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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

他面无表情。

沈疾川只是想起一件事:“你上次吃安眠药什么时候?”

沈止想了想:“上次。”

沈疾川无语。

“拿来吧,你别吃了。”

最终沈止只喝了半杯水。

他缩回了衣柜里,蜷着躺了下去。

被子被他揪出来一团充当枕头,他就侧躺着,睁眼看着沈疾川。

沈疾川不知道他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担心他安眠药吃过量了,也担心他不吃会睡不着,又开始自虐。

少年低声哄人:“别撞头了好不好?”

沈止:“我头疼。”

沈疾川:“……你撞头当然疼。”

沈止:“外面痛,里面就不会痛了。”

沈疾川一愣,意识到他可能是头部神经痛,“我记得家里有止疼片,我去找找。”

沈止犹豫了一下,伸手扯住了沈疾川的衣角,他动作很轻,但后者还是察觉到了,于是停下来,轻声说:“怎么了?”

沈止把自己的脑袋往外靠了靠。

“你帮我揉一揉。”

青年侧过来让他抚摸脑袋的动作,无意识流露出几分依赖,沈疾川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他挨着衣柜坐下。

少年干燥温暖的掌心落在了青年头上,先是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确认并没有撞出血,便放轻了动作,五指在他发间摩挲。

“放轻松,沈哥,我在呢。”

“……嗯。”

沈止慢慢闭上了眼。

虽然是幻觉,但总归是沈疾川。

有他在这里,他好像就没那么难受了。

就放任这一晚……

再沉沦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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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沈止睡着很快。

他的侧脸压在沈疾川的掌心,只是睡着了眉头也皱着,看起来不太安稳。

沈疾川心想这也不是个办法,他总不能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一夜。

可把沈哥一个人放柜子里,万一他晚上又做什么事,他可能会来不及反应。

沈疾川悄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有去床上睡,也没有去客厅睡,而是把自己之前在沙发上用过的被褥铺在了柜子外面的过道上。

他在柜子外面打地铺睡觉。

这样沈止一旦出来,或者有什么动作,他一定会察觉。

沈疾川在地铺上似乎睡着了。

没多久。

柜子里的沈止睁开眼。

他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地铺上熟睡的少年,许久后,他拖着自己的被子从衣柜里出来,站在地铺边缘,再次直勾勾盯了一会儿。

约莫半小时。

沈止披着被子蹲在了地铺上,凑近观察,一眨不眨。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慢慢睁开的眼睛。

“……”

“……”

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在沉默中对视许久。

沈止没动,面无表情。

沈疾川若有所悟,试探地掀开自己的被子:“呃,要不要进来睡?”

沈止松开自己的被子,钻入了他的被窝。

一具冰凉的身体钻了进来,沈疾川被这股冷意冻的打了个哆嗦。

但是很快,他身上的火热就驱散了这股寒气,沈止的睡衣因为摩擦力往上滑了一节。

沈疾川给他往下扯平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碰到他腰间的皮肤,不过他却没什么旖旎的心思,跟照顾小孩子似的,还顺手拍了拍沈止的后背。

“冷了是不是?头还疼不疼?”

沈止没说话,蜷在他身边,跟沈疾川保持靠近却不贴近的距离。

像是提醒自己不要沉沦于幻觉之中。

沈疾川在之前打电话给老师请假的时候,就已经将心态调整了过来,他一反害羞,抱着照顾病人的念头,把沈止蜷着的身体慢慢展开,把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火热和冰凉在两具身体之间传递,一点点变成了舒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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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僵麻融化成暖和的春日。

沈止脑中的刺痛似乎渐渐消失了。

浑身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眼皮沉沉阖上——这是他这几天睡过的唯一一个安稳觉。

……

早晨。

勾人的饭香弥漫在出租屋。

沈止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

脑中还是隐痛,五感却比昨日清晰了些。

他迟疑地摸过身侧空荡荡的位置,这里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自从身体被药物腐蚀变差之后,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就算是有地暖在,他醒来后的被窝也是凉的。

许久没有这么温暖的睡眠体验了。

他又迟钝地看了看地铺和柜子。

地铺上有两床被子。

他什么时候从柜子里出来睡的?还铺了地铺?

昨天晚上混沌模糊的画面从眼前闪过,幻觉的虚影像是被抽掉帧的慢动作,一回想就有些反胃想吐。

沈止头痛的按住额角,从地铺上站起来,赤脚踩在地面的时候,发现他脚上多了缠着的纱布。

他状态比昨天好了些,可以分辨出来一点真实感。

沈止顿了下,走出了房间,去到那天打碎水杯的地方。

这里已经没有碎玻璃了。

真的没有了吗?

现在是真实,还是之前有碎玻璃的时候是真实?

沈止看了一会儿,平静地踩了上去。

平整的,没有一点痛感,只有冰凉给他真实的触觉。

所以那天他真的没有打碎水杯,都是幻觉,但是脚上的纱布是怎么来的?

“沈哥。”

沈疾川围着小熊围裙从厨房出来,两笼热腾腾的小笼包被他放在盘子里端出来,这是他早晨出门在早餐铺子买的,一直放在锅里热着。

他看见愣愣站在餐厅的沈止,脸上浮起惊讶,道:“你醒了?之前都是睡到好晚才起来。”

沈止沉默的看着他,一时间没说话。

沈疾川像是完全没看到他眼里的怀疑,笑着过来牵他的手:“怎么没穿鞋?现在天还是很冷的,感冒了可不好。”

沈止低头,沈疾川的手圈住了他的手腕。

带着薄茧的,干燥温暖的手。

比前几天要清晰的真实感让他没有跟昨天一样甩开沈疾川,而是默默跟在他身后,被他牵到了旁边椅子上坐下。

沈疾川在玄关鞋柜拿了双新拖鞋。

昨天那双藤编拖鞋沾了血,血色浸到了木质藤编里面,已经洗不掉了,只能扔掉。还好家里有备用拖鞋。

沈止穿上了新拖鞋,因为脚上缠了纱布,所以穿鞋的感觉有些别扭。

沈疾川注意到了,说:“等会儿吃完饭回屋吧,再睡会儿。”

幻觉和幻听那么虚幻的视听感触,之所以能让人分不清楚,是因为人在发病状态的时候是迷蒙状态,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错乱的感知、思绪、甚至会做出清醒时候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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