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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教的,读几遍后开始练字。

昨晚上只读没写,今天要多练一练,赵景清打算空出两天下午的时间,先将字练熟。

专注做事时,时间过得飞快,院门被敲响,大毛二毛兴冲冲摇着尾巴冲向院门,赵景清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才意识到李冬来送叶子。

他起身大步去开门。

李冬胆子大,天天来上门送叶子,和两条狗已经混熟,还敢往狗背上爬,哪有初次见时的害怕与不安。

赵景清暗自猜想,可能因为他叫小狗,所以才和两条大狗相处的如此愉快。

不用赵景清接背篓,李冬自个走进院子,放下背篓,将叶子倒进盆里。他是个勤快孩子,想帮忙洗叶子,赵景清没让。

院子里的水井大,摇一桶水起来忒费劲,赵景清不放心。

李冬在院里和两只狗玩,赵景清打水洗叶子,他洗得快,两遍淘洗完晾着,打算进屋拿铜板,抬眼便见李东看向屋内。

察觉到动静,李冬移开视线,不再往屋里看,低头握狗爪子玩。

赵景清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现,进屋取出两个铜板,出来时看见李冬在往屋里看。

收下铜板,李冬习惯合掌晃动听它撞击的叮叮哐哐声,笑得像偷腥的猫,“谢谢赵阿叔。”

赵景清好奇问:“小狗,你赚钱的事儿和你阿爹说了吗?”

前边徐立秋来送椿芽,还问他咋李冬天天帮他们摘叶子,既然答应了李冬不说,赵景清只道这是他们的秘密,不能擅自告诉他,想知道得让李东自己开口。

徐立秋没再多问,和他唠两句家常便离开。

但赵景清猜想,徐立秋可能心里门清。

李冬摇摇头,“还没,我想多攒点儿交给阿爹,让他高兴。”

赵景清摸摸他的头,“乖孩子,你阿爹肯定高兴。”

住过来那么久,李家的情况赵景清心里有数。他家赵景清只见过徐立秋和李冬,但两家走动频繁,赵景清知道他家有一个上了年纪腿脚不好的老人,常年卧床。

李冬的爹,赵景清没瞧见人,也没人提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自不会揭人伤疤,非得瞧他家的经。

两家是再普通不过的邻居,可乖巧懂事的孩子总能讨人喜爱,赵景清不免对他多出两分怜爱。

今日两次察觉他往屋里看,都是看桌上的纸笔,赵景清主动道:“你想读书认字吗?”

“想!”李冬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去,“可是我家没钱,阿爹种地养家已经很辛苦了,没有钱再让我去读书。”

赵景清道,“我正在学《三字经》认字,会写几个字,我教你咋样?”

“好啊好啊!”李冬跳起来,高兴不已。

学着袁牧教他那般,在学《三字经》前,先教会他写自己的名字。

李冬二字不难,赵景清会写。

笔墨纸砚贵,李冬小小年纪却很懂事,说什么也不用赵景清的,手指沾水在桌上划拉。

现在天气转暖,水痕片刻变消。

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李冬兴奋道:“赵阿叔,我会写自己名字啦!”

“真棒,写得很端正。”赵景清夸赞道,一如袁牧夸他,当时他有多高兴,想来李冬便有多高兴。

李冬笑容很大,却变得羞涩。

赵景清接着教他背《三字经》,教了四句,几遍下来李冬跟背顺口溜似的,全记了下来,但读的是望天书,字音对不上。

离开之时,李冬蹦蹦跳跳,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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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上午卖豆腐,下午赵景清自个练字,新学的字练熟了,便去拜访做席师傅,周边他方便去的人家,皆已去遍。

闲暇时,再教李冬读《三字经》,时间一晃而过,春耕已悄然接近尾声。

裴家终于轮到水牛耕地。

裴家有个秀才,已去世的父亲曾在村里学堂教书,是村中许多人的启蒙先生,多有崇敬,论下来是有优待,水牛耕地他家第一个耕无所厚非。

但裴母是个人精,他家第一个耕,别人家忙着地里其他活计,哪能轻易请出人来帮她,遂等到最后再耕,既得了谦让的名声,后边开口请人帮忙,别人没那么多理由拒绝。

可赵景明进门,裴母当个甩手掌柜啥也不管,任由赵景明去做。

可赵景明哪来那么大的脸面?

赵景明没办法,他忙碌过整个春耕,人都瘦了一圈,临到最后耕地栽种,实在忍无可忍,咬死了让裴老二裴老三一同上阵。

不干就别吃!饿死算了!

紧接着又是一场乱战。

眼看要错过最佳播种时间,裴西安打算以大哥的威严压老二老三就犯,乖乖干活。

而就在此时,村长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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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裴家的争吵戛然而止。

裴母黑着脸, 裴老二裴老三坐在她身后,不发一言。小树儿瑟缩在角落,赵景明叉腰倚在门边, 裴西安站在堂屋中, 脸色不大好看。

“村长。”裴西安敛下不愉的神情, 邀请村长进屋坐。

村长迟疑,他来得不是时候, 但来都来了,要办的事儿得办。

“西安啊,”村长开口道,“我今儿来找你,是这样的……村里学堂关了几年, 这些年孩子多, 咱们琢磨着重开学堂, 想请你来教书。”

他说明来意, 最震惊的当属赵景明, 上一世没见西安去学堂教书, 原来是请过西安吗?

裴西安问:“学堂……何时开学?”

“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最多不出十日,”村长顿了下继续说, “你爹从前就在学堂教书, 村里多少孩子都是他启蒙, 你答应来, 学堂肯定给你留位置, 你多考虑一下。”

裴西安眉头微动,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神色,神情儒雅依旧, 含笑应下,“好,我会考虑。”

“考虑啥考虑,”裴母忽然开口,“束脩收不到两个子,还劳心劳力,就是去教那破书,你爹才早早去了。”

说着,她声音低下来,呜呜咽咽红了眼。

赵景明看得稀奇,死老太婆还会哭。

不成想裴母突然这样,村长一脸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娘,别说了。”裴西安宽慰两句,扭头对村长道,“您别往心里去,这事我考虑好同你说。”

裴母呜咽声化作嚎啕大哭,断断续续哭诉,“他爹走得早,留下咱们孤儿寡母,谁都能来欺负……地里活计全我干,辛辛苦苦拉扯大几个孩子……地现在都没耕好,眼瞅着插秧的时间就要过了……没有收成,今年可咋办……还想让西安也去教书……”

村长被哭得头大,面如土色。

苗成凤的哭诉好没道理,裴仁德是壮年早逝,可干教书啥事,他在世时可是里里外外操劳,也不见苗成凤多心疼他,村里最享福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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