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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定二十个,而且是续定,所以?价钱上?又?比之前各便宜了两文钱,砂石底十三文一个,灰石底十八文一个。
于庆隆付了一百一十文定金,之后?便跟方戍一起去找严西宽跟马亲随。他分了两人各二百文。
二百文听起来?虽不很多,但这钱起码能让马亲随跟严西宽二人不用再愁吃住的事。如果每个月能稳定送两次稿,每回他们都帮忙抄,那一个月就是各四百文。
四百文,省着些甚至都能攒下一半来?。但实际上?,他们抄书时间并不需要特别久。
严西宽和马亲随既不傻又?不坏,当然知道这是于庆隆跟方戍有心帮扶他们。抄书对秀才?们来?说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像这种活在县城里都是抢着做。
严西宽与并不与于庆隆见?外,坦然收下了,笑说:“若是往后?小于阿兄你能自己开办个书舍就好?了。”
于庆隆说:“那就天天把你们几个摁在书舍里抄书。”
严西宽说:“要是真有那样日子,神仙也不换。”
天天与书在一起,又?能解决生计问题,还能攒钱,还有啥日子比这更幸福的?
马亲随却?忽尔想?起什么来?:“守城,恩师远游回来?了,你可要去拜会他老人家?”
方戍说:“既已?知晓,自是要去。你们去过了?”
马亲随跟严西宽同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接着马亲随说:“我们是听钱长安提起才?知道的,当日便去过了。”
方戍听到“钱长安”三个字皱紧眉头。
于庆隆看到了,问道:“怎么了?是今日必须去拜见?恩师吗?”
方戍说:“倒也并非如此。”
严西宽说:“是那个钱长安讨厌得很,什么都要压守城一头。”
马亲随说:“钱家是咱们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钱长安自幼高傲。偏他才?学样貌皆不如守城,所以?每每见?了面总是要故意令守城难堪。”
于庆隆冷眼淡扫:“是吗?那择日不如撞日,夫君你这就带我去拜见?恩师吧?如果能碰见?这只卑劣的老鼠,我也好?生教教他,老鼠见?了雄鹰该摆出什么样的谦卑姿态,免得他以?为尾巴上?插了几根野鸡翎子自己就是凤凰了。”
马亲随、严西宽:“……”
好?、好?利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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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方戍:有点激动怎么回事[让我康康]
庆隆:他没心脏病吧[墨镜]
方戍:夫郎你这样说我好害怕[捂脸笑哭]
庆隆:[狗头]
第66章
严西宽跟马亲随已经去过恩师家中, 此?时却忍不住想?要再去一回。他们很好奇于庆隆会怎么应对。
而方戍则有些纠结。
他是看过于庆隆骂人的?本事的?,还不止一次。他是真担心?他的?宝贝夫郎万一说得太过火,给恩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恩师于他有再造之恩。当初因为母亲出身的?事, 他接连找了两位老?师都不肯收他。他们明里都不说是什么原因, 只说暂不收学生。
后来有知?情人透露才知?, 是因为他外婆曾是个卖艺的?人, 还未婚有孕。
有人建议恩师也不要收他为学生,恩师却说通所有人,不但收了他还对他悉心?教?导。
两个都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可依他夫郎这个脾气, 如果真遇上钱长安, 估计也是憋不住的?。
“怎么了?”于庆隆道, “担心?我说得他没脸, 再去投了湖?”
“他可惜命着呢。”方戍说,“我只是不想?有人说你半句不是, 还有恩师他老?人家年?岁大了,禁不住有人吵。”
“放心?,绝不会吵。哪里能吵哪里不能吵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而且兴许那?人今天不在呢, 他也就逃过了一劫。要去就赶紧, 咱们今日还得买麻绳跟粗布回去。”
再耽搁一会儿都到下午了, 而且若是他没记错,方戍的?老?师可并不住在镇子里, 而在镇外向东四五里的?地方。
方戍便?道:“那?好,咱们这就去拎上些点?心?, 去看望恩师。”
马亲随跟严西宽说:“那?我们也再去一趟。”
方戍下意识道:“不是说去过?”
于庆隆却从二人眼里快速捕捉到了一抹想?要去凑热闹的?微妙神情。
一伙人去买了点?心?,又买了些茶叶,这才往叶亭的?小别苑赶去。
到了别苑外,屋里果真传出交谈声。其中一个是本地大儒叶亭的?声音, 还有两个,一个是钱长安,一个是叶亭的?另一位学生。
可还有一道声音,方戍听完就有些后悔过来了。
马亲随跟严西宽也被这道这声弄得一愣。这时于庆隆说:“咱们不进去吗?”
方戍硬着头皮进了院子——大门原本就是敞着的?。他站在院内朝里道:“老?师,学生方守城携内子前来拜访。”
屋里的?对话声骤然?停止,忽有三?个人争相跑出来。
打头的?是一个哥儿,手上的?花记极其明显。他生得白?皙俊秀,从脸温柔到了手指头,白?得像发光。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这哥儿看看方戍,再看看旁边的?于庆隆,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他咬着唇,最终哀怨地看着方戍,一时竟像是不知?该怎么说,说什么。
而钱长安这个哪哪都长得不错唯眼睛极小的?则疑惑了片刻道:“方守城,我刚刚不是听错了吧?你说带什么来拜访?”
方戍一听这人说话就感厌烦,瞅都没瞅他,而是对慢一步出来的?叶老?爷子说:“恩师,阔别数日,不知?您老?人家身体?可还康健?”
叶亭满头华发,略显清瘦,自带一股书卷气。他看了于庆隆一眼,似也有些疑惑:“老?样子。你刚刚说,你带了谁来?”
方戍道:“这是学生的?夫郎,名于庆隆。学生七月与他成亲,只可惜您老?没在府上,未能请您去喝杯喜酒。隆哥儿,这位便?是恩师,叶老?师。老?师名讳叶亭,是我们这里最博文广识的?人。”
于庆隆不卑不亢道:“庆隆见过叶老?师。时常听方戍提起您博学宽仁,今日得见,倍感荣幸。”
叶亭说:“都进来说话吧。”
钱长安的?目光一直在于庆隆身上。他的?迷惑不解写在脸上,方戍正要进屋时,他忽然?拦住方戍:“方守城,你这位夫郎,他该不会是个汉子吧?!他怎么长得一点?也没个哥儿样?”
方戍瞪他一眼,而于庆隆则直接笑道:“这位就是钱公子吧?”
钱长安说:“正是。钱康,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