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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下身体。他将?视线投向窗外,不太敢往旁边看。
飞速倒退的街景在眼前闪过,退化成?模糊的光圈,时裳的目光逐渐变得涣散。
空气中浮动?着很?浅淡的柠檬香薰,他默默想,没?有铃兰花香好闻。
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单独和陆庭鹤待在密闭空间里?,之前的场面不受控地?在脑中重现。
青年身材高大,个头将?近一米九,时裳曾无数次感受过和对方的身高差。
但都没?有今天?这么清晰。
对方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揽入怀中,而他只有努力踮起脚尖,才可以勉勉强强和他平视。
海鸟尖利叫着飞过,海浪撞击船身,发出?咚咚的沉闷响声。
时裳通通听不见,耳边只有胸前内的激烈心跳。
他攀住陆庭鹤的手臂,仰着脖子往前凑。
对方俊容在眼前放大,他们近在咫尺,时裳甚至能感觉到,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
眼睫扑闪着,缓慢垂下。
近一点?,只要再近一点?点?,他就可以吻上?去……
直到听见他的名字倏然?,时裳脑中嗡地?一声,登时清醒过来。
不等抬头看陆庭鹤的反应,他推开陆庭鹤的手臂,丢下一句“然?然?在找我我先走了”便匆匆忙忙逃走了。
如果林卓然?没?有叫他,让他在关键时刻刹住脚,他恐怕真会什?么都不顾,直接强吻陆庭鹤。
还好陆庭鹤没?有看出?来。
时裳羞赧地?闭了闭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
如果说上?次在小树林意外,还能侥幸归结为,被激情拥吻的小情侣影响。
那么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甲板上?没?有别人,只有他和陆庭鹤。
而且他也没?有饿,亲吻的动?作不是受到食欲驱使。
更像,他自己愿意的、希冀的。
时裳难以启齿,其他魅魔在不想吃东西的时候,也会亲吻食物吗?
就像人类亲大鸡腿子?
心头隐隐有个东西呼之欲出?,但这种感觉太过陌生,时裳来捏不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觉攥紧了棉服下摆。
陆庭鹤目视前方,余光却留意着副驾心事重重的少年。
他当然?看得出?来,裳裳刚才准备吻他。
只可惜。
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让胆小的裳裳逃走。
他当然?可以伸手,把准备离开的少年重新拉入怀中,不管不顾低头吻上?去。
但裳裳那么胆小,要是再被吓住,岂不是又要缩回他的保护壳里?。
但他也不想再等。
无法忍受再以朋友的名义?和时裳相处。
陆庭鹤眼底闪过冰冷的暗芒,林月朗看时裳的眼神他自然?熟悉,是被惊艳和吸引,不愿止步于朋友关系,想要更进一步的眼神。
只有裳裳不懂。
今晚生日宴的蛋糕来自某家奢侈品牌,以纯正进口牛奶作为奶油原料。
而时裳吃了好几块。
不管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其他,陆庭鹤都不会让时裳会宿舍。
他要一个名分。
轿车快到大学城,还没?抵达A大正门?,定在时裳手机里?的闹钟先响了起来,是学校的门?禁时间。
陆庭鹤语含歉疚:“抱歉,裳裳,我错误估计了距离。”
走到半途,他们恰好遇上?公路临时检修,他们在单行道上?堵了会儿,后面的时间便有些来不及
时裳摇摇头,说:“没?关系呀,是意外嘛。”
他想了想,“明天?没?有早课,今晚我就在外面住吧。”
他们学校外面有很?多快捷酒店,价格也不贵,稍微对付一晚上?勉强可以。
时裳掏出?手机,给室友发出消息。
陆庭鹤皱着眉,不赞同道:“校外酒店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上?个月才出了抢劫的事故,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他看向时裳,语气和缓:“今晚要去我家吗?就在附近,客房一直有收拾。”
时裳打字的手忽然?顿住,眼神躲闪,支吾道:“会不会……太麻烦你啊。”
陆庭鹤满眼都是笑意:“怎么会麻烦?如果裳裳愿意,我会很?开心。”
没?有理由拒绝,时裳只好弱弱道,“那就打扰了。”
宾利车在路口拐了弯,驶向附近某个高档小区。
叮地?一声,电梯开门?,陆庭鹤用指纹解锁大门?。
时裳向内粗略扫了眼,这套房间不是他之前留宿过的那栋,三室两厅的格局,一眼望去只有黑白灰三色。
陆庭鹤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棉拖,“全新的。”
时裳看着脚边的拖鞋,不免有些惊讶。
毛绒绒的粉红棉拖上?各有一只粉红小兔,红色眼珠藏在绒毛里?,表情软萌,可爱是可爱,就是太不符合陆庭鹤的气质。
陆庭鹤拿出?同款深蓝色拖鞋,轻笑道:“阿姨之前去商场买的,很?适合裳裳呢。”
时裳穿好鞋,亦步亦趋跟在陆庭鹤身后。
陆庭鹤带他穿过玄关走廊,走向客卧的门?,旁边是主卧,还有一间房间被锁住了。
时裳好奇地?看了两眼。
陆庭鹤瞥了眼,平静地?解释:“家里?的杂物间,也不需要阿姨打扫,我就锁上?了。”
他从主卧找出?一套换洗衣服,捏了捏眉心,面露难色,“抱歉裳裳,没?准备新的睡衣,这套我穿过两次,裳裳如果介意,我让公寓管家重新送来一套。”
今晚留宿,时裳已?经感觉很?麻烦,衣服而已?,他怎么好意思让对方重新准备。
赶紧道,“没?关系的,这套就很?好啦。”
陆庭鹤又给他拆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眼底漾起笑意,“裳裳好好休息,我的房间就在对面,有什?么事,裳裳都可以来找我。”
“那么,晚安。”
时裳脸一热,轻声回了句,“晚安。”
陆庭鹤离开后,时裳在凳子上?坐了会儿,便去客卧自带的浴室洗澡。
很?快,他从浴室出?来。
陆庭鹤的睡衣对他来说偏大,衣摆都能直接包住他的屁.股,袖子也长了一截。
时裳抬手闻了闻,有点?失望,熟悉的气息早已?消散,只有一股西柚洗衣粉的味道。
时裳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躺在松软的床上?,没?一会儿便睡过去。
半夜,时裳慢悠悠睁开眼,涣散的目光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小腹散发着热意,尾巴勾住被子的边角,不高兴地?把它掀开。
有点?热,是暖气开得太高了吗?
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钝,时裳调低了暖气,平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