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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
“逗您呢,您怎么还当真。”
沈大川拧眉说:“你们不是闲出屁别来看我,多赚钱但也要多锻炼,健康第一。”
顾承辉牵起沈星远的手,回答说:“我们会的。”
雪球正在等着两个人回家。
这天过了农历十五,集月亮之光华后,雪球灵力充沛,化形和说话也比以前利落得多。
他把身上的长袍变成了校服,和沈星远曾经的样式一模一样。
雪球说:“在我们分别之际,我想去趟游乐园,就是你们去过那家,不让宠物入内的。”
雪球又说:“你们人类社会就是玩的东西多,我还没和人类一起去过,我想感受一下集体出游的感觉。”
二人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由于雪球在夜晚化形更稳定,他们决定在晚饭后出门。
顾承辉给雪球做了一碗多巴胺沙拉,叮嘱它别吃撑了。
人形的雪球吃起沙拉,眯着眼睛说:“手艺不错,值得表扬。”
顾承辉闷笑:“谢谢。”
沈星远把手伸了过来:“给我也来一碗,多放沙拉。”
雪球噘嘴说:“抢我食物!你不是不喜欢吃蔬菜吗!”
沈星远摊手:“现在喜欢了,非常喜欢。”
顾承辉劝说:“不要斗嘴,耽误吃饭,今天是周末,晚上去玩的人不少。”
宁城最大的游乐园开放了午夜场,匆匆赶到的时候,排队的人还有不少。
一米以下儿童免费,雪球没有拿到票,要闹了。
“我想要一张票做纪念!”
顾承辉侧头对沈星远说:“我们家崽还挺有仪式感。”
沈星远亲了他一下:“那是,谁养的像谁,和你一样可爱。”
雪球灵机一动:“有了!你们等等我!”
雪球冲进了游乐场外面的公用卫生间,沈星远和顾承辉在边上的路灯下面等他。
顾承辉兴致勃勃地问:“你猜他要干什么?”
“你还真关心崽啊。”沈星远捏住了顾承辉的脸颊,“我猜他是要把自己变到一米以上,好买张半价门票。”
不多时,从卫生间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他站在洗手池旁,问旁边洗手的妹子要了根头绳,把一头如墨的长发扎了起来。
他说了几句感谢和夸奖的话,妹子被他逗得咯咯笑。
青年和她说再见,甩甩手,走向他的两位家长。
二人还在等半大小子出来,向卫生间眺望。
“别看了,我在这儿呢。”
沈星远和顾承辉同时微微仰头,仰望面前的高个青年。
桃花眼,冷厉的鼻梁,脸颊边若隐若现的笑窝,一米九五的个头。
沈星远微微惊讶:“变成这样,你的灵力不要钱?”
“这样怎么了?我是为了买全价门票。”雪球当他们的面转了一个圈,惹来经过的路人一阵面红心跳和尖叫,“我觉得这样很好,身材和衣服照网上的霸总模版捏的。”
“好是好。”顾承辉失笑地问,“如果你的脸不那么像我们两个就好了。”
简直就像是某种男男生子的医学奇迹,完全无法直视。
雪球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一照:“不改了,麻烦,这样很帅。”
他们重新去买票,快排到时,沈星远说:“需要身份证。”
雪球回答:“我有。”
他掏出一张身份证。
顾承辉摇摇头:“假证不行。”
“正规的,刚才联系上面的人刚补办的!花了我不少灵力!还不是为了和你们一起出来玩!”
雪球的家长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雪球如愿以偿买到票,郑重地放进口袋里,伸出手掌:“要牵手。”
顾承辉苦恼地看着他:“崽,你现在不是九十公分,是一米九还有多。”
“我都要走了,你就说牵不牵吧!”
沈星远笑得趴在顾承辉的肩膀上,泪花都冒了出来。
雪球指指点点:“沈星远,我发现你的笑点真的好怪诶。”
沈星远站直身体,回答:“牵。不就是牵手,来。”
然后两个愚蠢的人类发现,雪球根本是要把他们隔开。
“崽,你很擅长棒打鸳鸯。”
“我只是避免被你们牵手后突然涌起的香味香到嗅觉失灵!”
天色已经十分昏暗,但游乐园的光耀眼得比白日更炫目。
沈星远和顾承辉各拉着雪球的一只手,陪他玩他点的项目。
然而雪球点的都是些非常温和的项目,不含任何刺激性。
旋转木马、旋转咖啡杯、打地鼠、打靶子、捞塑料金鱼。
雪球在鬼屋前徘徊许久,最终决定放弃。
“木头精也怕鬼?”
“你们人类还有恐人的!”
沈星远没忍住问:“打个商量,来游乐场玩的就是一个心跳,你确定你的记忆里不需要留下点什么刺激的画面?”
雪球反问:“夜夜听到你们对彼此的花式呼唤声还不够刺激吗?”
沈星远和顾承辉:“?”
二人同时红了脸,强制性把雪球带上了摩天轮。
“崽,有些事你不能公然说出来。”
“再那么大声说话把别人吸引过来,带你上鬼屋和大摆锤。”
“不要呀呀呀呀!我是树不是树上的鸟!我恐高!”
“你的本体是树杈,树杈悬在半空中怎么会恐高?”
“你才是树杈!我是百年古树雕成的木头兔子!天下第一可爱!”
三人乘到摩天轮的最顶端,雪球望着夜空中绽开的烟火,眼里有波澜在激荡。
他侧过头,与二人相似的眉眼之间有一丝不舍。
“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们有什么愿望赶紧许,先说好了我不一定能够实现,只是给你们增加一点运气,具体要看你们自己把握。”
顾承辉说:“我希望未来,身边的人都能平平安安。”
沈星远说:“我也一样。对了,如果你走了,我还会不会再变成兔子?”
雪球回答:“不会,但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的目光在二人脸上徘徊。
“你们自己的愿望呢?”
顾承辉摆手:“我的崽平安也是我最大的愿望。”
沈星远说:“球球,祝你一切顺利。”
雪球说了要走,却在家里没有任何要走的动静,照样贵妃卧、板鸭趴、跳兔子舞。
顾承辉路过几次,希望雪球改变心意,但更担心城市的灵气会损害雪球的身心。
孩子大了不由得别人,顾总痛下决心,等雪球走的那天,他肯定不哭。
这天是二月的第一天,顾承辉谈成了和宁院的新五年计划,而沈星远也正式获得了重新返回手术室的资格。
双喜临门,他们决定做些什么以表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