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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日康复,最好快点醒过来,给他一个惊喜。”
还在沉睡中的人似乎展露了一个极小的笑容。
沈星远等人从手术室出来,大部分人回去补觉,小部分出去补充新鲜空气。
刘小房的手术快了一个小时做完,顾承辉还在回来的飞机上没有落地。
沈星远想起他还有份许酬的术前CT要拿给顾承辉留作纪念,就折返回诊室。
诊室门口,却有个意料之外的人等着他。
沈星远的脸上露出一丝愕然。
“高竞?”
“请叫我高副主任。”
男人身穿白大褂,口袋里没有一支笔。
他身材长相俱佳,灵动含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星远,此时有几分嘲弄与不解。
“我听说你又变成了医院里的红人,特地来看看你。”
沈星远微愕:“什么红人?”
“那个心脏被钢管扎穿的小姑娘不是你做的手术?”
“心脏没穿。”
“穿不穿的无所谓,”高竞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都上了新闻报纸,咱们这儿官媒转发量过万,各个夸你医者仁心,差点被开除都要抢救伤员。真有你的,二院的医生加起来,都打不过你一个沈主刀。”
沈星远无视了对方的阴阳怪气,打开诊室门,进去拿东西。
他拿完出来,见高竞还杵在那里。
“高副主任,还有什么事?”
高竞推了沈星远一把,走入诊室,关上了门。
沈星远没有防备,让他推得一个踉跄,警惕地站稳身体,把手放在了一键呼叫保安的按钮上。
“怕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
“请你有事快说,不要动手动脚。”
“谁要对你动手动脚?你真自作多情。我来就是看不下去,你们折腾植物人。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沈星远的眉头皱了起来:“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那么没素质没教养。”
“沈星远,你也学会谈素质了,你是不是忘了咱俩谈对象的时候,你把我妈气成植物人的事?”
沈星远愣了一下,冷笑说:“是你自己这头和我恋爱,那头和同事开房,让你妈撞破,把她气到脑溢血。你说是我气的,我告诉你,我唯一一件错事就是有眼无珠,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既然你说我妈的事和你没关系,那我们就来说说别的事。”高竞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岁月静好,“你表面上请刘教授替你新男友的妹妹做手术,实际上却故意消耗她的体力,是不是?”
沈星远心头猛地一跳,怒火像被山火点燃的草,愈烧愈烈。他强压着愤怒与厌恶,反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高竞脸上笑眯眯,心里的嫉妒却从眼神里漏了出来。
“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你找自己的恩师来给她手术,万一她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不光你男朋友省钱,还能讹上医院赔偿一笔,和老家伙们翻脸,又保证自己不会被男友记恨,这么一本万利的买卖,你玩得可真漂亮。”
沈星远忍无可忍,快步走到高竞的身前。
“让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沈星远,你可真无能,男朋友妹妹这么重要的手术,你都不敢自己上——干什么?这诊室里都是监控,沈副主任不会是想打我吧?”
沈星远高高扬起左手,又快又狠的甩了高竞一耳光!
“这是替我男朋友的妹妹打的!”
“在她躺在床上求生的日日夜夜,在我们手术的时候,她同样也在与死神搏斗!请你尊重她,不要说得她好像一个什么也没做的废物!”
在高竞反应过来之前,沈星远抬起右手,又甩了他一耳光。
“这是替我男朋友打的!”
“你说省钱,为了讹诈院方,但你不知道他已经花下去的心血,和独自忍受的痛苦。你当然不会知道,你只会用你的恶言恶语伤人,来证明存在感,掩盖你无聊的嫉妒与自尊!”
第三个耳光随之到来。
“这是你当年造谣我,还给你的。我本来觉得清者自清,但看起来要是不让你长点记性,你还会去祸害其他人,或者被比你更有心眼的人伤害。”
高竞抬手去捂脸,沈星远却极其用力地拉开他的手,又给了他第四个耳光。
“这是替刘小房老师扇的!你这辈子也见不到被她剥除完肿瘤的心脏有多漂亮!”
高竞声嘶力竭地喊:“别再打了!你这个复苏才一年的植物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我今天就是打了!你过来不就是想告诉我你也评上了副主任职称,顺便来踩我一脚?不好意思,我从来都不吃这一套。”
“你觉得我会为了出一点风头,让我的男朋友对我更感激,去增加手术失败的风险?高竞我告诉你,生命从来都不是儿戏!你要是连这点都搞不清楚,你当什么医生!”
高竞没想到沈星远真的会和他动手,挨完巴掌后,捂着高高肿起的脸,表情扭曲。
他本来也没想和沈星远起冲突,只想膈应他两句,显摆一下他也评上了职称,谁知对方会生气?
“你不怕监控拍吗?你不怕我再和别人说什么?我知道了,有医药公司的老总给你撑腰,怪不得你无法无天,连院长都不放在眼里!”
沈星远把手机丢到桌上。
“随你怎么说,你报警吧,警察过来,让我赔多少,我都会赔。”
他话音一顿,“你四处散播什么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看到任子傲了没有,他的昨天就是你的明天。你好自为之。”
高竞仔细看向沈星远喉头的疤痕,顿感脖子一凉,还想说点什么找回场子,敲门声响起。
沈星远说:“请进。”
顾承辉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英气逼人的小背头一瞬间杀死了高竞的自尊心。
高竞捂着肿成猪头的脸怀疑人生。他以为网上那些照片都是高p,结果真人却是神颜。
明明他们像阴沟里的蛆,都见不得人,永远没有办法站在阳光下,沈星远何德何能和这样优秀又年轻的人交往,还连钟建荣都告诉了?
就没有人来管管他?
沈星远冷冷剐了高竞一眼,看向顾承辉,目光温柔。
“你怎么来了?”
“怕打扰你扇人的兴致,一直站在外面。”
沈星远连忙把抽完高竞的手背到身后:“我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非要惹我。”
顾承辉轻轻地看了沈星远一眼,语气轻巧地用叠字说:“手手不要藏起来,让我看看打疼了没有?”
沈星远有点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掌:“干嘛又用和雪球交流的画风和我说话?”
顾承辉按揉着沈星远的手,笑问:“那你吃这一套吗?”
“吃。”沈星远勾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