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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远勘景啊……”

谷以宁脸上也有同样的困惑,莱昂朝他眨眨眼:“给我一周假期就好,我自己去勘景。”

谷以宁终于点了头:“留好发票。”

出差日期定在下周,出发前,刘春岑带他见了一次曾经替谷以宁诊断的精神科医生。

戴医生向来反对保守治疗,听到刘春岑愿意改变想法很欣慰,但也告诉他们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身边人耐心配合,你们有信心吗?

“有啊”,刘春岑说,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他,一定会治好的。

医生了然看一眼年轻男孩,却似乎并不乐观,问他:“你刚说患者有时候会把你认成是故人,如果在治疗过程中这种移情现象变得更严重,需要你长期扮演双重角色,你也愿意吗?”

他笃定说:“我愿意。”

“如果开始了就不能放弃,一旦他对你也失去信任,病情会再次失控,甚至更严重。”

医生反复告诫,却仍觉得他太年轻了,私下又问刘春岑确认他是否可靠。年轻人没长性,今天爱得要死明天说分手就分手。

但谷以宁承受不起再一次失败。

放心吧,刘春岑告诉他——他不会放弃的。

那就先从稳定化建立开始,再循序渐进劝导他接受治疗。医生说,需要让患者完全信任你,让他相信自己身处在一个有安全感的环境中。

奚重言坐在候机室,把自己这十天的行程做成共享日历,登机前发给谷以宁,又拨通他的电话。

谷老师很快接起来,开口却是教育他:“没有要紧事,就不要发了消息还打电话,会打扰别人知道吗?”

“有要紧事啊,我要登机了。”

谷以宁显然无语,奚重言听着对面的沉默,笑说:“现在这个时间,你应该是在开车去学校的路上,我怕你看不到消息,所以才打电话。”

“然后呢?”

“向谷老师汇报,我马上要出发了,等下会关机,收不到你的消息。”奚重言刻意说,“但是呢,我的所有动向都已经发给你了,只要我不是在飞机上,你想找我都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我一定会接,不会怪你打扰我。”

谷以宁听完哼了一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奚重言笑着站起身,排在队尾缓缓登机,又发消息说:谷老师,不如你也把你的行程发给我,我会抽空向你汇报动态,就不会随时打扰你了。

快要起飞时,谷以宁才回了没有前因后果的四个字:晚上十点。

奚重言熄灭屏幕,之后的每天晚上十点,都是他定时给谷以宁打电话的时间。

一开始只是打电话,白天他随时把勘景照片和视频用微信发过去,谷以宁通常不会回复。

不是谷老师刻意摆架子,而是真的很忙,但到了晚上,他却一定已经把积攒一天的图片和问题都看过了,集中在电话里和他讨论。

心情好的时候,谷以宁也会回复他关于白天做了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的问题;

心情不好的时候,基本是因为他很累了,只会速战速决说完工作就挂掉电话。奚重言会在第二天早上,让热茶和咖啡准时出现在谷以宁的办公桌或讲台上。

后来某一天,他们的通话变成了视频,起因是那天《第一维》剧组正式开始了选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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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奚重言落地宁夏,被干燥气候折磨得流鼻血时,谷以宁那边却连着见了十几个水灵灵的少男少女。

他看着工作群里异常热闹的消息,满屏幕的视频照片,看学生们热烈讨论到底哪个男演员更好看……忍不住提前半小时就拨通了视频通话。

响到第二遍谷以宁才接通,他显然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屏幕里能看见水滴沿着他下颌线滑到领口。

奚重言盯着手机看了三秒,觉得鼻腔更加干燥刺痛。

恶人先告状地,他问:“怎么不吹干头发?等着感冒吗?”

“你提前打电话,我还没来得及……”谷以宁话到一半,忽然凑近手机,水份饱满的发梢快要蹭到屏幕上,奚重言下意识也靠近屏幕,听见他开口问:“你眼睛怎么了?”

奚重言揉了揉,看见手机镜像里那个不属于黄种人的冷白色的脸,衬得眼睛里的血丝和眼角的红格外明显,他语气冷冷哼了哼,说“风沙大,眼睛干,不像谷老师一整天都在养眼。”

谷以宁听出他的揶揄,微微皱着眉有些无奈地笑:“是你自己非要去勘景的。”

奚重言装没听见,问他:“谷老师,那么多演员,有没有你心仪的小瓜和安?”

“这才第一天,都是新人,哪有那么容易选出来。”

谷以宁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靠在沙发上有点疲倦和抱怨,说一天看下来,连一个有潜质做备选的都没有。

奚重言看着他乌黑的头发被擦得凌乱,那点醋意好像也在干燥的空气里蒸发了,没了逞口舌之快的劲头,也跟着谷以宁愁虑起来:“不找新人呢?选一个有些名气流量的演员,资方不也更乐见其成?”

谷以宁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把毛巾丢在一旁,没说话。

“怎么了?”奚重言看着他的表情猜测,“资方有压力?华梦进展不顺?”

谷以宁摇头露出一个笑,说没什么大事,有压力难道不很正常?

奚重言说不出否定的话来,有压力当然很正常,但谷以宁……他也要相信谷以宁也能处理好。

“今天是不是没别的事情了?”谷以宁问,“我要去吹头发了。”

“等下。”奚重言说,“……吊兰还好吗?”

“好着呢。”谷以宁拿着手机站起来,拍给他看。

绿油油的叶子垂在桌边,旁边烟灰缸很干净,只有两三个烟蒂。

奚重言说那就好,“有压力可以跟我倾诉,少抽烟多喝水,知道吗?”

“小屁孩儿。”谷以宁笑一声,“挂了。”

信任感不是几天就可以建立起来的,他们互相之间都是,谷以宁不愿意对他倾诉很正常,奚重言不放心谷以宁说的没事也很正常。

他给周骏打了通电话,在聊了几个勘景拍摄问题后,问他预算情况怎么样。

周骏说:“还是老样子啊,谷以宁让我放心,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不用考虑资金。”

“他让你放心你就放心?”奚重言没忍住,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身份是小助教,于是打个圆场说,“谷老师最近压力好像很大,你没看出来吗?”

周骏说没有,前两天还和他还有庄帆见面了,俩人没说有什么压力。

奚重言听着电话,拍了张刚刚端上桌的羊肉手抓饭照片,给谷以宁发过去,问他吃了没,吃的什么。

十几秒之后谷老师回了一张照片,是食堂吃过几百上千次的鱼香肉丝盖饭,字里行间带着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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