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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幸事。他好像总能通过于庆隆看到另一种生活。
他也很向往的?生活。
谁知翻着翻着,忽然露出两张与其他截然不同的?画来。元思寒愣了下,接着有些赧然道:“隆哥儿,这个?、是要给守城的?吗?”
于庆隆看到是两张他画的?漫画家书,笑说:“对啊。他走了也有些时日了,想来也惦记家里,我?原想着画出来给他看他便能知道家里的?情况。可?我?画才想起来他这会儿已经入了贡院,想来也不可?能看到了。”
他画的?是Q版,都是包子脸。可?一看发型和穿着便能看出谁是谁。
他画了爷爷奶奶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去挤羊奶,还画了他们一起做辣椒脆。他还画了两个?小家伙夜里哇哇哭,还画了孩子们会想父亲。
于庆隆也画了自己,是在最后画的?,他画了他跟方戍对案而坐,一起画图,一起看书。还画了他们相拥而眠。
元思寒不无羡慕道:“不怪大伙都喜欢你,你真的?是一个?有趣又?善良的?人。我?要是守城,我?也不想要去赶考了。”
什?么?功名,什?么?举人,哪有守着这样的?夫郎过日子有趣。
于庆隆笑说:“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教?你。你也这样给洪大哥画信,保管叫他眼前一亮。”
元思寒说:“我?、我?怕我?画不好。”
于庆隆道:“这种画就是要随便画才有趣,不用多好。再说只有你们两个?人看,怕什?么??”
元思寒想想也是,便说:“那成,你教?教?我?。我?画完之后明儿个?叫人送到省城给桓哥。这样待守城从贡院里出来,也能即刻看到你的?书信了。”
于庆隆觉得可?行。两个?哥儿便坐桌边,各自给自己的?夫君画家书。
画完的?第二日叫人送往省城。
而书信到洪桓手中的?这日,方戍已经在贡院里住了整整九天了。胡子是长了的?,人是疲倦的?,吃是吃不好的?,夜里是睡不安生的?。一闭眼他就想到他的?隆哥儿,还有他的?杨杨和小石头。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以在考试时更专注,更用心。因为这鬼地方,他再也不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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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方戍:和隆儿分开的第十七日,想他,想他,想他……[可怜]
庆隆:摘辣椒,晒干菜,带娃,画图,忙不过来,根本忙不过来[无奈]
方戍:我都不如家里的狗啊,狗还能跟我的隆哥儿在一起呢,我要回家[爆哭]
庆隆:到时候了,得挖土豆[撒花]
方戍:姨姨们给我助力个举人吧[化了][空碗][空碗][空碗]
第117章
大焱国今年出了一项新的科考规定, 凡乡、会两?试考房前必有一名官兵监守。官兵不得?与考生对话,需要做的便是在考生答卷期间监管并?杜绝考生作?弊的行径。
据说这项规定来得?十分突然,是快开考时才下?达的新令。是以某些?提前准备好要作?弊的考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考场上便有不少抓耳挠腮的情形。
何运是这次监守号房的官兵之一。他监守丙字道五号及六号考房的考生。
五号的叫张有明, 进来时带的东西倒挺全, 可到考试开始之后一天提无?数次笔, 小动作?也极多,实际上卷面上根本落不下?几个字。而另一边,六号的方戍, 刚好与此人相?反, 提笔便是洋洋洒洒写满章, 安静得?很。
这是白日。
到了夜里?, 卷子一收,考生们该休息, 两?人便反过来了。张有明像断了气的猫,扁扁地躺在临时拼凑出的木板床上毫无?响动。而方戍则像砧板上的活鱼,一会儿老实气都没?有, 在那翻来覆去烙饼似的动。
要不是禁止他们说话, 何运都想问问方戍, 是不是答题没?答够,还想再来两?套。
实际方戍是睡不着, 他太?想家了。这里?夜里?凉,还有蚊虫。虽然带的被褥管够, 都是他的夫郎亲手给他弄好的,比旁人的都暖和。可他还是觉得?冷,他多想抱抱他的隆哥儿。
从来没?觉着时间过得?这么慢过,他恨不得?不休不眠地考。
如此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日, 黄昏时分收了卷,对过姓名,他们终于可以离开,可却也只是离开了贡院,而不能?回到家中。
为了避嫌,方戍一行人并?没?有住到洪府或者秦府。他跟马亲随和严西宽住在酒楼。这家酒楼在当?地不是最好的地方,却也是各方面数得?上的了。属于不惹眼,却又住起来很舒适的地方,是洪桓着人提前给安排的。方戍跟马、严二人要在这里?住到放榜才走。
方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先要了水好好洗个澡,之后拿出笔墨,准备给于庆隆写信。谁知提笔正不知要先从哪里?开始写起,便有个小厮过来给了他一封厚厚的信。
“公子,有人叫我把?这个给您。”
“多谢小哥。”方戍一看那信封上的字迹,立时给小哥找出十文?钱来,“麻烦你出去时帮我带好门。”
“好嘞公子,您有事叫我。”
方戍心说我才不叫你,接下?来的时间他谁也不想看见!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来,发现?上面是一幅幅被线条隔开的画。他的夫郎曾告诉过他,这东西叫“漫画”。他很喜欢用?这种方式传达问题和情感,便一张张看下?来。原来画的都是些?家里?的情况,父母亲的,孩子们的,甚至连家里?的小动物们也都在里?面,就连园子里?的菜都没?落下?,让他有种仿佛就在家里?看着的感觉。
方戍看着看着唇边尽是笑容,可看到最后一张时眼圈忽而泛红。
他看到画里?他的隆哥儿推着小车,与孩子们一起在家门外朝着南面眺望,那分明是在等他回家。
方戍将“信纸”全部扣摁在胸前,就像把?于庆隆搂进怀里?一样。
片刻后他又将纸拿下?来,再看一遍。他一次次在脑子里?幻想画里?的场景,然后一次次拥抱画里?的人。
严西宽和马亲随这时来敲门:“守城,在吗?”
方戍:“不在!”
严西宽、马亲随:“???”
方戍叹一声,把?信收起来:“在,你们进来吧。”
严西宽跟马亲随也是刚洗过澡,几人头发都还是湿的。严西宽道:“可算是清爽了。守城,咱们要不要去四?处转转?”
方戍说:“这么晚了,去哪?”
严西宽说:“说是有灯会,热闹得?很。”
外面确实挺热闹的,这里?住的也不止他们三个考生,挺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