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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俩,加上那位殿下,当然不怕考试。我要是像你们成绩那么好,我也不怕考试,我这不是怕考不好吗?院长也真是的,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又不是学年年末考试,不影响将来入职各部的,有什么可补考的?”

皇家学院共有三个学年,每学年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即为年末考试,成绩入档,是将来六部及各大衙门选用人才的重要参考依据。

虽然有三个学年,但实际只有大一大二学年结束时会有考试。大三学员外派,院长和各课师傅会根据前两年的成绩及课堂表现,直接评定成绩。

如晏无辛所说,上学期的期末考不重要。她好不容易躲过了,还要补考,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她絮絮叨叨抱怨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这翰林院是不是有往届年末考的存档啊?”

不待项如蓁回话,她已经寻着目录翻了某届的存卷出来。

项如蓁劝道:“别看了,万一到时候咱们某些考题和以前一样,那就是泄题。对别的同学来说,不公平。”

“哎呀,那是下学期期末的事儿呢。我这脑袋你还不知道?我看了我也记不住,我就是好奇。”

陆锦澜笑了笑,“让她看吧,都不用等到下学期期末,过个年她就忘光了。”

二人正说着,忽听晏无辛“咦”了一声,“你不是说于大人是那届的优等生吗?她怎么才排二十三名?”

“不可能!”项如蓁笃定道:“我在学院书馆看到过她大二上学期的排名,是第一的。而且她结业考试的文章被院长选进了优秀毕业生合集里,怎么可能只有二十三名?”

晏无辛把原卷递过来,“你看!这是她的名字啊。”

项如蓁看了看卷面的字迹,忽道:“不对啊!这不是于大人的笔迹。”

陆锦澜道:“判卷的时候,是糊名的。姓名是判完成绩之后,重新揭开的。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有人弄错了?”

她把卷子拿过来仔细端详,姓名处的纸张微微凸起,她用指甲在姓名处抠了抠,姓名条迅速脱落,一个新的名字露了出来。

陆锦澜眉头一皱,“凌思慎,这是谁?”

项如蓁看了她一眼,“想必是凌家的某个亲戚。”

晏无辛不解,“怎么会错的这么离谱?两个人的名字完全不像,这也能搞混?”

陆锦澜摇了摇头,“不,不是搞混,是故意的。你把第一名的试卷找出来,看看是不是凌思慎。”

晏无辛翻出来一看,“不是,第一名姓赵。”

陆锦澜把卷子拿过来,抠下姓名条,于继芳的名字露了出来。项如蓁凑过来确认无误,“这张卷面才是于大人的笔迹。”

陆锦澜深吸一口气,“那事情就变得可怕了,我们可以确认的是于大人的成绩被篡改。但我猜,所有人的成绩都被篡改了。验证这个猜想并不难,我们把这一届所有姓名条都抠下来,看看有多少不一样。”

项如蓁想了想,“你们俩查这届,我去把往届能找到的存卷都找出来。”

晏无辛紧张的问陆锦澜:“如果你猜的没错,我们是不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陆锦澜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天大的秘密不可怕,就怕是某些圈子里公开的秘密。有人把六部衙门当成自家铺子,想让谁进就让谁进。”

晏无辛忙问:“那……那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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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在生理期挣扎,过了这两天再日六吧(_)

第63章

陆锦澜沉思片刻,“先看看情况到底有多严重,然后再说吧。”

两个时辰后,几百份试卷被摊开,几乎每一份试卷都有两个名字。也就是说,每一个人的成绩都不是自己的成绩。

有人偷得荣光镀金身,从此入朝堂上青云。

有人就此落红尘,在人生最有可能翻盘的重要一局,在毫无知晓的情况下,被人换走了手中的牌。

三人沉默了许久,项如蓁沉声开口道:“翰林院最多只能查到最近二十年的存卷,但这种事只怕存在了不只二十年。”

陆锦澜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不是二十余年皆是如此,只怕是从古至今,向来如此。

她想起了一句宋词: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古今多少事,原来都不过是门阀大族为了心中私利狭隘的算计。

据说一位老人在晚年读到此句,曾嚎啕大哭不能自已。

陆锦澜此刻感同身受,只觉得万般沉重和无限悲凉。

连晏无辛都苦笑道:“朝廷,理应选贤任能,才能使国家昌盛百姓富足。学院胡乱搞了这么多年,怪不得总出现一些贪官庸官。”

陆锦澜笃定道:“此事不是学院要搞的。你想,这事儿涉及到嬅国所有大家族的利益,岂是院长一人可以左右的?如果没有院长在其中斡旋,情况只怕更糟。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坚持要我们补考了。”

晏无辛忙问:“为什么?”

陆锦澜:“因为她想在她能保证公平的时候,让我们看清自己的实力。以后若跌得太狠,总还能安慰自己,有过正常发挥的时候,不至于太过神伤。”

项如蓁气愤道:“可怎么能不神伤呢?就像于大人,她一直都是第一名,最后突然变成二十三名,她难道不会怀疑自己吗?她被偷了成绩,失去了机会,看着那些不如她的人青云直上,她却被发配到犄角旮旯的破地方,从小小的芝麻官开始艰难的往上爬。这其中多少辛酸血泪痛苦煎熬,如何能让人不忧郁神伤?”

陆锦澜握住项如蓁的手,温声道:“小声些,此事不能声张。”

项如蓁愁眉紧锁,“这件事是咱们偶然得知,可我不能知道了装不知道。我知道此事干系重大,你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我自己来处理这件事。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把你们说出来的。”

陆锦澜听见这话勃然大怒,“项如蓁!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还说这种话,算什么生死之交?”

项如蓁急道:“就因为咱们是生死之交,我才不想把你们拉下水。”

见两人都变了脸色,晏无辛连忙嘘了两声,快步把门关上,“两位祖宗,低声些!咱们仨早就在一条船上了,还说什么拉不拉下水的话。”

晏无辛蹲在两人中间,“如蓁,我得说你两句。就算你是好心,也不该把我俩摘出去。除了我俩,你还能找谁?这么大的事儿,咱们仨儿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未必能办,你还要单打独斗,你疯啦?”

陆锦澜哼了一声,“人家能着呢,用不着咱们。我们都贪生怕死,就你项如蓁顶天立地一往无前,你一定有了万全之策吧?”

晏无辛无奈道:“哎呀锦澜,赶紧收起你的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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