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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为他磨墨。

可谓是?话本“只羡鸳鸯不?羡仙”情节中才子的功成名就、家庭圆满的现实写照。

沈沉笙瞧着小?夫君认真的侧颜,仿佛把他的一毫一厘都要?印入脑海,情愫织成缠乱的一张网,眼底眉梢皆是?柔意。

正逢“福”字落到了最后?一笔, 笔锋一转,他的小?夫君完成了完美的收官。

“今天?除了我们府上的人,还有谁会来么?”沈沉笙寻思着可以插话,嘴角微勾,手头边继续研磨着,边轻声询问陆淮。

他到底还是?有些忐忑,虽然他们开诚布公,陆淮知?道他是?男儿身?,也没有对他提出什?么打理主持好家事的期望。

而他生平,也最痛恨那些拿不?公平的要?求来束缚他的人——对女子过于苛刻,对他这个被?命运捉弄得狠的亦是?。

但沈沉笙还是?推翻所有,给自?己戴上了枷锁,主动操起了当家主母的心,甚至甘之如饴。

对着那双清澈纯净、只有他的眼睛,他认为自?己理应能?把一切操办好来,不?能?让夫君承担那样多的事情。

故而,沈沉笙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在乎这些。

陆淮也停下了动作,这斯文温润的公子和爱人对话时,眸中都是?细腻的认真。

“就我们,还有叔伯家的亲戚。”

“然后?阿笙,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前?几?日和你说的,今晚,玄宁也想来我们这里一起围炉。”

“原先是?说今日书院那儿还有事务,他在那当差值了半日。现在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快到了。”

听到那贼心不?死?、犬儿似缠着他夫君的人又寻机会接近,即使按陆淮的性子,事事都提前?与他知?会,他也知?道这件事。

沈三还是?肉眼可见地有些吃味。

他使坏的很明显,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上前?便环住了陆淮的肩。

温热的气流萦绕在耳侧,不?甘道:“举家团圆的好日子,程探花为何不?和家人共度今夜…”

想把人踹开的言下之意,如陆淮聪颖一听便知?。

陆淮一般不?在背后?议人,但眼前?人是?他的“妻子”,自?然难以逾越地需要?报备。

他也坦诚解释道:“我这兄弟母亲早年亡故,与其他家人交往疏疏,现已是?自?立门户。”

“今朝除夕好日,家中实在冷清无人···”

果不?其然沈三努嘴:“自?立门户就自?己过自?己的,为什?么来掺和我们这里?”

“本该是?团圆的时节,我与玄宁平日素来亲厚…”

沈沉笙不?太想听他讲程若琛那厮的好,只觉得这些烦人的很。

于是?凑的更近,张嘴便在他诱人的、白皙光洁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若说他是?狸奴,或许这玉缎般的颈子就是?牵涉他所有注意力的荆芥。

沈沉笙就喜欢干这样的事情,或许是?安全感不?够,唯有在端方如玉、挺拔如松的清绝公子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才能?让他感到餍足。

“同情他,所以你就答应了人家,或者说,邀请你那好同僚来府中吃团圆饭。”

"嗯···"陆淮轻嘶着捂住脖子,原想推开这一言不?合就弄他的无赖。

却想着沈三本就不?那么喜欢程若琛,这一口算他为他让步的“利息”,对方惯爱这样算,于是?他闷闷地待在原地。

沈沉笙的确也给出了预设的反应,似是?心疼十足地碰碰那里,实则对着人乱亲。

“我就知夫君最是菩萨心肠。无碍,不?过多添一双筷子的事,喜迎新岁,自?是?大家一起欢腾才好。”

而后?自是被缠着耳鬓厮磨片刻,陆淮这才得已整理好衣冠,安心地把墨宝题好,让凝霜给拿了出去。

小?丫头见到,又是?一副给面子十足地夸赞:“公子的字着实是天下无双,我采买时看到的那些门门户户,便是?买来的都不及我们府什一。”

“有夫人助我,自?是?如虎添翼。”陆淮看向沈沉笙,很是?合心意地联系道。

主人公也是?受用?极了的露出笑。

凝霜匆匆而过,没有看见一向一气呵成的公子今日居然多了许多过于用?力或者虚浮的废稿,被?风吹着,散落在了地上。

背后?隐藏着羞耻的秘密。

众人各司其职着,时间流逝飞快。

程若琛来到陆府时,一切都已经安顿好,映入眼帘的是?状元郎家不?大但喜气洋洋的府邸。

热情的小?厮早已被?交代清楚,替他挂好了披着的大氅,给了他一个捧着的小?暖手炉,领着他直奔宴客厅。

穿过挂满了灯笼、亮堂十足的长廊,一开门便收到了来自?主家的热情款待。

菜已经上齐,热气腾腾很是?诱人,只是?应是?为了他,众人均还未动筷。

“叨扰诸位,祝各位新年胜旧年。”

程若琛拱手作一揖,得到了陆府人热情的回应。

目光轻轻扫过场内众人。

他认识陆淮夫妇和他父亲,其他的应该是?一些亲戚,眉眼之间和他们有些相似。

不?得不?提,都是?大大小?小?的美人儿,赏心悦目到极致。

而陆淮不?顾他的推拒,客气地起身?相迎,令风尘仆仆、一心想着和陆淮一起跨年的探花郎心头一暖。

一顿饭上,他也感受到自?己被?陆淮关注着。

见程若琛举止拘谨,陆淮主动为他介绍着自?家厨子的几?道招牌菜:“松鼠桂鱼、黄焖鱼翅,味道皆是?醇鲜,玄宁可以一尝。”

“好。”程若琛身?子动的比脑子快,手已经顺着陆淮的话探了出去。

那傻傻愣愣,被?蛊惑了一般的言听计从样,一看便知?对陆淮情感不?纯。

沈三暗自?咬碎一口银牙,于是?也拉着陆淮咬耳朵说要?某道菜。

陆淮声如其人,是?那温和没什?么攻击力的清朗,因而唤人的时候格外?入耳。

就比如此刻听他亲切地叫沈沉笙“阿笙”,全神贯注为他夹菜。

他便有多心泛酸水地希冀着陆淮叫他一句“阿琛”,然后?眼里盛着他。

只可惜,在那日他听闻噩耗,攥紧掌心、力度深入到流血的时候,一切就注定演变成这样…

程若琛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于是?主动提出:“小?弟在此,敬彦瑾兄和…嫂嫂一杯。”

此处的停顿耐人寻味,陆淮没有听出,只当他见沈三见得少,不?太适应,沈沉笙却眼角抽蓄,余光中带着杀气。

他早看出程若琛一双惑人的桃花眼不?老实地转悠来转悠去,和那些所谓的外?室没什?么两样。

此刻捧起杯,无非是?要?打断他们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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