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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你。”他不敢直视季淮之的眼睛,因为他对季淮之用了蛊,他真的很过意不去,只是还好是真言蛊,对季淮之没什么影响,也不会在他脑海里留下记忆。

宁双相当于就是在自己的梦里和季淮之倾诉而已。

季淮之喉结滚动,目光落在了宁双羽扇般的长睫上,轻声说:“我知道。”

他知道宁双喜欢自己,他还知道宁双只能喜欢自己。

“你知道我喜欢你?那你为什么不明确接受我……或者拒绝我呢?”宁双抬起头看他问。

季淮之不明白宁双好好的怎么和他说起这些话了,说实话这很让他措不及防,他下意识说:“我为什么要拒绝你?”

不拒绝也不接受……那这不就是,养鱼吗?

宁双脑瓜子一转,随后捂住了脸,他好难过,好想哭。

他重新垂下的眼,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酒杯上,开始絮叨:“我很确定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明天我会和你告白,你不要拒绝我。”宁双自顾自似的说。

季淮之搭在膝盖上的双手陡然握紧,心脏莫名地开始加速。

他知道宁双喜欢自己。

他一直知道。

即便这份喜欢不纯粹。

当然不是宁双的喜欢不纯粹,是宁双喜欢上自己这件事本身就不纯粹。

可听到宁双这么认真的告白,季淮之内心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想说父亲,你看到了吗?我想要的,谁都没有办法阻止。

他和宁双会永远相爱。

或许是想得太多了,季淮之面颊上罕见地浮现出了一抹浅绯色。

眸光微亮,在头顶灯光的作用下,看上去莫名的纯情。

宁双继续说:“所以接下来,我想要问你一件事。”

“你对我,是在养鱼吗?”

养鱼?这很明显超出了季淮之的理解范围了。

久久等不到季淮之的回答,宁双困惑地抬起了头。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季淮之脸色红润,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在看。

“嗯?”宁双愣了一下,脸红也是真言蛊的效果吗?

宁双第一次用这种蛊,对于老师讲过的会有什么表现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季淮之,你还好吗?”宁双赶紧凑上前问。

季淮之点头,随后语出惊人道:“我喜欢你。”

宁双心里一咯噔,第一反应当然是高兴,但第二反应就是困惑了:?

不对,不对,他没问这个问题,蛊发挥效果的时候,中蛊的人根本不会主动回答问题之外的答案。

他问的是季淮之对自己是不是在养鱼,那季淮之就应该回答是或者否。

而不是突然地一句“我喜欢你”。

宁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可能犯了错。

他赶紧站起身,“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回房间一趟!”

宁双鞋都顾不上穿了,赶紧跑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衣柜下面的那层抽屉。

里面瓶瓶罐罐乱七八糟地倒在一起。

真言蛊……真言蛊……

宁双拿起了装着真言蛊的瓶子。

上面标签还是崭新的,是上次宁双给这些蛊分类的时候贴的,也就是说宁双很可能贴错了。

和哪一个贴错了?!

宁双想到他的反应,心都悬在了刀尖上面,他手忙脚乱找到了装着情蛊的瓶子。

将两个瓶子放在一起,比对着闻了闻味道。

两分钟后。

宁双崩溃跪地,悬着的心终于还是彻底死了。

完蛋了,下错了。

之前他因为这两种蛊的味道相似,还纠结了一下怎么贴标签,结果就是那纠结的一下就给贴错了。

所以季淮之非但不会对今晚的事失忆,还……还会因为他的告白爱上自己?!!

难怪他语出惊人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这能对吗?!

宁双赶紧去翻解蛊的瓶子,在里面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可以解情蛊的瓶子。

宁双抓着白瓷瓶又跌跌撞撞跑回了季淮之的房间。

见季淮之还安安静静坐在茶几前等自己,宁双赶紧跑去他跟前坐下。

“那个,你现在还好吧?”宁双一边问一边拿过季淮之的杯子,往里面倒了一点解蛊的药,他现在顾不上让季淮之看见了,先把蛊给人家解了再说。

季淮之点头:“我很好。”

接着又问:“你在做什么?”

宁双不语,只一昧的调解蛊药与水的比例。

季淮之有些不太高兴,继续说:“宁双,我说,我喜欢你,你不需要等到第二天就向我告白,你现在就可以。”

宁双摆摆手:“你再等等,你现在是错觉,等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宁双早把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抛之脑后了,只想着先把季淮之身上的蛊给解了再说。

季淮之拧起眉,看着宁双对自己并不搭理的样子,他干脆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也就是这个突然的动作,宁双的手便将调制到一半的解蛊药推翻在了桌面。 网?址?发?b?u?y?e?ì????????é?n??????????5?????ō??

宁双一惊,吓得喊出了季淮之的名字,“季淮之!”

他第一次这样喊季淮之的名字,因为他是真的急了,他没发现自己眼睛里蓄着眼泪,也没发现自己眼角滑出了透明的泪珠,更没发现自止不住颤抖的手。

可他一抬头,便看见季淮之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随后,他的手被猛地一拽,他整个人就被拉到了季淮之跟前。

一个吻就这么突然地落在了宁双的唇上。

宁双眸珠猛地放大,他感受到了对方柔软又冰凉的薄唇,还有馥郁在鼻腔左右的清香。

季淮之只轻轻亲了他一下就退开了,“宁双,你怎么了?”

“我……我……”宁双不知道怎么说,他看着桌上慢慢晕开的水渍,看着眼前温柔地关心自己的季淮之。

又回忆起了刚刚那个转瞬即逝,蜻蜓点水般的吻,带着很强烈的安抚性。

“季淮之……我做错了事。”宁双说。

季淮之捧住了他的脸,又轻轻落了一个吻上去,“什么错事都可以得到补救的,没关系,你不要急。”

急……

宁双的确是急了。

他发现自己下错蛊了的那一刻,整个人犹如坠进了冰窟里面,呼吸都迟缓了不少,唯独心脏的跳动出卖了宁双,他害怕急了。

可是季淮之的这个吻却偏偏安抚了他。

解蛊的药给季淮之喝下了之后呢?季淮之不会忘记这一段的事情,他或许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却因为蛊而吻了自己。

最后季淮之会察觉出来吗……

宁双几近绝望地猜测着,不知不觉,眼眶又滑下了一滴眼泪。

其实季淮之在喝下第一口酒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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