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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西安的娘,袁牧更不可能答应。

赵景清从袁牧身后走出来,“就在这说吧。”

他打心眼里不想和裴家有任何接触与联系。

苗成凤骂骂咧咧习惯了,最近被收拾得够呛,也没做出改变。要求没被满足,她当即就要骂人,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苗成凤压下脾气,琢磨了会儿才开口。

“景清啊,当初定亲下聘,交换婚书,名字写得可是西安和你。这成亲,认的就是这婚书,能当我家西安夫郎的,只有你一个。”苗成凤还在说,“当时换嫁闹恁大,我私心里希望你当我家夫郎,只是……”

赵景清和袁牧听不下去,四目现对,只觉离谱至极。

他们没听错吧?

她脑子还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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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不介意你跟过袁牧, 西安那儿我会去劝他,你……”

“不可能,不要痴人说梦。”袁牧打断苗成凤的喋喋不休, 面色阴沉, 越发觉得苗成凤有病, 当着他的面说景清与他成婚不作数,当他是死的不成?

苗成凤一噎, 怒视袁牧,“哪有你说话的份。”

转而与赵景清说话,脸上堆满了笑,语调讨好,“景清, 你就跟我回去吧, 只要你和袁牧断了, 回我们裴家, 裴家你当家做主。”

“……”赵景清听得半晌无言, 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

裴家有啥好的, 让他当家做主在苗成凤眼里有那么大的诱惑力,足以让他舍弃袁牧?

赵景清不理解,甚至有点想笑, “袁牧的意思, 就是我的意思, 你回罢。”

免得从苗成凤嘴里听到更多不中听的话, 赵景清握住袁牧的手, 越过苗成凤往豆腐坊走。

苗成凤见状,“等等!”

见赵景清和袁牧脚步不停,苗成凤怒从心起, 她好言好语不听,就别怪她了,苗成凤拔高音量,“赵景清,婚书上写得是你和西安的名字,就是拿到官府去,官老爷也认你是我家西安的夫郞,你要是识相,就和我回裴家,你要不识相……”

苗成凤冷哼一声,叉腰指着袁牧道,“我就告到公所,告到清河县衙去!告袁牧欺男霸女,抢我裴家的夫郞!把他抓牢里去!”

赵景清和袁牧步子一顿。

苗成凤顿时得意洋洋,怕了吧。

夫夫二人面色皆沉了下来,袁牧不耐道:“你有婚书我有婚契,盖了公所官印的婚契,你要告官尽管去告,看县太爷是认你的婚书,还是认我的婚契。还抓我坐牢,依我看……你告冤状,县太爷先打你二十大板!”

说罢,袁牧不想再和苗成凤纠缠,牵着赵景清的手大步离开。

苗成凤立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对袁牧的话报怀疑态度,婚契还能大过婚书去?县太爷真会打她板子?

不成,回去问问西安。

袁牧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大,赵景清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袁大壮。”赵景清唤了一声。

袁牧从怒气中抽离出来,慢下步子,面色依旧不大好看,当着他的面挖他墙角,抢他夫郞,面色能好看才怪。

赵景清反握住袁牧的手,“咱们婚契盖了官印,我只与你在一起。”

闻言,袁牧紧蹙的眉宇舒展,心中的怒火被安抚,所有的不愉化作甜滋滋的喜悦,垂眸望着赵景清。

赵景清神情认真,“你好,爹娘也好,星儿活泼可爱,我很喜欢你们,喜欢这个家。不论她说什么,我都不听,当她在放屁,你也不许听,不许放在心上。”

景清心里有他,袁牧再确定不过,能听见他真情实感的一席话,却在袁牧意料之外,袁牧嘴角弯弯,露出笑来,“好,我不听。”

但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当初换嫁时便白纸黑字写清楚的,现在苗成凤找来,不就是见他们日子过好了,赚了钱,她觉得亏了。

他们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小一年,赚点钱不容易,苗成凤想来摘桃子,痴心妄想。他和景清的关系,虽不会因她三言两语被挑拨,但袁牧想想便觉着恶心和生气,竟想抢他夫郞。

他与景清相互扶持,相濡以沫,景清只能是他的夫郞。

两人走回家,袁牧将手里提的书递给景清,让他拿回屋里,他则去找林翠娥,将苗成凤找来的事儿同她说了。

林翠娥:“……”

不是,苗成凤脑子咋想的?林翠娥再好的脾气也被气得不轻,压低声音骂道:“她脑子被驴踢了?当初换嫁认下赵景明,不要景清的是他们,现在还敢来要景清……气死我了!”

“气大伤身,您别气,”袁牧情绪早已在景清的安抚中平静下来,“娘,你空了回去同林阿叔说道说道。”

既然敢做,就别怕事情败露,被人戳肺管子。

林翠娥应下,“成,明儿卖完豆腐我就回去,赵景明不是个省油的灯,话传他耳朵里指定热闹。”

“好。”

袁牧从林翠娥屋里出来,站院里能看见他屋门半掩着,景清在翻看新买的书,袁牧静静看了会儿,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那厢,苗成凤急急忙忙回到乐明村,临到家门口,放慢了步子,神情也变得小心翼翼,待确认赵景明不在家,才又支棱起来。

兔崽子是个横的,力气不知道为啥恁大,打人痛得很。苗成凤哪能甘愿被赵景明拿捏,可她打又打不过,三个儿子还没一个争气,老大腿折了瘫在床,老二老三有奶便是娘,赵景明捏着粮食,一个比一个乖,小树儿……指望不上,苗成凤满心的怨气。

推门进屋,苗成凤插上门闩,才走到床边,前后不到半月,西安就被病痛苦楚折磨的狼狈憔悴,苗成凤当娘的瞧着,心疼不已。

苗成凤压低声音,“西安。”

裴西安睁开眼,“娘。”

“西安,我今儿去找景清了。”苗成凤将今儿的事讲给裴西安听,最后问,“袁家那小子说得是不是真的?县太爷真会打我板子?”

裴西安:“……”

苗成凤还在自顾自的说:“景清要还给你当夫郞,咱家日子就好过了,他能赚钱,性子也软,肯定不会和赵景明那兔崽子似的,还打人!”

裴西安:“……”

“娘,你别再去找他了。”裴西安道,他亦后悔,和他娘一般生出当初娶的是赵景清该多好的想法。

如果没断腿这事儿,借赵四的手将赵景清生意搅黄,再使点手段,让赵景清和袁牧过不下去,届时他便有机会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裴西安不明白,赵四为何会在该上工的时辰,出现在烟柳街守着他,还听见了他和黄宁的谈话。

断腿的痛苦如蛆附骨,裴西安眼底满是阴霾。

苗成凤皱眉,“那不成,他得给你当夫郞,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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