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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我会给你们全部安排好,我的孩子不必为未来?走哪条路这种事担忧。”
“等过段时间,可能?有一个晚会,你们跟我出席。我带你们跟周家还?有喻家的两个小孩见一面。”
江永庭在?两个儿子逐渐蹙起的眉头?中,摆出来?一副开明家长尊重意见的样子:“想跟哪个订婚你们两个可以自己商量。”
“哈。”江翎气得笑出了声,甚至直呼其名:
“江永庭你疯了是吧?跟周家订婚?”
以前外公倒了,江永庭为了攀附周家,去周家周旋送礼谈条件被连东西带人扔出大?门的糗样子他都忘了?
他跟江浔被周景带人堵在?巷子里打得一身伤时候,这人却腆着一张谄媚的脸,点头?哈腰地跟周家道歉的样子,江翎这辈子都忘不掉。
现在?他江永庭当他们兄弟两个是?什么?
助他平步青云的工具吗?
然而,紧接着江翎落下的话音的,是?砰地一声响。
一盏滚烫的茶水就和?着茶杯朝江翎的头?上飞了过来?。
桌对面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竖起了眉低声喝道:“江翎,谁教你的可以直呼你亲生父亲的名字?!”
江翎眼也?不眨地看着那茶杯朝他脸上砸,嘴角甚至还?带着几分恶犬一般的笑。
只是?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将那只杯子稳稳地接了下来?。
滚烫着热气的茶水飞溅到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手背上,顿时晕出一片刺目的薄红。
“陈乱!你——”
刚刚还?咬着牙一副“你有本事就弄死我”表情的江翎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神,抬手捉住了陈乱的腕子,看着那片越来?越红的烫伤,呼吸都重了几分:“……手。”
而陈乱只是?摆摆手,将茶杯稳稳搁在?茶几上。
“江司长,结婚这种事这么武断地替孩子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点。”
客厅里的气氛几乎凝结成冰。
连佣人们都低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屏着呼吸数着脚下的地砖上有几条花纹。
而江永庭只是?掀了一下眼皮,正眼都不瞧一下陈乱。
“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移开了眼神,抬手让佣人斟茶:“这里是?江家,没你说话的份儿。我对我儿子什么安排,与你无关。”
明明是?宽阔的客厅空间,此时却瞬间寂静下来?。
空气挤压着像被塞进了什么狭小的缝隙里,令人有些呼吸都开始逐渐困难。
“他父亲救过你的命,你们签过收养协议。”
江浔用刚刚喊人拿过来?的冰袋敷在?陈乱的手背上,抬起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然而江永庭只是?哼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我让他救了吗?”
“他是?安保人员,这就是?他的职责。我带了保镖,他自己要来?送命。”
“我替他养了这么多年儿子,好吃好喝好学校地供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他端着茶杯,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收养协议,哈哈。江浔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那是?给外人看的东西。我说他是?他就是?,我说他不是?,他就永远成不了江家人。”
“江浔,你这么天真的孩子,你说我怎么放心把?江家交给你呢?”
“啊对了——”
“你叫陈乱是?吧?”
江永庭把?喝了一口的茶搁在?桌子上。
“我听说你在?军校找到了工作??”
“一个beta能?做到这种程度也?不错了,没白?费我供你念的那些书。”
“你乖乖听话,不该你插手的事情不要插手。”
“我依然会允许你继续住在?江家,对外自称江家养子。”
一片死寂。
话音落下的瞬间,客厅里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墙壁上挂钟不停旋转的指针也?凝滞住了,恍惚间甚至有一声尖锐的嗡鸣声针刺一般被压入耳膜。
而后死一般的陷入真空。
江浔和?江翎看着江永庭,眼神像在?看着一个,
……全然陌生的人。
他们不知?道,亲生父亲原本就低劣的下限,如今还?能?突破至此,以至于让他们感到羞耻,脸也?跟着开始烧红起来?。
仿佛一个兜着破棉烂絮的金贵皮囊,突然一下烂掉了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堆烂棉絮里,裹着更恶臭的东西。
而陈乱此时,有点想笑。
面对江永庭如此荒谬绝伦的论调,他只感觉毫不意外。
所以他真的笑出了声。
在?落针可闻的空间里尤其突兀。
“所以江司长,您的意思是?——”
陈乱踩着地板上的水渍走到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人面前,微微俯身,嘴角拉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一条人命,就只值这些?”
冽灰色的眼瞳里泛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讽意,那种像在?盯一个小丑的眼神感竟然让江永庭脸上突然冒起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烫感觉。
“一个平民beta而已,你作?为他的儿子能?念贵族学校,能?考进军校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你不该感激我吗?”
江永庭移开眼神,片刻后又?重新找回了他的自负一般哼笑了一声:
“不是?江家,你这辈子只能?烂在?城港区贫民窟的鸽子笼里。”
陈乱直起身子,垂眼睨着江永庭:“江司长。”
那双透灰色向上弯成绮丽的弦月,眸底却暗沉沉的泛着凉意。
“我的意思是?——”
“你的一条命,就值这些?”
青年嘴角带着嘲讽意味的弧度缓缓落下来?,望着男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入不得眼的秽物,带着寒凉的锋利:“那还?真是?廉价。”
“你——”
“哦对了。”
陈乱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变魔术一般摸出来?一支不知?道藏在?了哪里的录音笔,指示灯正闪着蓝色的光。
他偏着头?朝着男人勾起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
“你说——”
“如果你这番话被送到beta平权人士的手上,等到下次一公投,江司长继续连任的可能?性还?有多大?呢?”
“你、你什么时候录的音!?”面前的男人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探手过来?试图去夺陈乱手中的录音笔:“拿来?!”
陈乱轻巧地侧身躲过,抬脚踩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腿部肌肉绷紧了一瞬——
“呲啦——”
连沙发带着上面坐着的江永庭立刻滑出了几米开外。
甚至由于惯性原因,他的身体不由地向前倾倒过去,险些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