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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说:“你现在的心态不是挺年轻的么。”
陆淮安静了一会儿,轻声道:“可是你现在对我都好冷淡。”
江云:“……我对你还算冷淡?”
和对别人相比,江云自认对陆淮的态度已经非常非常亲昵了。
他都愿意被陆淮亲了。
然而易感期的Alpha才不管这些,只固执地认为:“没以前热情就是冷淡啊……”
陆淮从不和别人比,他只和二十四岁的陆上校比。
当年他的易感期江云给他的是什么待遇,现在又是什么待遇。
对比之下,这怎么不算冷淡呢?
江云不由失笑:“好了,你先离开浅水路五号。我告诉你一个地址,你去那里过易感期,好不好?”
“不好,我哪儿都不去,”陆淮像是在故意发脾气,“我就要待在浅水路五号。”
江云挑了挑眉,说:“那个地方是我度过发情期的公寓,里面全是我信息素的味道。你确定不要去?”
陆淮:“……”
第43章
结束通讯后,陆淮没有马上前往公寓。
车停路边,逐渐沉下的夜色吞噬了车身。路灯悄然苏醒,成为了浅水路五号片区唯一的亮光。
阿加莎和顾星洲早就受不了他走了,他们应该都回家了。
由于军部离浅水路太远,以前他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到家。
江云总是比他早到家。
每晚他推开家门,都会有一道飞奔而来的身影扑进他的怀里。
那时的江云身形娇小,扑上来的力度几乎可以忽略,可他每次都会假装被江云撞得后退半步。
他会揽着江云的腰,故意背靠墙面,享受着新婚妻子热情的投怀送抱,还常常因为过于享受而耽误了晚餐。
后来,江云不满足只在家里等他。江云想要更早地看见他,改成了在路灯下等他。
他只要拐过最后一个路口,就能看到江云被暖黄灯光勾勒出的,琥珀般的身影。
以后,公务繁忙的江外长应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等他了。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江云。
没有新婚时飞奔而来的拥抱,两个人像老夫老妻一样,每天在结束工作后平静地见面,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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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也会觉得遗憾。
遗憾他和江云戛然而止的热恋,遗憾他们本该拥有的每一个结婚纪念日,遗憾他只见过江云二十岁和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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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的二十岁到三十六岁,他全部错过了。
他和江云的十七年,甚至不曾有过一个阳光灿烂的、温暖的春天。
他们在冬天始端相识,在冬天的结尾分开,又在冰天雪地中重逢。
而现在,首都也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花在路灯的光圈下旋转飞舞,宛若无数个生命盛大而短暂的金色精灵。
他还记得江云站在那里的样子。
他记得江云在雪中朝他望来的每一个眼神,却不知道江云在春光中,在夏雨里,在秋风中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那种无法缓解的遗憾中,强烈的不安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
他不该放江云去工作的。
他在装什么啊。
他应该把江云关起来。他应该让江云时时刻刻待在自己身边,确保不会再有任何意外把他们分开。
可他怎么可能那么做。
江云说欣赏他的心态……呵,江云欣赏的可不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啊。
还好,这只是他易感期的不理智而已——应该吧。
等易感期过去,他肯定不会再生出这种离谱的念头了。
他一定还能和十七年前的自己一样,年轻张扬,锋芒毕露,理所当然地万众瞩目。
只有那样的陆上校,才配得上江云。
陆淮落下车窗。寒风驱散了他身体的热度,带走了他的信息素,也让他的理智恢复了清明。
他看到浅水路六号的窗户亮起了灯。两个陌生的剪影映照在窗间,正在享用他们冬日的晚餐。
那两个剪影看上去很年轻,面对面坐在餐桌旁的画面像极了浅水路五号曾经的主人。
看来,他终究还是要不到邻居老妇人蓝莓松饼的配方了。
十七年,还是太久太久了。
久到旋转楼梯的油漆会脱落,壁炉上会出现斑驳的裂痕;
久到棋格羊毛地毯上绒絮全部褪去,米白色窗帘也默默地风化了。
……江云怎么可能不搬家。
江云怎么可能面对得了那些。
陆淮看着雪发了好一会儿呆,再次拿起了通讯器。
陆淮:[我准备出发去公寓了]
江云:[好]
陆淮:[等首都星的春天到了,我们带孩子们一起去公园赏花怎么样?]
江云:[嗯,好]
陆淮看着江云发来的三个字,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又快失控了。
冷淡,真的好冷淡……江云对他好冷淡。
好烦躁。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江云对他热情一点?
然而就在他无法自控,即将暴走的时候,江云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江云:[不过你要给我们准备好吃的便当才行]
江云:[我想吃陆上校亲手做的蛋糕]
像是并不存在的信息素安抚了暴动的神经,Alpha几乎要捏碎通讯器的手缓缓泄了力。
他猛地向后靠去,脖颈拉出一道如释重负的线条。
陆淮仰着头,抬手遮挡住双眼,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笑。
——
真理号一路飞向金马斯图岛。
两天两夜的行程,江云一直待在自己的客舱里,鲜少在公共场合露面,连一日三餐都是叫的客舱服务。
马卡斯等人连江云的面都见不到,根本无法回答总统“陆淮未死,江云是何种反应”的问题。
如果是在过去,他们能找到无数个和江云见面的借口。
可现在,那些借口都有可能被陆上校视为对他个人的挑衅。
在局势尚未明了之前,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直到真理号即将在金马斯图岛港口降落之前,Alpha们才终于有了面见江云的机会。
他们被江云叫到了会议室里。
江云和往常一样,西装革履地坐在长桌的首位,冰冷的表情和惊人的美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张力,压得人蓦然心悸。
“说一下落地后的计划吧。”江云指尖轻点在桌面上,脸色如常地说。
这场景让宫泽想起了奥林方告知联盟他们找到了陆上校遗体的时候,江云的反应也是像现在这样。
据说,当时的伊恩·唐为了找到江云的破绽,想尽办法想要让江云承认他爱陆淮。
可江云始终镇定从容,看不出情绪的外泄,更没有表现出他对亡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