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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喊你吃饭。”李从夏表情复杂,“哥……就算是思念星远哥,你也不能把球球当替身,球球得多伤心啊。”
顾承辉和沈星远同时替雪球感动一秒。
顾承辉把软垫拿到客厅,沈星远在餐桌附近摆了个贵妃卧的姿势,看兄弟二人吃饭。
两个人有说有笑,时不时纷纷向他投递视线,就好像在拿他下饭。
沈兔球:?
趁着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沈星远思考起该怎么变回去。
明明他掌握了变化的诀窍,为什么会突然失灵?
说实话,他和顾承辉说的那些话,只是出于安抚情绪,他自己也没有再变回人的把握。
除非像刘念念说的,宠物已经去世,他才有可能从依附的对象身上回到自己的身体。
再这样下去,恐怕他要和雪球一起,给顾承辉当一辈子兔子,等到雪球老死,他才有可能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复健也没用。
沈星远保守计算,按雪球这种体型和品种,在顾承辉的科学喂养下,没病没灾,也得等个十年八年。
可是雪球什么也没有做错,不应该因为他丧失生命。
他在曹昔察的刀下命悬一线,本应该成为亡魂,变成雪球才能多活这么长一段日子。
他冥冥之中与雪球有缘,不能恩将仇报。
就在沈星远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让雪球健健康康活着时,耳边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响起来。
“血不够!”
沈星远怀疑是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因为李从夏收看的是刑侦剧,给他做的低脂低卡饭菜增添一丝别样的风味。
那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沉寂了大半个小时,沈星远被吃完午餐的顾承辉抱回了兔子城堡。
他在一旁吃完草,跳回顾承辉重放好的垫子睡觉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回还带上了明晃晃的嫌弃。
“和我一起活十年八年?”
“呸!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沈星远缓缓睁大了卡姿兰兔兔大眼。
……雪球?
沈星远正要深入地和脑内的声音进行交流,李从夏踮着脚,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球宝,你怎么可以光和我哥亲亲?”李从夏把雪球抱进怀里,边梳毛,边愤愤不平地说,“我也想亲你,我哥不允许。”
沈星远十分感动,但对此表示强烈的拒绝。
李从夏几次把他举起来,想往沈兔球的三瓣嘴上亲一下,都被用力推开。
李从夏疯狂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要抗拒我!我哥不在的时候都是我给你铲屎投喂的!”李从夏往兔子的额头点了一下,“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小爹我以后不喂你吃草饼了!”
沈兔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自称小爹的人类还跟兔子抢零食吃吧?
“从夏,说好了,不要偷亲。”
顾承辉走了进来,把兔子从李从夏的怀里救了出来。
“不亲就不亲!回头我自己养一只,不,养一群!天天亲一百下!”
“那你嘴巴要亲烂了。”顾承辉当着李从夏的面,又亲了一口,“你看我亲就行了。”
“要你寡!”
李从夏嫉妒得话都说不清,哼哼唧唧地走了。
顾承辉搂紧沈星远,垂眸笑问:“我要不要也天天亲你一百下?”
兔子不会说话,沈星远拿头猛拱顾承辉睡衣口袋里的手机。
顾承辉把沈星远放到键盘前,替他开机,登录网页版聊天页面。
沈星远的打字速度变得很慢。
看页面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顾承辉缓缓拧眉:“手很疼吧?”
隔了一天还没恢复好,要是早知道,他就不让沈星远打那么多字了。
顾承辉阻止道:“别打字了。”
兔球缓缓摇了摇,屏幕上跳出一行字:【不是爪子疼,是被你亲得有点困了。】
沈星远慢悠悠地打字,和顾承辉沟通。
Shxy:【等我变回来,你想亲多久亲多久。】
“真的?亲哭你也行吗?”
Shxy:【从不出尔反尔。但是亲哭有点难度。】
“我有信心。”
Shxy:【随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泪点高。】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另外一件事?”
Shxy:【什么事?别题太过分的,变不出耳朵尾巴这些。】
“不是,我是想说,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顾承辉很少叹气,现在却轻叹着恳求,“等变回来之后,尽量不要做手术到后半夜,好不好?”
沈星远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顾承辉的要求,是想和他进行接吻以上的行为。
结果却还是在关心他。
兔爪一顿,慢慢打下:【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顾承辉收到了道歉,睫毛微颤,心头就像被兔耳朵轻轻地蹭了两下。
顾承辉定了定神,补充说:“但你要是不介意,我想要你的第一次。”
沈星远收起了感动:【……第一次什么?】
顾承辉捏了捏兔子耳朵:“我想要你的教学,特别想要。你教,我学。”
沈星远刚要回答“好”,脑壳像被人猛烈地砸了一下,嗡的一声,让他耳鸣得两只兔耳朵都竖了起来。
有谁在脑内和他说话了!
“笨蛋沈星远!”
沈星远问:“你是雪球?”
“我不是雪球,难道你是?”
沈星远被噎了一下。
雪球软软热热的,像朵蓬松的棉花云,贴着人的时候也十分乖巧,像块强力兔皮膏药。
但它怎么会是一只暴脾气小兔?
第40章 草饼
沈星远再联系上雪球,又过了一个下午。
雪球的声音略带疲惫,但精神还不错,甚至可以继续发起人身攻击。
“笨蛋!呆瓜!糊涂鬼!”
世界如此美妙,雪球如此暴躁。
沈星远后知后觉,雪球应该是讨厌被占据身体。
“对不起,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就出去。”
“什么出去进去,你当是关零食柜子吗?”
沈星远:……
莫名觉得这副腔调很耳熟,好像是跟他学的,他在手术台上怼郑广的时候就这样。
感受到言传身教的作用,沈星远突然很惭愧。
沈星远侧耳听去,这声音刚从少年过渡到青年。
与语气的大怒不同,雪球的声线就像清泉从石头上流过,把泉水中的鹅卵石打磨得光滑浑圆。
“真是的!为什么要用那么肉麻的说法!谁要和你一起活十年八年!”
沈星远讶然:“球球,你在害羞?”
“你才害羞!长话短说,血不够!赶快多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