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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让她心窝子暖暖的,在乌梢帮里久了,许多人都已经不把她当女人了,也不是当做了男人,更像是一个能解答许多问题的物件儿。

李四妹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里衣中掏出两封信来:

“这两封信,是我趁吴浩不注意的时候,从他屋子里拿的。”

乔若衡和乔氏、江玉容三人都十分惊奇,本以为李四妹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就不错了,没想到她还拿到了吴浩的信件。

见三人一副意外的模样,李四妹道:“吴浩当了几年的大当家了,许多毛病还改不掉,不如这爱乱放东西的毛病。以前身体好的时候,我还能帮着收拾收拾,后来我身子不行了,就是他手下那些人帮着收拾了,可是一群糙老爷们,能收拾得多齐整?还不是东拉下一些,西拉下一些,我就趁机收起来了。”

李四妹说话的时候,江遐年已经凑了过来了,听到李四妹的话,有些惊讶:【果然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吴浩这种丢三落四的人,都能成为乌梢帮的大当家。】

和亲爹祖父他们接触久了,还以为手中有权力的人都比较谨慎呢。

乔氏听着觉得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的头。

乔若衡道:“那就好,你这身子骨还是尽量不要冒险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李四妹将信递给她,道:“我心里有数的,拿这两封信来,是想着除了我在帮里听到的那些真假难辨的消息,这信纸,还有这上面的字迹什么的,你们可能能看出些什么来。”

乔若衡赞道:“二当家果然想得周密。姐,你看看这个纸和字迹,还有这印鉴,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乔氏接过了那信纸,一眼就认出来道:“这纸是有钱人家通用的云纸,上面有精美的云纹,但不明显。这字迹也是常见的行书,连街边代写信件,或者书局中帮着抄书的人,都能写一手这样的行书,旁的我就看不太出来了。”

写信的人还挺谨慎,用的都是比较常见的东西。

江遐年在一旁睁着眼睛看着,心中遗憾连连,只可惜她只能对着人吃瓜,不能对着东西吃瓜,不然对着这两封信,也能吃瓜吃到背后是谁了。

乔若衡颇为失望,正要将两封信交还给李四妹,就听到江玉容突然道:“可以给我看看嘛?”

乔若衡立即将两封信递给她,江玉容接过去以后,就细细地查看了起来,不过她看的不是纸张也不是字迹,而是下面印章部分。

没一会儿,江玉容就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去取我常用的那个奇镜来。”

“是,夫人。”

江遐年好奇什么是奇镜的时候,没多久就看到江玉容的丫鬟小心的捧着一块透明像玻璃一样的东西过来。

江玉容熟练地拿起那个圆盘一样的东西,对着信纸上的印鉴仔细看了起来。

江遐年这才发现,原来大姑说的奇镜,其实是一个放大镜,没想到在这玻璃还没出现的时候,大姑竟然有这样一个宝贝。

不仅是江遐年,乔氏、乔若衡几人都好奇地看着那东西,江玉容晃了晃手里的放大镜,道:“这个是我用来看这种印鉴的东西,它能把细微的地方放大一些,看得清楚一些。”

其他人顿觉十分惊奇,这确实是个新奇的物件。

每个人拿着看了两眼后,满足了一下好奇心,就赶紧怀给江玉容了。

乔若衡见江玉容似乎对印鉴颇有研究,便好奇地问:“大姐,你还懂印章和印鉴呢?”

江玉容一边手上的活儿没停,一边道:“以前因为……因为蒋毅真的关系,在这上面花过一些心思。”

乔若衡和乔氏知道蒋毅真的事,都识趣地没发问,只有江遐年依旧好奇地看着自家大姑,希望她能多说一些。

江玉容对上小侄女那乌溜溜充满好奇地眼睛,本想轻描淡写过去的心突然就散了,继续道:“之前在蒋家,我轻易出不得门,成日里闲来无事,正好看到蒋毅真收集了不少印章和刻章石之类的,就想着若是我能了解这个,以后就与他多一些话可以说了,就这么……”

回想起过去的事,江玉容还是觉得心口有些发堵,当初她真的以为,蒋毅真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归宿了。

想到自己一腔真心被人利用、践踏,江玉容就很有些难受。

看到江玉容这般反应,李四妹觉得很意外,没想到江玉容这样的侯府千金,也会遇到被男人辜负的事。

看来,这种事不仅是会落到她这种穷苦的女人头上,也会落到有尊贵身份、有丰厚家底的女人身上。

乔若衡和乔氏忙安抚了一番,江玉容的情绪很快便平复了下来,道:“好了,没事了,我也不是惦记蒋毅真,我就是一想起来就为自己不值。”

江遐年看到大姑这样子,吃瓜的心思全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对大姑的心疼。

她知道江玉容并不是怀念过去之类的,蒋毅真的背叛,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她的心里,平时的时候不痛不痒,一旦触及,就会直接让人情绪失控,甚至是崩溃。

这根刺也只能靠时间去消磨淡化,没有别的办法。

江玉容不是祥林嫂那样的人,很快她就收拾好了情绪,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枚印鉴上。

“这枚印鉴是私人印鉴,上面的字体并非任何一种常见的字体,所以它应当也是一种辨别的依据……”

为了能看清楚这枚印鉴的情况,江玉容凑得很近,恨不得能将这印鉴看出一朵花来。

就在她看的眼睛珠子都发疼的时候,突然闻见了一股味道,江玉容忙凝神,又小心地抽动着鼻子闻了一会儿,惊喜道:“这印泥里,有一股松香味!”

“有松香味?”

乔若衡和乔氏都有些意外,凑上去闻了闻,好像闻到了,又好像没有,给李四妹闻了闻,她什么也没闻到。

江玉容吩咐道:“给准备一杯清水来!”

水端上来,江玉容沾了一点点,滴在那印鉴上,令人意外的是,那印泥没有化开,只出现了十分细微的晕染,这种不晕不散的印泥,绝对是最上等的。

点了一点点水以后,再闻那印鉴,松香味明显多了。

乔氏立即道:“这是宝章印泥!”

乔若衡也点头道:“我也觉得是宝章印泥,只有宝章印泥才能印出这样的效果,才有这种松香味。”

见小侄女还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乔若衡便解释道:“宝章印泥是一种特供印泥,每年出产不到八十盒,其中绝大部分是要上贡给皇家的。福京的宝章印泥,大多只有一个来源,就是皇帝御赐。当初爹被皇帝赏赐了一盒下来,还被我软磨硬泡要走了,送给了蒋毅真。我把那盒宝章印泥送给他的时候,他给我讲了许多这个印泥的特性,说这个印泥如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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