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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想了想,试着按下开机键,操作了一下,“点击这个、这个……应该就可以玩了?”

游戏顺利启动。

室友A的目光却并未落在游戏机屏幕上,而是始终追随那根纤白手指,最后,悄悄落在元时愿的脸上。

室友A完全没想到,元时愿正巧抬眼看他。被当场抓包,元时愿小幅度挑了挑眉:“看我干什么?想什么呢?”

一段时间不见,元时愿头发长了很多,明明面庞、身形还是与从前一样,周身却仿佛笼上一层无形气质,让人心生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室友A叹了口气:“元子,我感觉……我们越来越遥远了。”

元时愿突然凑近:“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室友A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以后想跟你一起吃饭,都会很困难。”

虽然元时愿之前也很忙,时常会去各种兼职,但他们也常在宿舍群内拆科打诨,一起结伴上课。有时候赖床、险些睡过头,整个宿舍还会飞快收拾,兵荒马乱地冲向教学楼……

现在元时愿越来越忙,他很少在宿舍群内发言,见面的机会更是寥寥。

如果他们想要见到元时愿,恐怕只能通过官方公布的线下行程了吧。

那种一睁开眼,便能看到元时愿睡在床铺上的美好生活,不知不觉已从他们指缝间滑走,以后再无可能。

“吃饭?这不是打个电话的事。”元时愿半开玩笑道,“你请客的话,那我更要来蹭饭了。”

室友A忙道:“当然我请,我怎么可能让你花钱!”

可以看出来,元时愿和室友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勾肩搭背都是最寻常的肢体触碰,元时愿偶尔也会调侃“干什么呢,这么A同”。

尽管调侃,但元时愿从未真正拒绝对方的靠近。反倒是被说的Alpha,脸色每每泛红,神色极度不自然。

十分融洽的宿舍氛围,反倒让与元时愿同行的S级Alpha们,只有旁观的份。

元时愿许久没与室友见面,难得碰头,聊得有些尽兴。但他也没忘记正事,等到差不多,便道别准备离开。

待他一抬眼,便看到一排S级Alpha安安静静站在角落,神色十分怪异。

怎么都是这个表情?

“要走了吗?”其中一位室友,跟着元时愿一起起身。

“对,等会回公司还有安排。”元时愿道。

室友B看着元时愿,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迎面抱住元时愿。

元时愿被这个举动弄得一愣,随后也笑着用力回抱了一下。

“怎么还煽情起来了?”元时愿笑了笑,“行行行,抱一个。我们好兄弟一辈子。”

薄烬无声冷笑。

好兄弟一辈子?

是好兄弟一被子吧。

一旁应明熙,则温声对其他室友道谢:“谢谢你们平日里照顾小圆,他也经常和我们提你们,说你们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

室友A表情并没有那么热情:“那是我们应该做的。”

应明熙还是保持温和得体的笑容。

薄烬是真的完全笑不出来了。

他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选。至此,他已完全没了表情管理,没有当场黑着一张脸,已是他最后的专业素养。

应明熙竟还维持着表情管理,对元时愿的室友笑脸相待,即便遇了冷脸,也毫不介意,仿佛完全没有脾气。

回到车上后,应明澈最先沉不住气:“他们真的只是你的室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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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时愿在车位上坐稳,任由江珩帮他系好安全带。闻声,江珩也迅速看了过来。

他被这群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然还能是什么?”

应明澈一脸怀疑。

江珩没有说得太直白:“你们关系看起来非常亲密。”

“本来就是啊,而且他们对我一直很好。”元时愿解释道,“我刚开学报到那天,他们就看出我妈气色不太好,应该是生病了……之后陪我去医院探病,又凑钱买了很多补品。”

刚上大学的大学生,生活费有限,手头本就不宽裕,处处需要花钱,这些补品都是他们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心意。

元时愿一直记得他们的好。

“对你很好?”薄烬追问,“具体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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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换床单,他们都帮我换。有时候我回来比较晚,洗衣房没位置,他们就会顺手帮我洗了……”

应明澈温声道:“手洗?”

元时愿一脸莫名:“洗衣房没位置,当然是手洗。”

要是洗衣房有位置,也犯不着他室友帮忙。

薄烬脸色愈发怪异:“你确定,他们真的只是把你当兄弟?”

这些行为,配合方才他们亲眼目睹的种种……

元时愿的室友们,完全是把他当老婆养了吧?

这算什么?宿舍共妻?

若不是元时愿加入了Scepter,等元时愿开学后回到校园,之后是不是真要按照这个走向开展?

他们意思太过明显,元时愿一眼便看穿他们的怀疑。

他无语至极:“想什么呢?我们那是好哥们。不要用你们龌龊的心思、不健康的思想,玷污我们纯洁的兄弟情。”

薄烬反问:“我们不也是好哥们吗?”

元时愿不说话了。

见他沉默,几个Alpha竟不约而同笑了笑,元时愿的反应也在他们意料之中。

“你说的,不要让别人玷污你们的兄弟情。”应明澈幽幽抱了上来,“让我们玷污就行。”

“别再来人了,我真受不了了。”他声音越来越委屈,眼神也愈发幽怨,“光是现在,一周都排不到我一次。”

虽然这是实话,可从应明澈口中说出,怎么那么怪异?

元时愿一把拍开Alpha的脸:“少来。反正我和我室友关系很好,就是简单的兄弟情,你们别瞎琢磨。”

“你这么想,他们未必。”薄烬自然能感受到他们的敌意与排斥,“你知道他们床上,都放着你的等身抱枕吗?”

哪怕亲兄弟,都不可能在床上放对方的等身抱枕吧?可元时愿的室友,竟然人手一个!

这还只是在看得见的情况下。

说不定被子一掀开,里面还有更多有关元时愿的周边。

“这算什么?”元时愿不以为意,“我们见面没多久,你要闻我后颈腺体,我说什么了?”

在这种事情上,元时愿向来大方。

此言一出,Alpha们神色都是一愣,且对薄烬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应明澈反应最大:“什么?!”

“你闻他腺体?你怎么不直接让他脱裤子?薄烬,没想到你才是最变态的那个。”应明澈冷笑不止,“庄哥还总说我色,跟你比起来,我可真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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