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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多少勇气才敢对你表白心迹?我不顾名声、不顾世人的眼光、甚至不顾你可能因此而轻视我厌恶我,你知道吗?”
她忙道:“我知道。”
凛丞痛苦得摇头,“你不知道!”
陆锦澜笃定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这世上唯一有可能理解你的女人,唯有我可以感同身受,唯有我。”
凛丞冷笑一声,“是啊,唯有你懂我。你吃定了我,所以毫不顾忌的羞辱我。你让我去帮你买价值不菲的白玉簪,送给你的情人们。你是不是得意的跟他们说,看啊,那个傻子,他像狗一样被我耍得团团转。”
陆锦澜不忍道:“你明知我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还有,哪来的情人们?我那天想托人帮我白玉簪送给雨眠作为生辰贺礼,你主动来找我,我措手不及。我只送给了他,仅此而已。”
“那另一支呢?你不是买了两支吗?别告诉我,那是晏无辛要买的。”
陆锦澜抿了抿唇,“两支都是我买的,我觉得你也会喜欢,所以预留了一支给你。”
凛丞反复打量的神情,仿佛在估算她所说的真实性。
陆锦澜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现在在你心里已经没有诚信可言了。我从来不敢标榜自己是个多么可信的人,或许我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好女人,我有负于你。我知道,你想要那种专一的感情,但我可能没办法做到,抱歉。”
陆锦澜用指腹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抱歉,凛丞,我想我可能不适合你。”
凛丞猛地拂开她的手,痛苦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想甩掉我?”
“我……我……”这下轮到陆锦澜不可置信了,话都说到这里了,不一刀两断,还有别的可能吗?
她结巴了两下,“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
凛丞勃然大怒,怒吼道:“我没说要你只属于我!”
他含着眼泪,声音嘶哑道:“我是想要你只属于我,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没有这样要求你,我不敢这样要求你,可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这是你推开我的借口吗?”
陆锦澜一时无言,凛丞看着她的脸,咬牙道:“我告诉你,别想甩掉我。我会像鬼一样缠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我恨你!”他最后冷冷丢下三个字,转身离去。
留陆锦澜站在那儿心绪丛生,久久不能平复。
*
凛丞下山的路上,撞见了姗姗来迟的晏无辛。晏无辛想到陆锦澜前番叮嘱,故作自然道:“哎,凛公子,谢谢你上次帮我买的簪子。”
凛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开!”
晏无辛看着他仓惶下山的背影,一脸疑惑,“我露出破绽了吗?”
见到项如蓁,晏无辛立刻吐槽:“凛丞怎么回事儿?他疯了他?”
项如蓁点了点头,“有可能,正好你来了,你帮忙分析分析,我有点想不明白。他亲了锦澜,说明他喜欢她,对吧?”
晏无辛点头,“没错。”
“可他说他恨她,那就不是喜欢她了。可是他恨她,为什么要亲她呢?”
“啊?”晏无辛听着有点糊涂。
“他看起来很痛苦,是锦澜让他感觉到痛苦的,对吧?可锦澜要和他分开,他又不肯,他说他要像鬼一样缠着她,你能理解吗?”
晏无辛摇了摇头,“我没经历过这种复杂的情况。”
项如蓁困扰道:“那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恨她呢?”
沉默许久的陆锦澜走过来,轻声道:“他是爱我的,只是爱得很痛苦。”
二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晏无辛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凛丞气成那样,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咱们的事儿抖出来?”
陆锦澜摇了摇头,“他很明事理,不会做这种事的。咱们先忙正事吧,证据都齐了,什么时候动手?”
项如蓁道:“我这就去召集可靠人手,半个时辰后,咱们礼堂开会。今晚定下流程,明天午饭时间动手,咱们好好筹谋一下,争取一击即中。”
半个时辰后,二十余名学生会成员出现在礼堂。
为了避嫌,和项如蓁关系最铁的陆锦澜和晏无辛都没有参与学生会的工作。但同宿舍的晏钰、孙乐闻和吴琼梦后续都通过考核,加入了学生会。
晏钰通过竞选,还成为了学生会的副会长。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参与过礼堂出走和长桥大战,她们有不畏强权的勇气和正直的人品。
此外,今晚到这儿来的这些人,还有出色的办事能力和缜密的心思。
学生会每一个
人都是项如蓁亲自选拔出来的,大家也很拥护她。
加上陆锦澜和晏无辛,两个固定的编外人员,门窗一关,一场秘密会议就开始了。
项如蓁把事情前因后果说完,立刻将议程拉入主要环节。
“明天中午最后一堂课是《民生课》,我们小组最后一个交作业,介时临近午饭时间。我们的方案有关食堂治理,我们会说服民生老师到食堂上课。到时候再请来院长,我们要当众揭发食堂的无良行为,揭发老板夫冯贤和苗学监有亲戚关系和私下贿赂,要求换掉老板查办学监,改善学生餐食质量。”
项如蓁说着,将她们收集好的证据和提前准备的方案拿出来,“大家传阅一下,畅所欲言,有什么问题和建议尽快提出来。”
晏钰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证据都很详实,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但这个世上,不仅铁证如山,权势也如山。苗学监隶属户部,是当朝四品。我们看似是学生揭发教职人员,实际等于民告官。这和咱们同学间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要想得手,至少还要做到一点。”
项如蓁忙问:“什么?”
第34章
晏钰:“把事情闹大。”
项如蓁皱了皱眉,“事关三百多名学生的饮食健康,事关违规经营和行贿受贿,这事儿还不算大吗?”
晏钰摇了摇头,“在你看来,是大事。可若站在掌权者的立场,这点事儿微如草芥不值一提。你想一想,对于那些当官的来说,学生是谁?她们不认识。可学监是谁?是她们的同僚。换作你,你帮谁?”
项如蓁果断道:“我当然帮理不帮亲,在其位谋其事。若穿了那身官服,还徇私枉法,还配做官吗?”
晏钰苦笑着摇头,“如蓁,你太理想化了。等有一天你做了官,你就知道‘关系’二字有多么复杂。就算是皇上,也得考虑各方关系、利益纠葛,也得顾及许多法度之外的事儿,有时徇私也是情理之中。”
项如蓁道:“我不信,那皇上也……”
“哎!”陆锦澜连忙攥住项如蓁的手腕,强行截住她下面的话,打圆场道:“咱们今天说的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