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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他衣裳,棉花的手感几乎没有,林翠娥皱眉,“你穿这身?冷不冷?”

“嗯……不冷。”赵景清睫毛颤动,垂下眼。

林翠娥心里暗暗叹气,昨儿赵父和李长菊穿得可厚实,赵景明当继哥儿的穿得也好,亲哥儿却是这般待遇。昨儿李长菊当着大家伙的面,当着亲爹的面,都能对景清非打即骂,在家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林翠娥不落忍,她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拿了一件坎肩,水绿的颜色,滚了白色毛边,瞧着就厚实,林翠娥道:“景清,试试能不能穿上。”

赵景清手足无措,袁牧道:“快试试。”

赵景清这才上前,把坎肩套上,厚实的坎肩贴在前胸后背,凉飕飕的后背顿时暖和起来,穿着长短刚好。

“好看,穿着吧。”林翠娥拍拍他的背,扭头去挑昨儿办酒席剩下的菜,热热早上下饭吃。

赵景清仍旧烧火,坐在灶膛后,他小心翼翼怕衣裳沾上灰,宝贝得不行,心里又酸又胀,娘去了后他便没穿过新衣,捡赵景明不要的,捡李长菊不要的,穿了几年的冬衣,里头缝制的棉花铁似的,又冷又硬。

他捏捏衣角,又摸摸滚的毛边,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林翠娥热好菜喊吃饭,袁牧提溜着杀好脱了毛的老母鸡进来。

赵景清端碗拿筷,看着林翠娥风风火火的背影,又看看提着鸡的袁牧,他想,他们真好。

袁父坐房檐下台阶上抽叶子烟,被林翠娥骂了句,讪讪放好烟杆子,起身进屋。

袁星迷迷瞪瞪从屋里出来,瞧见赵景清笑眯眯喊人,“景清哥哥。”

他绕着赵景清转圈看,“我这件坎肩你穿着刚好。”

赵景清知道他是林翠娥挂在嘴边的星儿,闻言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衣裳是拿袁星的,坎肩一看就是新的,他才进门就占了人新衣裳,“我、我脱下还你……”

“啊?”袁星摆手,“你穿着吧,娘说要给我做新衣。”

他往堂屋里瞧了眼,见他娘没看着外面,压低声音抱怨道:“娘说我正长个子,衣裳要做大些,可我穿着也太大了,一点也不好看,你穿着好看。景清哥哥,等娘给我做衣裳,你劝娘给我做合身些吧。”

赵景清为能穿新衣高兴,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林翠娥,袁星眼巴巴望着他,新衣裳都给他了,赵景清也想为他做点什么,“我、我试试。”

袁星挽住他胳膊直蹦跶,“哥哥真好!”

林翠娥在堂屋里喊,“吃饭!”

袁星拉着赵景清进屋,“我要挨着哥哥坐!”

直到坐下拿起筷子,赵景清还有几分恍惚,他也能上桌吃。

早上吃的是稀饭,半碗米半碗汤,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昨日办酒席剩下不少菜,饭桌上有肉,菜也有两个,还有一碟泡萝卜,丰盛得很。

林翠娥道:“景清快吃,吃完把药喝了。”

赵景清点点头,“嗯。”

袁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袁牧吃了个半饱,舀饭间隙开口道:“爹娘,我想在大雪封山前再进一次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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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翠娥放下筷子,不支持道:“山里冷,别去了吧。”

袁牧回来坐下,不着急吃,“前头攒了几张兔子皮,我想再去抓几只,鞣制了一起卖,能做个斗篷,价格比单卖贵。”

赵景清从碗里抬头,眸子转向袁牧。

袁父道:“要去就去,当心些,早点回来。”

袁牧应声,林翠娥瞅他们父子一眼,拿起筷子吃饭。

用完早饭,赵景清收碗拿去厨房,要去舀水洗碗。

轻省的活计,林翠娥就让他做了,见赵景清拿水瓢舀冷水,林翠娥喊住他,“锅里温着一大锅水,舀热水洗。”

赵景清嗯了声,神情有些许受宠若惊。

林翠娥暗暗叹气,不知道赵家怎么磋磨他的,下次去镇上得打听一下,心里琢磨着,林翠娥舀面粉包谷粉掺一起,准备和面烙饼,袁牧要进山,她得给准备些干粮。

赵景清洗好碗擦干手,林翠娥面已经和好,掐成一个个小剂子,要开始烙饼了,赵景清坐到灶膛后,开始烧火。

见他乖觉,林翠娥心里满意又喜爱,手上麻利的把饼子贴锅边,不一会儿焦香味就逸了出来。

袁牧站在厨房门口,“娘,又烙包谷饼啊。”

林翠娥瞥他一眼,对他要进山还是有气的,不想理会他。

袁牧摸摸鼻子,越过灶台能看见后面赵景清的脑袋,“景清,跟我回屋。”

赵景清看向他,手里抓着火钳,又看向林翠娥。

林翠娥道:“去吧,我喊星儿来烧火。”

赵景清站起来,走出厨房,跟在袁牧身后回房,关上门,赵景清绞着手指忐忑地看向袁牧,不知他叫自己做什么。

袁牧拿了个麻色的荷包递给他,“给你的聘礼。”

赵景清看了看荷包,又看向袁牧,一时迟疑没上前。

袁牧把荷包塞赵景清手里,心道景清胆小,不过在赵家李长菊张口就骂抬手就打,胆子能大才有鬼,现在到袁家来了,自然不会亏待他,慢慢就能养好,袁牧道:“你自个收好,想买什么想吃什么自己买,爹娘性子都好,有事找他们,星儿是个闹麻雀,你身子不好别跟着他闹。我过几日就回来,最多五日,不耽误陪你回门。”

三朝回门,十里不同俗,他们这边是新媳妇、新夫郎成亲第六天回门。娶亲两家闹得难看,要他说不回门也成,可闹得再难看,只要没断绝关系,孝字压头顶上,该守的规矩得守。

赵景清捏着荷包,粗糙布料下是硬疙瘩和铜板的手感,二两银子拿在手上,轻飘飘的,又沉甸甸的,他在赵家做豆腐卖了五年,银子没少赚,却从来没有一个铜板是落他手里,赵景清心里酸涩,眼睛水汪汪的,他点点头,“嗯。”

赵景清抿了抿嘴角,迟疑道:“听说山里危险,你当心些,早、早些回来。”

声如蚊蝇,袁牧仍然听见了,他应声,“好,你药还没喝吧,去把药喝了。”

赵景清颔首,把荷包放在枕头下,推门出去,进到厨房去,端起火炉上的药罐子倒药喝,苦得眉头紧蹙许久也没放松。

袁星掏出一小块饴糖,“景清哥哥,给你吃。”

甜滋滋的味道驱散口腔中苦涩的滋味,赵景清道:“谢谢。”

林翠娥烙好包谷饼,又炒了份酸菜,用油纸包好装了个小包袱,赵景清和袁星一起灌了两水囊的冷开水,山上的水吃了容易生病,上山最好自己带烧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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