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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模糊,陆淮端详了好一会儿。
但记忆提取完成?之后,他惊愕地望向?君陌,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林博士?”
“嗯,就是他”君陌肯定了他的推测。
两?个人四目相对,虽各有所思,但空气中流动的氛围竟后佛回到?了从前。
失去的信任,还可以重新赎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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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下午照常去训练,结束以后反正也?没有剧情节点的明确要求,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美其?名?曰好好休息。
四下无人,0359便?伸了个懒腰,滑溜地滚到?陆淮肩膀边待着:“淮淮,感觉这个世界你随性了好多。”
陆淮耸肩:“没有明确的KPI,当然是走一步看一步最让人舒服。”
“偶尔神经紧绷久了,也?会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究竟是谁。”
他忽而认真地看着0359,对他坦白:
“小九,我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忆起来公司之前的事情了。”
那股强烈回归的执念在消退,努力久了,那段时光远得也?似乎再难以触碰得到?。
他有时候会在想,这些所谓的剧情线,到?底是真实存在的,顺应这个世界本身的天道而编织出的。
还是一场惊天的阴谋。
否则怎么会每个世界都有外来者?
而且这些外来者,扮演着一次比一次重要的角色。
到?底他们是该灭杀清除的病毒?
还是他们这些带着使命而来,所谓光明磊落的任务者,才是真正的入侵者。
所以世界意识才会不断的输送着“变数”,意图去改变这一切。
在纯爱世界混久了,这该死的吸引力让他斡旋在主角攻受之间,倒也?锻炼出了几?分应对复杂情形的能力。
至少现在陆淮明白,像孟静堂这种人,就是你愈拒绝愈反抗,他便?越肆无忌惮的类型。
倘若流露出了几?分可以接近的可能,又反倒青涩得难以应对。
他自?嘲自?己演技没有磨练得更精湛,这“训狗”的技术倒是日益纯熟,又怎么算没有进益呢?
孟静堂现在自?欺欺人,把“控制”他、伪装出他爱他的假象拿来饮鸩止渴。
倘若有一天发觉没了这些外力,他好似也?对他有情。
届时的反应也?很值得期待。
而现在,他就正在推进着这个进程。
总归孟静堂这座大山也?是要被主角攻受联手推倒的,也?不算违背剧情。
陆淮已经想好了,只要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无论过程如?何,都是好的。
他也?很意外现在的自?己能够这么理性平和地对待这件事,而不是听着来自?主系统的警告,心潮翻涌着欺负。
原来,空手套白狼,是更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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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迎来新人的基地突然来了一个在巡逻过程中“捡来”的幸存者。
“难得,到?这个时候还有独自?求生的人活着,基地已经很久没有来新人了。我还以为?,外头的同?类都死光···”
“嘘,别?乱说。人来了。”
那少年面容清秀,样子怯生生,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破烂的衣摆,眼光躲闪,像只刚出生不久的幼兔。
陆淮却觉得事情没有看上去这样简单,能依凭自?己的实力行走到?现在,又能是什么善茬?
而这种感觉在对方怔愣地看着他。显露出几?分过于热切的关注的时候达到?了警戒线。他有点不是很想继续留在原地,总有种要迎来麻烦了的感觉。
陆淮侧头,对简随安说:“简队,我忽然想起钥匙落在一号观测台了,我去拿一下。”
随后便?转身要走。
简随安也?觉得有点莫名?,因为?刚刚对方还兴致勃勃地想来看看新人,这会儿却突兀地提起了几?个小时前的事情,这转变毫无征兆。
但总归陆淮的话他听的进去,所以也?没有拦着,只是回了句:“好,你去吧。”
但谢泽昱可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的确是有目的而来的。
而面前这个要跑路的,就是他的目标?
那个为?了主角受最后死无全尸的,悲情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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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手艺(狗头doge)
第128章 臣妻番外
“浮生暂寄梦中梦, 世事如闻风里风。”
程若琛曾经想做这样的人,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成为这样潇洒的存在。
大雍虽然风气开化,但最基础士、农、工、商的分层还是根深蒂固难以动摇的, 商贾出身, 几乎与一生钉在耻辱柱上无?异。
故而即使?家中财帛金银从?不缺少, 依旧为他人所?看轻。
冷眼、怠慢, 从?未彻底地离开他的生活。
何其可悲。
而他亦是一个存在缺陷的人,用?强大的自?傲武装出强硬外表,深藏起不堪而扭曲的一颗心。仿佛那些?黑暗的记忆从?未充斥着他的过去?。
实则自?打有?印象以来, 程若琛就没有?经历过多少安生日子。
他的母亲柳氏是个异族歌姬, 因?为长相出众, 被大胡子商人千里迢迢从?匈奴运过来。
父亲程佐在外游商时行, 对她一见钟情,花了重?金把人赎来, 抬进府中做了妾。
一开始颇为有?情,听说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只不过是佐餐添情趣的素材,而他正是在这样的娇宠中诞生, 几乎倾注了父母所?有?的爱。
可好景不长, 程佐是个风流浪荡子, 他母亲一怀孕、见她无?法?红袖添香便找了个新欢来,甚至这位苏氏女还是个厉害的, 家里也是捐了个小官出身,一来便抬成了原本许诺给他母亲的侧室。
再后来, 便是母亲被恶人下了破坏身子的药物?,年轻美貌不再。又没有?什么心机,在苏氏刻意的排挤下,一切江河日下。
母子迎来的便是漫长的寒冬, 终日在凄冷中渡过。
而程佐儿女众多,又怎会特别关心他一个?
所?以母子二人在其他妻妾刻意的刁难下,几乎挨过了程若琛的整个童年。
可到航天还是不放过他。
一直相依为命的救命稻草、维持生存向往的蜡烛微光,他的母亲,也终有?一日缠绵病榻,气若游丝。
程若琛看见母亲依靠在那里,手无?力地垂落在床榻。
他心头酸苦交加,一遍遍唤着“阿母,阿母。”
柳氏气若游丝,却依旧喃喃道:“念兰堂红烛,心长焰短,向人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