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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解释了一半,又转变说辞,“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大家都默认我是变种人。”

斯科特抬起手:“这是你的……”

“我的身体。”贝莱尔什么都看不见,只得歪着头说,“它完好无损,你暂时用用,体验一下没有撕裂伤的感觉。”

斯科特看着他,为他语气中的熟稔感到困惑:“你认识我吗?”

贝莱尔笑了,转头朝着他以为的,富江的方向说:“听,他在问我认不认识他。”

富江干巴巴地说:“你在对墙讲话。”

她指着旁边的士兵说:“你,去给那边的人也端一杯热咖啡。”

这个士兵仿佛给富江当了十世的舔狗。

在其他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中,他恭恭敬敬地去做咖啡。

“我也想喝茶。”贝莱尔说,“热奶茶,不要咖啡。”

那个士兵婉拒道:“滚,我只为富江小姐服务。”

贝莱尔讪讪地把头转向斯科特的方向:“你都瘦成竹竿了,我猜应该没有高血糖?”

富江嘲笑道:“又一次,你在对着书架讲话。”

斯科特过于严肃地问:“如果你认识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为什么不能救你?”

前因后果过于复杂,贝莱尔决定装傻,“你不是‘镭射眼’吗?”

镭射眼沉默片刻,低声说:“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是啊,”贝莱尔嫌弃地说,“刚才监狱长叫你‘翼蜥’,好难听。”

没有回应。

贝莱尔厚着脸皮说:“我要叫你‘镭射眼’,因为你和男朋友重名。”

富江嗤笑一声,傲慢地抬起手,端详自己的指甲:“你根本没有男朋友。”

贝莱尔反击道:“你也没有。”

富江单手放在脸侧,发出欠揍的大笑声:“哦呵呵呵。”

她高声说:“我一秒钟就能让所有男人臣服,你个大白痴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你嫉妒我!”

贝莱尔与富江一唱一和,本意是想逗逗镭射眼。

结果对牛弹琴,镭射眼的状态依然过分安静。

和那个会吐槽他的斯科特完全不同。

他两都感觉有些无聊,渐渐停下来。

富江不耐烦地说:“如果你不说话,我问其他人了?”

她看向士兵们,随便挑了一个:“你,就是你,告诉我这是哪?”

被点名的士兵恨不得匍匐着说话:“这里是……”

“这里没有罪犯。”镭射眼总算开口,打断他们。

他继续解释:“这里是变种人的集中营,地狱岛,没有人能从这里成功越狱。”

贝莱尔笑道:“别担心,我猜他们说‘没有人’的时候,忘了考虑到我。”

一片沉默。

镭射眼依然没有捧这个玩笑的场。

贝莱尔换了个话题,问:“既然这里没有罪犯,我把其他人放出来,怎么样?”

镭射眼低声说:“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贝莱尔反问,“因为你看起来什么都不想告诉我。”

被富江点名的士兵在一旁跃跃欲试,涨红了脸,恨不得回答更多的问题,好让富江赶紧看过来。

镭射眼注意到这一点。

“好吧,”他斟酌着说,“我建议你把我关回牢房,因为其他犯人不会希望看见你和我友好地坐在一起。”

贝莱尔想到最开始发生的事,心也有点沉。

“那不是你的错,”他说,“你被人利用了,你……”

镭射眼艰难地说:“我杀了……他。”

“是啊,”贝莱尔说,“但你被捆着,对吧?然后你的眼皮又被……总之……”

他定定神,说:“我们都会犯错。我就是因为犯了错才被扔到这里,重要的不是犯错的过程,是之后该做什么。”

镭射眼没有说话。

贝莱尔站起身,摸索着走过去,伸出手:“等等,你在哪个方向?”

他的眼前只有红光,像是无头苍蝇乱撞,终于绊到了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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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险些摔倒时,镭射眼没忍住,跑过来扶住他。

镭射眼有些责备地对富江说:“我以为你至少会来帮他?”

“你以为我是谁?”富江冷笑,“傻了吧,我对老板如冬天般寒冷。”

贝莱尔趁机抓住镭射眼的衣服。

他说:“这不是你的错,镭射眼,而且无论是什么样的错,我们都可以面对并且弥补,逃避从来不是好选择……”

“X教授。”

贝莱尔一时没领悟,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镭射眼把话连起来,沉重地重复:“我杀了X教授。”

他的心脏慌乱地跳动着。

“远离,然后憎恨我吧。”他默默地想,“因为我犯了滔天大罪,这是唯一配得上我的待遇。”

有一些,会有一些人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对他友好。

但一旦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会露出鄙夷,或者直接狠揍他。

是的,这很正常。

他准备好为这个罪名去死了。

但贝莱尔的手摸索着,紧紧地握住他冰冷的手。

“这可真是……”贝莱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郑重地说,“这可真是好大的错误,我们得慢慢弥补才行。”

镭射眼眨了眨眼睛。

他根本不明白,眼前这家伙为什么能说得如此轻松。

这家伙难道没听懂自己的话吗?还是说根本不能共情?

每天晚上,被这座集中营里的惨叫声环绕,当他被监狱长当成处刑的工具使用,各种各样寻死的念头疯狂地缠绕着他,可他连快速地杀死自己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有什么能弥补的,”镭射眼嘶哑地说,“我觉得你根本没听懂我的话,我杀了X教授。”

他无意识地掐着贝莱尔的手:“我杀了查尔斯泽维尔!而你没有权力……你不能用我的……”

你不能用我的模样,这么云淡风轻地说“我们可以弥补”。

他想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因为他的声音哽咽到颤抖,因为……

他在无意识地做着一件事。

自从觉醒能力之后,他从来做不到的事情:

哭泣。

“停下来,”他颤抖着说,为自己居然有可以流泪的一天感到惊讶和恐慌,“我该怎么让它停下来?”

“什么停下来?”贝莱尔反问。

但他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流泪不用刻意停下来,”他说,“这是一种宣泄方式。”

镭射眼抬起手,用力地擦着眼眶里不断流出来的泪水。

他慌乱地说:“不,不是……这不对!我有什么需要宣泄?”

贝莱尔回答:“痛苦。因为你是斯科特,你是教授身边的第一个学生,你是他的儿子,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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