离自己而去,到底什么都没说。

从刑部大牢出来以后,林知清快速同今日好冻交换了一下信息。

“通议刘邙?千金阁?”林十安眼睛微微瞪大。

二人加快了脚步。

林知清点头:“没错,按照四叔的说辞,问题应当就出在这里。”

“二爷爷和九思应当不至于算计四叔,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林十安第一反应也是这样的。

“所以我们如今的目标便是那刘邙!”林知清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成算。

说话间,两人出了刑部。

奔波了一天,天色已经很晚了,刑部外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大半。

林知清和林十安得到了线索,迅速上了马车,根本没有注意到隐蔽处有人在看着他们。

见林家的马车走远,陆淮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朝着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同大小姐说一声,她们已经想办法进去了。”

小厮应了下来,而后便要走。

“等等。”陆淮又叫住了他:“你告诉大小姐,不用着急,父亲那边我会去说。”

小厮领命而去。

陆淮早已经看不到林知清的身影了,但他一想到手中的关于千金阁的公务,他便皱了皱眉头。

千金阁一事,前些日子便已经了结,此地被查封以后,折价和收缴的工作便落到了户部头上。

陆淮作为户部主事,隶属于清吏司的度支科,专门负责税收、官员俸禄等财物活动的计算。

按理来说,此事与陆淮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不知为何,户部尚书点名将这件事交给他来做。

陆淮本来是打算直接拒绝的,他进户部本就是左侍郎求了父亲,专门奔着那些不能解决的大账去的。

但一想到左侍郎那个老头死乞白赖地求自己,他到底也没有开口推拒。

此时的陆淮,刻意忽略了他一开始接到这个任务时,脑海里冒出来的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他的面色凝重,朝着林知清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将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收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想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镇远侯和江流昀被外调是上面的意思,自己接了千金阁的差事,同样是上面的意思。

而镇远侯府同陆家唯一的相同点便是与林家交往甚密。

镇远侯府尚在权力中心,所以朝廷选择在事情尚未明朗时直接将人调出去,说明上头还是有些忌惮镇远侯府的。

但陆家却已经淡出了朝廷的势力中心,且对林家的事心知肚明。

千金阁此地,同林家那个死了的春姨娘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他此刻接到的任务,是一个明晃晃的警告。

朝廷在警告陆淮,不要管不该管的事,并且想通过让陆淮来处理这件事的机会,逼陆家站队!

第98章 死人,可以说话!

陆淮接手千金阁的事情,林知清一无所知。

她同林十安赶回林家以后,将林家仅有的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召集在了一起。

而后,她把林从砚说的话一五一十重复了一遍。

众人很快便从中提取出了两个重点。

第一,通政使司的通议刘邙。

第二,千金阁。

“千金阁早已被查封,里面的人也已经被遣返了,想要找线索那岂不是又要把人找回来?”林泱泱很是着急。

“没错,那老鸨肯定是要找回来的。”林知清点头:

“千金阁被查封以后,我让木婶将她们的身契都还给了她们,还给了些银子,好在这些东西都是登记在册的,现在找也有个方向。”

“那老鸨的老家距离盛京城不远,我会让木婶去寻她,将她带回京城。”

“另外,大伯,恐怕千金阁的事还需要你跑一趟。”林知清看向林从礼,语气恳切。

“我?”林从礼将手背了起来:“盛京城还需要我坐镇,我若是走了,出事了你们怎么处理?”

林十安抿唇:“大伯,事情已经不会比现在更坏了,知清想让你去的是汴梁。”

“汴梁?”林从礼有些意外。

林知清却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汴梁。”

“千金阁到底还是二爷爷和林九思捣鼓了这么多年的产业,没人能比他们更清楚这其中的种种内情。”

“大伯,只有你才请得动二爷爷,他心中恐怕还记恨着我们。”

林知清这话说得很中肯。

林从礼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也许久未见父亲了。”

他退后一步,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嘴角向下撇,情绪不是很高涨。

林家成了这副样子,他心里实在惭愧。

也正因此,他有些无颜面对汴梁老家的那些人,更没有勇气面对他的父亲——长宁侯。

林知清将目光收了回来:“大伯,林家已经撑了这么多年了,这都是你和四叔以及二爷爷的功劳。”

“不管如何,你们做过的事是抹不掉的。”

林知清说这话也是为了安慰大伯,除开林从礼几人太过保守和守旧的做法,他们承受的确实很多。

随时随地的谩骂和嘲讽,同僚的指指点点,上峰的为难,几个大男人能忍这么多年,的确不容易。

“爹,不行你带我去吧,我脸皮厚。”林泱泱扯了扯林从礼的衣袖。

林从礼被自家女儿下了面子,一下子背起了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姑娘家说自己脸皮厚的?”

林泱泱噘了噘嘴:“我说的是实话嘛。”

被她这么一闹,气氛倒是好了不少。

林知清笑了笑:“堂姐,你不能回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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