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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让三位屡次陷入险境,一点金银尚不能表示我对三位的感激,将来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三位尽管提便是。”

楚禾捏了捏装着银票的钱袋子,还挺厚,她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赵小姐客气了!”

她心里盘算着报酬也得分方松鹤一份,忽听阿九说道:

“宋听雪是从哪儿得来的幽罗花?”

赵荣月得了宋听雪的心,没有丝毫的排斥,融合的完美无缺,就好像是那颗心脏有着自己的意识,不敢让她受到一丝痛苦。

有时候在梦中,赵荣月会看到一些自己不曾经历过的画面,那是宋听雪的记忆。

赵荣月也并没有隐瞒,说道:“那是一个戴着黑色傩神面具的男人,他披着长袍,看不清容颜,是他主动的找上了听雪……不,应该说,是他主动的找上了影随风,送来了花种,告知了复生疏星的方法。”

之后,就有了影随风在走火入魔之下造成的一系列悲剧。

阿九吃完了手中的糕点,神色未有变化,一手自然而然的递了过去,楚禾翻了个白眼,认命的掏出帕子为他擦手。

“这种以命换命的法子,最苛刻的条件是心甘情愿,而并非是必须要用至亲的心血。”

赵荣月神情微顿。

方松鹤闻言,诧异说道:“阿九公子的意思是,那人骗了另一个宋先生?”

楚禾好奇,“为什么呢?”

难不成那人是宋听雪的仇敌,目的就是为了用这样的法子报复他?

阿九垂眸浅笑,“逼着陷入绝境的人失去理智,做出令自己追悔莫及的抉择,然后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坠入更加痛苦的深渊,不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吗?”

楚禾面无表情。

阿九略微不自在的收敛了变态的模样,又把另一只手递给了楚禾,嗓音恢复天真无邪的改了口,“其实也没多大意思。”

如今宋听雪已死,藏在背后把局面搅得更糟的人究竟是谁,很难再有定论。

枭城事了,过客也选择了启程,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赵荣月送走了三位客人,门庭冷落下来,气氛霎时间也沉闷了许多。

丫鬟提醒,“大小姐,大夫说您要多休息,午后小憩一会,再去忙生意上的事情吧。”

赵荣月知道自己身子是什么情况,她也不会逼自己硬挨着,回到卧室躺下,不过片刻,她便因为疲倦而陷入了梦乡。

其实这些天来,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熟睡,就会做起梦来,但是今天的梦有些不一样。

阳春四月,院墙上的杏花绽放的正好,暖风拂过,送来阵阵温柔的春意。

赵荣月低头看着自己变小的身体,恍惚间意识到了自己回到了十八年前的岁月。

一切才刚刚开始,所有的人都还没有走入无可挽回的死局。

在莫名知觉的驱使下,她穿过庭园,站在院子里,抬头之时,枝头颤动,落下了一朵杏花。

六岁的男孩趴在墙头,一身白色衣衫脏了不少,还有着婴儿肥的脸粉雕玉琢一般的可爱,他怔怔的看着墙内的女孩,脸色通红。

片刻之后,他鼓起了勇气,郑重说道:“赵荣月,你等我长大,我一定会娶你。”

赵荣月微微愣神,随后眉眼一弯,“来的人只有你吗?”

白衣男孩眨了一下眼,似乎有些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的是,他偏过脸,看向了身侧。

枝头又一次颤动,这一回落下来的花比起上次更多。

黑衣裳的男孩慢慢的从墙头伸出了脑袋,他性子好似是更为阴郁,不敢说话,只用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以同样专注的方式,直勾勾的盯着春日里的女孩。

白衣男孩与黑衣男孩的面容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前者明媚,后者阴沉。

白衣男孩推了推他,“你一句话都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女孩的耐心却极好,仿佛他再沉默下去,她也有时间等待。

两只嬉戏追逐的蝴蝶落在枝头,轻轻的扇动着翅膀,享受着生意盎然的春景。

黑衣男孩终于有了动静。

“赵荣月,我也想娶你。”

第32章 超级喜欢你!

出了枭城,是一条一分为二的岔道。

楚禾不会骑马,只能与阿九同骑,以前看电视剧,她还觉得骑马挺帅的,亲身经历后,才觉得颠的难受。

瘫着靠在阿九怀里,她像是没了半条命。

阿九觉得她咸鱼的样子也挺有趣,戳了戳她脸上的肉,她觉得烦,瞪了他一眼。

他却恶趣味冒了出来,皮痒似的,还戳起来上了瘾。

楚禾张开嘴咬住。

“咔嚓”一声,他手指的骨头像是断了。

阿九:“……你是小狗吗?”

楚禾闷着声音说道:“我还可以当食人魔呢!”

纯真无邪的少年似乎是被吓到了,收回作乱的手,眼神有点飘忽。

方松鹤失笑。

阿九天然的对方松鹤这个人有着偏见,“你笑什么?”

方松鹤说道:“阿禾姑娘天真烂漫,阿九公子至情至性,你们二人很是相配。”

这听起来像是好话,要跳出去咬人的小青蛇又趴回楚禾肩头,藏进了她的发里。

楚禾有点不好意思,坐直了身子,关心地问:“方大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找我的师弟,他失踪多时,我不放心。”

楚禾神色有几分怪异,清清嗓子,努力镇定的说道:“那你快去吧,不过我觉得,方大侠的师弟应该也如方大侠一样侠义心肠,自有上天保佑,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方大侠不用太过担忧。”

方松鹤道:“借阿禾姑娘吉言,希望师弟吉人自有天相。”

接着,方松鹤又抱拳一笑,“能与阿九公子与阿禾姑娘结为朋友,是我之幸,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望有缘再见。”

他骨子里也是肆意洒脱的人,道完别,便驾着马绝尘而去,不多时已经看不见背影。

阿九面露不悦,“谁和他是朋友?”

说来也是奇怪。

方松鹤正直大度,不管阿九说话有多难听,他也不曾计较,是个真真正正的坦荡君子。

但阿九就是讨厌他。

楚禾瞥了阿九一眼,决定还是不为方松鹤说话了,如果她说了方松鹤一句好话,阿九肯定会逼她说上十句他又有哪些好的地方。

她不说话,可神色却暴露了她的心理活动。

阿九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只能看着自己,“你是不是又在心底里骂我?”

楚禾脸颊鼓鼓,“没有哇。”

“你肯定在骂我。”阿九抿唇,“说,骂我什么了?”

楚禾被他追问的也有些烦,“是是是,我就是骂你了,我骂你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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