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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金字玉言,无人敢抗命不从,便是势大如他国公府也半点?忤逆不得,否则即使抗旨的对象是王公贵族,轻则也要?贬为庶人,重则流放或获罪。

但是他又依凭什么得到这般荣宠?若只是去一趟崇州,在他本?人看来却是狠狠不够的。

没曾想楚元廷居然愿意予他这恩典,刚好戳中了他的心思,要?解这燃眉之急。

说句实在的,陆淮简直难以抑制住心头?的狂喜之情?。那一句为帝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话语不是客套礼貌,而是真?的想要?这般报答于他。

其实受君命,为君死本?就是他一生所求,读书人能为江山社?稷出力,为帝王分忧,鞠躬尽瘁替民请命已经是实现了自己的远大抱负。

只是当他如今的确沐浴于这浩荡皇恩之下,着实清晰而惭愧地感?受到自己的决心和毅力还?不够,今后?还?应多加勤勉,抑私心,担大任。

罢了,虽不知帝王为何今日如此爽快大方,但总归对成就他和沈三有利,他亦领情?谨记在心。

于是,陆淮干脆不再扭捏,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好让高?台之上龙章凤姿的帝王、包括沈国公在内的朝堂上井然列队的大臣们知晓他陆淮确有心属之人,那人是国公府三小姐,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

虽然沈沉笙不是女子?,与他所想的不一致,但陆淮此刻居然有些庆幸他披了一层女娇娥的身份。

因这才能让他们在世人平常的眼光中成为一对恩爱两不疑的夫妻,可以正常的亲近,可以不用活在他人奇异的眼光之中。甚至于还?能够有机会如今日这般,在帝王的见?证中走向属于自己的幸福。

清雅文弱的状元郎跪的如此坚定,说出要?求娶那女子?的话语是如此掷地有声,简直让人见?了都要?艳羡这被谪仙挂念于心的幸运儿?。

楚元廷没有想到这样优秀的陆淮竟然真?的有心上人,亦没有预料到这样近似于打趣的突发奇想能真?的笼络到状元郎的一颗心。看到眼前人那双清澈的眼眸泛着星星璀璨的光芒,竟是十分动容与欢欣的模样,他实在被这一记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心思有些复杂。

这位心上女郎他曾经有所耳闻,甚至名声还?不是很好,陆淮这样有才有貌,又为何会?看得上这样的庸俗之人?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或许情?之一字,本?来就难以用言语来解释。

既然他做出了承诺,世间君子?尚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他身为九五至尊,便更要?有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之威信,今日应先前允诺成全了这有情?有义的状元郎才是他应当做的事。

楚元廷顿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后?请了陆淮平身,黑沉的目光对上带着些许忐忑的陆淮的眼睛,望着那双灵动的妙眸在自己的话语缓缓吐出的过程中逐渐染上喜色。

他听见自己说:“陆爱卿果真?是坦诚率性之人,待沈三小姐的赤诚使孤动容。既然如此,孤便亲自做媒,成了这一桩好姻缘,牵了这一对有情人。”

“关于婚娶嫁女之事,不知沈爱卿意下如何呢?”

他也知晓问沈国公的这一句话只是走个过场,对方没有这个权力亦没有这个胆子?忤逆他的旨意,只能接受或者态度暧昧地拖延一阵。到他把承诺说出口为止,陆淮和沈沉笙成婚便已经能够算作版上钉钉子?的事情?了。

只是,这女子?竟有能耐俘获这百千京城女子?的梦中情?郎,还?令他对她如此着迷情?深不寿,实在是手段高?明?,实在是有天大的福气。

楚元廷深深地看着陆淮,这样如月下白昙一般的清雅男子?,竟然也要?成了旁人的依傍了么,他的肩膀是那样瘦弱,那样容易被摧折,如何能让女子?依靠,他明?明?…

明?明?更适合什么,他好像心里有了模模糊糊的答案,但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糊着一张纸似的看不清楚。算了,左右不过他的一个臣子?,他想他适合什么作甚,真?是最近事儿?少了都胡思乱想了。

楚元廷也不知晓自己为何会?有些艳羡这被陆淮珍视如此的女子?,甚至于明?明?达成了赏赐陆淮以及笼络于他的目的,完成的效果似乎还?比预想的好,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心头?闷闷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不爽利…

可能是天冷了罢,回去让小成子?多添上几件衣裳,饮食注重些或许就会?恢复正常。

那头?沈国公听到此事居然与他相关,甚至出列的状元郎就是想做他的女婿,求娶那个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三女儿?,心中不由大惊。

他上朝看到同僚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还?不知是因为沈梦的“英勇事迹”一夜成名的原因,只觉得自己是否穿着不够得体?,趁楚元廷与旁的臣子?议论政事未涉及到他,还?在东看西看偷偷摸摸。突然听到熟悉的人名有些紧张,一下就绷紧了身子?站的笔直,好赖没有出丑。

其实平日里论治政,他虽然才能不算出众但绝称不上昏聩,不然也无法带领国公府在楚元廷回收权力的浪潮中颤颤巍巍地稳住脚步,还?能呈现出这一番繁华气象。

但在后?宅之事上,着实有眼无珠还?不上心,全然听信刘倚澜的枕边风,恨不得把所有家宅里的事情?全交给他的“真?爱”管,也一直对她区别对待两个女儿?的行?为装聋作哑。

正好本?就疑心沈沉笙的母亲偷人,只是斯人已逝,沈三不是他亲子?这件事也找不到确凿证据。干脆把不虞的情?绪全部借由刘氏的手发泄了,这样既可以眼不见?为净,又能够看着实际行?动上也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依然做那宠妻疼女的好老?爷。

只是,他远离三女儿?的原因还?有一点?…便是觉得她太阴沉,像是养不熟的狼。

沈由忠永远无法忘怀在沈三半大不小的时候,有一次难得地生了几分温情?,望着那张与逝去的原配有几分相似、已经初绽风华的面庞,想同“她”亲近一下说点?父女俩的体?己话,拉近拉近关系。

不料稚嫩的沈三听着他的话,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既没有感?动亦没有厌恶,只是偏过头?去,用着同原配像极了的温软神情?摘下了一朵花,然后?微笑着在递给他的前夕,把它扯得七零八碎摔在地上,纷纷扬扬地好像在预告着什么。

沈三幽幽地凑到他耳边道“父亲,这么多年,你已经许久未来看过我,是不是我们生得这般像,你怕死去的娘亲在天之灵附在我的身上让你和刘姨娘都没有好果子?吃啊?”

“她昨个儿?刚托了个梦给我,说她在好好修炼,让我在凡世间用功努力,指不定有一天便可以借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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