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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人有空来找我们要鱼了。”

忽然听见有人笑了声,是那个看起来非常文弱的先生,男人笑了笑:“不怕先生笑话,真的只有这一点好处,是没有朝廷收我们捕的鱼了,但碰见那些三五一伙的水盗性命也也很难保。”

小凹叹气,对这个男人佩服不已,在这样的地方能活这么大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嬴政突然开口:“跟小孩子不要说这些,说说你们当地的轶闻趣事吧。”

世事艰难生存不易,并不想让从未感?受过这些的小家?伙过早去理解。

男人赶紧换了个话题。

“我们兄弟在这里撑船多年,还真遇到过不少轶闻。”说着,思绪飘远,“大半年前吧,汉军从这里过去没多久,一天傍晚,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我们载了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男子。不知为何,行到河中心时那年轻人发癔症似的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我和我兄弟当时是真慌啊,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山精野怪。幸好不多久就到了对岸,连过河钱我们都没敢要就让他走了。”

“放---”陈平猛然出声,又戛然而?止地憋了回去。

什么叫没有收过河钱,我的衣服和衣服里面的钱袋你们可没有归还,山野乡民?真是一点都不实?诚。

小凹扭头看着陈平,小脑瓜忽然亮了一下,“陈先生,我知道了。那个人是———”

陈平越过中间的嬴政,捂住了小凹的嘴,马上就感?觉头顶冷飕飕的,陈平心头疑惑,当然还有些怕。

松开手退回去,笑道:“过河的时候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很容易被水神给抓走。”

说完就感?觉小世子脑袋上那双无形的耳朵又支愣了起来,双眼亮得跟一年中最亮的大太阳似的:“先生,水神是什么样啊。”

陈平很想拒绝回答,但这个赵兄有点厉害的样子,柔声道:“我不知道。”

不能说出来自?己?想说的,小凹就故意道:“先生,刚才那个人好好笑哦,他为什么突然在船上脱衣服啊。”

陈平:都差点拉我,让我把这个世子扔下去。

护卫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怎么说着说着陈先生就要跳河了?

船家?大哥笑道:“回家?后说起,我们兄弟都觉得那年轻人是被水神控制了,我们每次开船之前会?在水边祝祷一番,那不就让我们白得了一身衣服,还是丝绸的呢。”

小凹抱着小拳头撑在下巴下,“伯伯,你们真淳朴。”

陈平的嘴角抽搐到变形。

小家?伙的阴阳怪气太明显了,比较关注着周围环境的嬴政这时候才想起来,小凹那个小昀哥讲陈平的时候说到的一件事,过河,看到穿上只有两个壮汉,担心会?被劫财就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以示身无长物。

但此?时,他看到的只是一个想法直来直去的船夫,而?并非什么水匪。

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陈平是作何感?想。

陈平面无表情,出门在外,就是要小心的,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嬴政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软乎乎的,疑惑地朝他看来的眼神更是让人心软。

小凹:大爷,你咋啦。

嬴政眼底还残留着浅浅的笑意:记性挺好,也挺聪明的,一下就听出来船家?说的人是陈平了。

其实?陈平怀疑小世子一直记着他这点糗事,别让他找出来到底是谁给小世子说的他这件事。

他绝对没有跟别人说过,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也就只有这个喜欢胡说八道的船家?了,汉营的信使从东边南边回来基本?上都要经?过这片渡口,不一定是谁听到船夫的话想到他曾经?投奔汉王时独身过河的事情了。

一个时辰后,船底触到对岸的浅滩,众人下船,陈平拿出一金放在船家?手里。

船家?大哥借助火把跳跃的光芒看到晶莹的金色光点,擦着手不敢接:“小人找不开。”

陈平说:“都给你的。”

船家?大哥还是不要,嬴政开口,“给他二斤干粮吧。”

陈平便对那些护卫道:“将干粮给他一包。”

几?分?钟后,船家?大哥抱着沉甸甸的干粮还是觉得非常过意不去,突然想起来自?己?可以再载他们一程,走出去两步喊道:“客人们,再回去的时候还从这边过,我免费带你们过河。”

变成实?体后就不太喜欢走路的小凹坐在政大爷的一支胳膊上,回头挥了挥手:“好的,我们大概半个月后回来。”

陈平:“小世子,回来的时候咱们应该就不用搭别人的船了?”

小家?伙回头看自?己?,但这暗卫的个子太高了,一手轻轻松松给小世子坐着还能让小世子高自?己?一头。

陈平说道:“我们用宝物换来粮食衣物,自?然要用大船来装,直接走水路回去。”

又跟小凹说出门在外要有防人之心,尤其是不要把自?己?的行程透露给陌生人。

小凹点点头:“陈先生你真聪明,不过我也很聪明哦,刚才我一下子就听出来船家?伯伯说的那个脱衣服的人是你,但是我都没说出来。”

嬴政忍笑,小凹可从不挨一点欺负。

陈平这一次没来得及捂嘴,他倒是想捂嘴来着,可是抱着小世子这个暗卫的眼神有点可怕,他的手不大伸得出来。

因此?,身后的几?名?护卫都听见了。

陈平干脆破罐破摔,道:“小世子啊,你搞错了,船家?说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要是我,他刚才能认不出我来?”

小凹被问懵了,挠挠额头,难道真是我搞错了?

陈平道:“你看,你也没话说了吧。”

护卫们将信将疑,但在心里还是把这件事跟陈先生联系在一起了。毕竟要说不是先生,先生在船上的时候好像的确有些紧张。

“陈先生,我觉得一定是你。”小凹懵了一下就非常坚定地说。

陈平头疼:“为什么啊?”

小凹:“船家?伯伯说那个人的时候我们都笑了,只有你没笑。”

护卫们彻底绷不住了,吭哧吭哧的忍笑声在夜色中响起。

陈平无话可说。

嬴政看了看因为路面不问还会?用小手搂住他脖子的小家?伙,当苦力还当得心甘情愿了。

当晚,众人在德水这岸不远处的一个荒了大半的村庄休息,嬴政带着小凹睡一屋,告诉小凹以后要小心陈平这个人。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也让用实?体赶了大半天路的小凹觉得很舒服,像只撒欢的小鹿在床上滚来滚去。

听到政大爷的叮嘱,顶着一根稻草坐起来:“为什么要小心陈平?”

小凹觉得他很笨,竟然用脱衣服的办法表示他身上没有钱,最让小凹好笑的是船家?伯伯,竟然会?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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