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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有人说,白马寺就是那些鬼怪的道场,需要很多人命献祭,才能帮助他们飞升;有人说,白马寺里供着的是邪佛,去拜过的人,都被吸了气运和寿命……
这些消息弄得人心惶惶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乞丐流*氓,都陷入了恐慌中。
白马寺作为福京附近香火最为鼎盛的寺庙,有几个权贵没去那边礼佛过?没去合过八字、求过姻缘?有几个普通百姓没去白马寺拜过佛许过愿?有几个乞丐流*氓没喝过白马寺施的粥? 网?址?f?a?B?u?y?e????????????n?2???????????c?ō??
这几日,走在街头,听到百姓们议论的是白马寺的事;进到店铺里、酒楼茶楼里,听到那些老板、小二与客人们谈论的,也是白马寺的事;连街边的乞丐都在说:“我记得,宣和八年还是九年的时候,白马寺元宵施的粥里,还有肉糜!当时大家可高兴了,直夸白马寺真是好心肠,现在想来,不会是人&肉吧?”然后周围的乞丐们吐了一地……
文氏从马车的窗户上,看到这一幕,心中越发地忐忑了。
在乔氏和江巧年在白马寺遇险后,乔家也没去过白马寺了,但那之前,也是会每年去添香油钱去求神拜佛的,这让文氏有些担忧,那些晦气不会反噬到自家身上吧?
等到了侯府,通禀了一声后,很快就被引了进去。
一见到乔氏,文氏就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她的手,道:“可算是见着你了,我这几日真是片刻都不得安宁。”
乔氏忙将她引入院子里招待,问道:“可是外面风风雨雨的传言,吓着你了?”
文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作为乔家长媳,她应该更大胆一些才是。
乔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不要信那些瞎传的事,哪有那么玄乎?都是人作恶罢了,只是这恶行实在是惊人,满天神佛都不敢直接看呢!”
乔氏语气中饱含着叹息。
进了屋里,文氏就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以朝回去以后,跟我和乐安说了一些,可是那孩子不着调,前言不搭后语的,把你大哥和我说得又害怕又迷糊的。”
乔氏略一想,就知道又是江达年那个嘴巴没怎么把门的,把事情给说了出去了。
上了茶水点心,将下人们屏退后,乔氏才捡了一些能说的,给文氏说了。
从白马寺买人掳人招待权贵富人,到杀人取乐,再到十多年前害了数千条性命,敛财数千万之巨的事,都给说了一遍。
至于更加详细的,乔氏就没细讲了,办案的细节不能随意透露。
而且,文氏和乔家关注的,都是白马寺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太子在白马寺如何查案的,所以乔氏就避重就轻地隐了去。
文氏听得惊叹连连,又怒气一丛丛的:“他们还是人吗?怎么能如此对待别人?那些都是娘生爹养的,都是爹娘的宝,怎么能那般折辱他们?!”
乔氏应和道:“可不是嘛?所以外头说,白马寺的和尚是妖魔鬼怪,是披着人皮的精鬼,我觉得也没差,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如何做得出那些事?对了,以朝回去后,没有做噩梦吧?达年那小子也真是的,嘴上得上把锁才行,怎么什么事都往外秃噜,万一吓着弟弟们了怎么办?”
文氏摇头:“以朝还好,他自己噼里啪啦说完,晚上睡得贼香,倒是骇得他爹和我都没睡个整觉。”
乔氏安慰道:“他心大也好,不会被吓着,这些事儿传来传去,那面落到老人和孩子耳朵里,不知道会吓着多少人呢!这个事儿背后情由复杂,案情很大,你们都只管顾好自己,不要多说什么,也无需做什么,置身事外就好。”
文氏自然没有不赞同的,这么可怕的案子,脑子有病了才掺和进去。
“你大哥近日被老侯爷支使得团团转,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去掺和了;爹年纪大了,这种大案也轮不到差遣他,你只管放心,我们定不会沾染半分的。”
乔氏听着这话,觉得十分心安。
只要婆家娘家都好,妹妹好,几个交好的人家也好,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很快,两个人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儿女和一些婚丧嫁娶的事,说起了年末来福京的妹妹乔若衡,还说到了江玉容相看好的女婿徐庭珂。
也说起了来年就要春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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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想起白马寺的靖国细作,在各府都安插了不少眼线,又提醒大嫂回去查一查,清一清家里的下人奴仆们,要尽快将钉子拔掉。
小闺女梦中的那场大火,若没有人里应外合,如何能那么快将乔家里外烧个透?那一场火,直接毁掉了整个乔家。
相对于乔家这种没沾边的人家,更多的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被太子抓了现行的一些官员,不是被投进了京兆尹的牢房,就是被下令禁足府中,不得外出,后续要如何处置,还要看皇帝的意思;还有一些运气好,刚好逃过太子突袭的人,也是日日惴惴不安,生怕太子查到的证据,会牵连到自己,把自己挖出来……
京中鲜有人家,能够像侯府和乔家一样,能安然地隔岸观火;就算是自家的老少爷们没有去过白马寺,但女儿嫁去的夫家,嫁来媳妇的亲家,难免有人去过,即便是他们狡辩说,自己只是去喝了几次酒,抱了抱美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其他人也难以相信了。
于是,这段时间,不仅案子的事闹得大,各家各户的后院中也不得安宁。不少夫人得知自己的丈夫去了白马寺寻欢作乐,天都塌了,只要沾了白马寺,焉知有没有沾上人命?白马寺死了那么多人,怎么一个一个查清楚,是谁的罪责?
因此,各府闹着要和离的夫妻不少,从青壮年夫妻到老年夫妻都有。
眼下的福京,真可谓是乱成一锅粥了。
而身居皇宫的皇帝,看着每日太子递上来的新折子,禀报着案情的新进展,心情十分不美丽。
这个案子,牵涉的官员太多,对朝堂的影响极大,他如果重罚那些官员,那这朝堂就要瘫痪一半;可是如果从轻处置,保证了朝堂的运转,他的名声,还有民心臣心,怕是要失去不少。
皇帝甚至有些恨上太子了,为什么要给自己弄来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为了不让皇后去白马寺祈福,他就把整个白马寺都掀了?至于么?
在皇帝看来,太子如此勤勤恳恳地追查白马寺的案子,就是为了和自己作对!
虽然拔除白马寺这样一个毒瘤,是大功劳一件,但别扭的心情,让皇帝看不得太子做出这样的好事。
就连太子从白马寺运回来了数百万之巨的金银财物,也没能让皇帝开心多少。
就在福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太子正在办的白马寺大案占据的时候,在一个普通的朝会上,老侯爷主动出列,躬身行礼后对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