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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

纪颂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两眼昏花,看不清屏幕上键盘的字。

死嘴,快说点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反早恋观察团】

金姐:[星星眼]哦你俩同一天生日那今年一起过吧。

野子:本贫困美少男请大家有奖竞猜,等下(狂拍话筒调试音量)如何只买一份礼物但是两个人都可以用呢?

第51章 八月

况野在旁边收拾三脚架。

他一边收拾一边打哈欠, 纪颂没忍住,被传染了,打了第三个哈欠。

赵逐川收起充电线, 把白线绕在手指上缠了几圈, 指节勒出红痕。

他穿上冲锋衣外套, 埋头, 藏了半个下巴在衣领里,抬眼看他:“很困?”

纪颂承认:“有一点。”

况野“啪”一声关掉了黑匣子的灯,拿金姐给的钥匙锁上了门, 催促:“走咯, 回寝室睡觉咯。再不回去天都亮了。”

集星教学三楼的走廊也早早熄灭了灯盏, 一片漆黑, 只有月亮高悬在天上。

纪颂想起那些恐怖电影里通往异世界的大门,也是这样长长一条, 四周风过林梢,人眼要适应一阵黑暗才能看得清前面的路。

现下他目光所及,况野已经困得没力气玩手机, 手指勾着钥匙扣一晃一晃地, 吊儿郎当, 正往楼梯口走,快他们好多步, 远远地把还在适应黑暗的纪颂甩在了后面。

凌晨两点半,离这片天空再次亮起仅剩三个小时。

赵逐川站在纪颂身侧, 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给他照路。

很小一束微光,从赵逐川手里亮起。

况野扶着楼梯三步并作一步地冲下楼,中气十足, 嘴里念叨洪鸣布置的台词作业:“太阳要出来了,黑夜留在后面,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①——”

“我才是真的要睡了……”

纪颂上下眼皮打架,强撑着怎么都睁不开眼。

他想起小时候看的动画片《猫和老鼠》,里面的汤姆猫就会拿一根牙签把眼皮支棱起来。

眼下他急需三根牙签,两根撑眼皮,剩下一根用来撬开赵逐川的天灵盖,看看再想什么。

“上来。”

赵逐川没头没尾地扔出这一句话,随即抬起下巴,把高领领口压住,低头用牙咬住手机,半蹲下身体。

纪颂一句“脏”都没说出口,默契地拿过赵逐川的手机,他想起在公园草坪上见过大型犬去捡飞盘的画面。

他努力睁着眼,睡意混沌,说不出话。

平时看起来很需要睡眠的赵逐川现在看起来状态极佳。

“我背你。”赵逐川看出他的犹豫,嗓音淡淡,“你很轻的,我刚才抱过了。”

刚才抱过了。

纪颂困到完全没力气,顺势一倒,抬起胳膊,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抱紧赵逐川的脖颈,脸虚虚贴上那宽阔的后背。

赵逐川的臂膀和腰腹一同发力,果然轻松地将他背了起来。

夜色中,感官被放大。

鼻尖侵入一股男生宿舍共用洗衣液的皂香。

纪颂侧脸紧贴衣料,赵逐川的外套面料轻轻磨蹭着他的头发,皮肤透过外套互相传递来炽热,耳边回荡着窸窸窣窣的响动,伴随男生很深的呼吸声。

纪颂偏着头,嘴唇恰好贴在赵逐川脖颈边。

他立刻把脑袋偏到另一边去。

好像碰到了,又好像没碰到……

他的手也不偏不倚,正好无意间搭在赵逐川的喉结处。

隔着冲锋衣衣领,他能感觉到那处上下动了动,像在吞咽。

纪颂犯困,可手上还拿着手机电筒。

现在两个人一起,没什么好怕的。

他干脆关掉了手电筒,把手机揣进裤兜,老老实实地抱紧赵逐川的脖子,下巴抵在肩膀上,肩胛骨硬硬的,硌人,存在感很强却很舒服。

“又不怕黑了?”赵逐川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纪颂很配合地不乱动,闭着眼小声道:“我现在在你背上,你这么壮,一拳能打散别人三魂七魄,就算是鬼也要掂量掂量吧……”

“你像在写玄幻小说。”耳边传来很低的一句。

“嗯。”

纪颂收拢双臂,脸轻轻埋在赵逐川背上,胆子已经在黑暗中放大无数倍。

这明明更像青春偶像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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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包容你的胆小。

况野应该是困飞了,也没等他们,早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纪颂那点悬而未决的自尊心终于落地,不怕被人看见,心安理得地将赵逐川抱得更紧了点。

电梯没停运,赵逐川背着他走进轿厢,四周的光线骤然明亮,纪颂被刺得眼睛疼。

他伸手掀起赵逐川外套的连帽,把自己的整颗脑袋藏进帽子底下,拿帽子当伞用。

表演瘾儿没过够,现在演的是沙漠里的火炭菇。

师大凌晨的校园万籁俱寂,仅剩一点值班室里照射过来的微光。

纪颂收紧胳膊:“赵逐川。”

赵逐川应答:“你说。”

纪颂的吐息像翅膀拍打在他颈侧:“下次我演树袋熊……你演树……”

翅膀难免生得毛茸茸,所以痒痒的。

赵逐川很短促地喘了口气,揶揄:“你怎么不演啄木鸟?”

纪颂:“啊?”

赵逐川:“你刚刚趁机亲了我脖子。”

什么,亲?

这个字眼是他们之间能用的?

托住自己大腿的手臂突然卸了点儿力,纪颂下意识搂紧赵逐川去对抗那种下坠感,干脆像书包一样夹住赵逐川的腰,说:“喂造谣是要负责的……”

赵逐川:“我没说不负责啊。”

“怎么负责?”纪颂手上使劲,假装恶狠狠地勒了一下赵逐川的脖子,紧接着他听到一声很沉的笑,不满:“你还笑?” W?a?n?g?址?f?a?b?u?y?e????????????n?2?〇?2??????c???m

赵逐川“嘶”一声,被勒疼了也没恼,说:“又不想走路,又不准我笑,哪儿有你这么霸道的人。”

纪颂电量耗尽,张牙舞爪不起来了,嘴上还是很硬气:“有啊,我就是。就霸道!”

其实刚才他问“怎么负责”后的下一秒,就想伸手去捂住赵逐川的嘴巴,他开始害怕听见自己爱说的“当一辈子好兄弟”、“我当你陪练”等等,一辈子太长了,他们连一辈子的一百分之一都还没有走完。

就这样以独一无二的名义待在身边,也很好。

可人总是贪心的,总会在感情上得寸进尺,想要有个肯定的回应,想随时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趴在赵逐川背上。

最近排名压力加剧,纪颂很久没有这样犯困到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间,纪颂想起况野刚才念的话剧台词。

以后,他们可能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大夜,可能会有幸看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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