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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里衣,披回自己身上,折回祭祀台边,捡起自己的外袍,又返回来,把它丢在江循身上。

在此过程中,江循持续懵逼。

那一阵阵酥麻的疼倒是作不了假,江循后知后觉地被疼痛刺激得回了神,才顾得上咬牙切齿:“干什么打我?”

玉九坐在一旁,扶着广乘,神情冷冷的:“教训你。”

江循:“……”

……不让提黑历史就不提啊!打人做什么!

江循还想抗议,结果玉邈一个凌厉的眼刀刺过来,他立马就蔫了,用外袍把自己裹紧,缩在一边不吭声。

少顷之后,江循率先软了下来,一点点挪到了玉邈身边,碰了碰他的广乘:“哎,还难受吗?”

玉邈的表情仿佛一个大写的“滚”字。

江循顿时觉得臀后发凉,被揍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他识时务地终结了这个话题,捡了块尖锐的岩石,把掌心划开,揭开玉邈破损的肩部衣服,把手掌贴在了那片伤口之上。

这个动作终于让玉邈有了反应。

他扭过头来,张口便问:“……你为何不跟展枚他们一同出去?你留在这里,是要找什么?”

第45章 祭祀坛(二)

……好问题, 江循自己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从听到展枚遭受那女妖羞辱开始, 他的脑子就断了弦、烧了保险丝、跳了闸, 什么都记不得了,被玉邈扛进祭祀坛的时候好歹恢复了点些意识,可以后来又厥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就被玉九抱着啃得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江循扯开衣襟,看向自己的肩膀, 果然从锁骨往上的地方排布着一串吸吮过后的草莓红痕, 大小都差不多,特别符合玉邈的审美。纹路一路延伸着到了脖颈之上, 看样子,如果自己没有及时制止的话, 自己作为人的初吻搞不好都得稀里糊涂地交代出去。

玉邈恰好也在此时扭过头来,看到那痕迹, 脸色微变。

江循看他神色有趣,便大大方方地抓了抓那片肿起来的红迹。

玉邈立即不忍直视地转了回去。

调戏完了玉九,江循开始打量这片深藏在西延山山腹的洞天福地, 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占我便宜了。”

玉邈那厢咔嚓一声, 差点把广乘给杵进地底下去.

半晌后他的情绪才得以平复,继续问:“为何会有地动之象?” 网?址?f?a?布?Y?e???????????n????????5?.???????

江循耸肩:“我怎么知道?……说起来咱们怎么出去?”

通向祭祀坛外的唯一一条石隧洞被封住了,而震动也已然停止,那些被埋在石隧洞里的妖魔生死未知,也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反扑。

玉邈用广乘支撑着身体站起, 道:“……那就一起看一看情况罢。”

他起来了,江循却坐在地上不肯动,朝玉邈伸出手晃了晃,示意:拉我起来。

玉邈斜睨了他一眼,冲他伸出手,江循借着拉力一下站起,但没能站稳,往前栽了两步,还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出动静不对,玉邈转过头来:“哪里受伤了?”

江循把玉邈的外袍当浴衣一样裹在自己身上,没好气道:“屁股痛。”

玉邈:“……”

他果断撒了手,扭头就走开了。江循立刻乖巧跟上,贴身前行,一边厚颜无耻地抓过玉邈的一条胳膊搂在怀里一边道:“你看,明明是你中了招,却害我白白挨了顿打,我多吃亏啊,玉九你得对我负责任。”

玉邈的额角跳动了一下。

江循一边嘴欠一边跟着玉邈四处溜达。这祭祀坛面积虽大,内里的布置却乏善可陈,除了一方大号的祭祀主台、一张放置贡品的贡桌,以及环绕着祭祀台的十二座凶兽铜塑外,别无他物。

离着祭祀台二十步开外,江循就机警地不动了。

那股掺和着血腥味的薄荷气直冲脑袋,江循又有点晕晕乎乎的,他扯住玉邈,小声道:“……有毒。”

玉邈又斜了他一眼,把手臂从他紧锁的双臂间拉出,朝那祭祀台大步走去。

看着玉邈走得轻松自如,江循只怀疑了一秒人生,便找到了一个最具可能性的答案:……自己或许对这种薄荷草过敏。

他揉一揉太阳穴,扬声喊道:“玉邈,你可别乱跑啊。别留下我一个人。”

玉邈背对着他,也不知道接没接收到他发出的信号。

江循背过身去,一边抬手轻揉着被揍得生疼的屁股,一边迈步朝那环抱着祭祀台的潺潺流水走去。

玉邈沿着一节台阶登到了祭祀台顶部。

祭祀台上是一整块浑然天成的墨玉,刻着一张星盘图,十二条细若蝇足的凹槽中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最终汇聚到墨玉中心的碗状凹陷之中。

……不管那些人想要祭祀些什么,按照现如今的情状,祭祀礼都该行完了,而且并没有收到什么像样的成效。

难道是中途出了什么纰漏吗?

玉邈的手指轻轻沿着星盘图的轨迹游走,但他尚未能判断出这片墨玉星盘是作何用途的,就感觉祭祀坛猛然摇撼起来,上方密集的钟乳石也开始筛筛抖动。

数秒钟后,上下的晃动变成了左右的狂震。

灵力爆炸!

这些妖魔竟然在祭祀坛近旁铺设了邪法阵!

这种法阵,需得二十一个妖魔抵达相应的法阵当中,以身体做饲料,哺育邪恶法阵,助它们产生巨大的灵力波动。

看来,这些妖魔精怪的确相当看重这处秘地,若有外人闯入,他们宁可毁掉整个祭祀坛,也不愿里面的人活着出来!

玉邈当即跳下祭祀台,四周银瓶乍破,雷声贯耳,噪响成一片,脚下的地面濒临疯狂地抽裂迸炸。他往前猛跑出十几步,却发现找不见江循了。

意识到这一点,玉邈全身的骨头都开始颤抖起来,脱口唤道:“秦牧!秦……”

突然,一道黑影从后面径直扑上了他的后背,压得他一个踉跄,随即,一声巨大的碎裂声,砸得垫在自己后背上的温热肉体一阵痉挛。

一口濡热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喷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循整个人挂在他后背上,被那从天而降的、连带着尖利钟乳石的岩石砸得七荤八素,所幸,他成功地替玉邈挡去了这一下。

他疼得浑身打抖,上下牙格格地碰撞着,只能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带着血沫的嘶哑声音:“跑……左手,正左边,那边,水源……出口……”

玉邈哪里还顾得上查看江循的伤势,神色一凝,广乘出鞘,周身灵力暴涨,那些下坠的灰尘、石块与琴弦弓箭一样的钟乳石,统统凝滞在空中,仿佛一场定格了的石雨。

玉邈背负着江循,飞掠到他指出的出口,祭祀坛中的源头活水正来自那里。在巨大的震颤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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