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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种下&流事的机会也就少了。

想要拿捏族中这种没什么本事的族亲,方法多的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全的。

小厮取了礼来,那个八叔顿时眼睛就亮了,忙站起身来,双手迫不及待地将大大小小的礼盒抢了过去。

江遐年看到了,又是一个白眼。

这人从小到大也没缺过什么,怎么还是这样一副见识短浅的贪心模样。

老侯爷维持着客气的态度,装作没看到那猴急的样子。

收了礼,嘴上说了些好听的话感激了一番后,那八叔又道:“爵位能传到侄儿你的手里,真是我们江家的福气,有你在,我们江家还能好许多年呢!唉……还是二哥好啊,子孙都争气,都能在朝中混得不错,不像我们府上……”

那一唱三叹的语气,江遐年也听出了他想说什么,【借着身体不好卖惨后,又借子孙没出息卖惨了?我祖父我爹我大哥能有官职,是因为他们有本事啊!这老登不会以为,我祖父能在户部爬到侍郎,我爹能在刑部有一席之地,是因为祖宗荫庇吧?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曾祖的那个皇帝都不在了,怎么福泽现在的侯府啊?】

江遐年觉得这人是脑缺。

老侯爷每年都要听这么一出,他当然明白这八叔的意思。

身为户部侍郎,又有爵位在身,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通过他求得一官半职,所以老侯爷有着丰富的应对经验。

于是,老侯爷也跟着一唱三叹起来:“八叔你是不知道啊,别看我们在朝中为官,表面上风光又体面,真在衙门里干活的时候,那叫一个头大啊,就说我们户部吧,外面说是朝廷的钱袋子,陛下最倚重的近臣,实际上,工部刑部兵部礼部吏部,就没有一个不盯着我们要钱的,他们是天天要,见着就要,还变着理由和法子要。可这钱也不是我们说了给谁就谁的啊……”

老侯爷将其他五部说了一通后,又叹道:“这钱出去要守住不容易,这钱要搂进来,更加不容易啊!就是每年夏秋两次收税吧……”

又是一通叽里呱啦,将各种问题真真假假地埋怨了一通,一副这户部侍郎的位置,谁他妈爱干谁来干,老子恨不得原地脱去官身,回家享福的模样,弄得八叔一干人只能干巴巴地赔笑,连安慰的话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因为他们不懂户部的那些活儿啊!

只有江遐年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祖父也能这般话痨。

老侯爷见小孙女听得开心,也不管八叔一家心情如何,反正是一通输出,算是反将了一回。

眼看着老侯爷连让官的话都快说出来了,八叔哪里还坐得住,顾不上刚刚还装腰酸腿疼的,忙站起来道:“既然侄儿你这般辛苦,就多歇歇,八叔就不多打扰你了。”

老侯爷有点演戏上瘾的感觉,直接拉着他八叔的袖子道:“八叔急着走作甚?我已经好久没有与人聊得这般开心畅快了,八叔再听我倒一倒苦水罢!就当是体谅体谅侄儿这一年里的不易了!”

老头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趁着甩开了袖子,拉着儿孙们就跑得飞快。

见门口的帘子被放下了,屋里一下子清净了起来,江遐年也浑身一松:【跑得还真快!这老登果然是个不吃亏的主儿,收了我祖父那么多礼,当一回情绪垃圾桶怎么了?这种自私的人,果然不好PUA,只有心软善良的人,会同情别人而接受别人的负面情绪了。】

江遐年刚刚看出来了,其实自家祖父吐苦水,是有虚情假意中带着两三分真的,要不是有那两三分真,还没法有那么强烈的情绪,就不可能将八叔一行人吓走了。

老侯爷觉得,小孙女骂得对,可不就是个老登。好处想要占尽,坏处一点都不想沾,哪有那么好的事。

站在窗户边,看到那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后,老侯爷才转过身来,自我安慰着,算了算了,那一家子再生下一辈,就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了,侯府就不用惯着他们了。

看到乖乖坐在那里,像玉雪团一样招人喜欢的小孙女,老侯爷立马将刚刚几人抛到脑后,端起小水壶道:“年年,快喝点水吧,别渴着了。”

之前在江陵时,烤炭火久了,江遐年就有些干咳,乔氏记住了这个教训,叮嘱了老侯爷要多给江遐年喂水。

江遐年乖乖喝了水,又吃了点点心,十分乖巧配合,让老侯爷感觉这小孙女实在是太乖了,很好带啊。

祖孙两没闲多久,很快又有族中人过来了。

这回来的人,一进门就非常大声地喊老侯爷二哥。

江遐年查了查,这人跟祖父是堂兄弟。

所有人被迎进来后,这本来挺宽敞的地方,顿时呼啦呼啦站满了人,江遐年都震惊住了:【这位叔爷爷这么能生的嘛?府上有这么多男丁?】

不等江遐年震惊完,就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那个洪亮的声音还道:“二哥,你这儿怎么还有个女娃娃?还坐在这主位上?”

被从温暖的炭盆边,挪到了边角上的江遐年,快被气死了,这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自己一个十个月大的奶娃娃坐在那里烤火,招谁惹谁了?

于是江遐年毫不客气地扯着嗓子哭了起来,这种连小孩子的好座位都要抢的人,才不要给他面子!

“哟!这么容易哭啊?我就说吧,女娃不好,沾一沾就会哭,一点用都没有。”那人还继续火上加油。

江遐年差点没气成爆发的火山,于是她哭得更大声了,还口齿清晰地大声道:“抢我!你坏!”

老侯爷忙上前,心疼地将小孙女抱在怀里,有些责备道:“诚铭你也真是的,这位置是特地给她安排的,就是怕她受凉冻着,你连这么大孩子的位置都抢。”

江遐年委屈地靠在祖父怀里,眼泪汪汪的,忍不住跟了一句:“就是!”

对方已经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道:“这……我……我就是看她一个女娃占着这主位……”

老侯爷抱着小孙女轻轻颠着哄,嘴上道:“你是觉得她小就可以抢,还是觉得她女娃娃不该坐这里?这儿是侯府,规矩自然由我说了算,我让她坐在这儿,她就可以坐在这儿,难道她一个还没学走路的奶娃,能自己跑到这里坐下不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儿孙也这么一串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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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遐年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听到小孙女跟应声虫似的,只会就是就是,老侯爷有些想笑,但想到他还在训斥弟弟,又不得不忍着。

江诚铭的儿子,见亲爹还要继续犟嘴,忙打断他道:“这个侄女,就是玉成哥今年生的千金吧?算算时间,应当还没满岁?”

对晚辈侄儿,老侯爷脾气便收敛了一些,道:“正是,你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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