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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放心。”

桑落嗯了一声。

吃过饭,桑陆生就催着她回颜府。

刚离开桑家,她的马车就被人拦住了。

是莫星河。

风静紧紧勒住缰绳,冷眼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马车和一字排开的仆从,心底默默计算着如何才能护着桑落安全离开。

莫星河挑开帘子,从车厢里走出来。一身月白长袍在无月的冬夜里显得很有几分飘逸出尘的味道。

“桑姑娘,好久不见,不知身子可好些了?”他拢住华贵的白狐氅,面容清隽无害。“我的神医朋友为你诊治之后,始终不放心,还请桑姑娘过府一叙。”

桑落微微一皱眉,想着爹的担心不无道理。一回桑家,就遇到莫星河,绝非巧合。定然是有人守着,再给莫星河通风报信。

风静挡在车厢前,浑身戒备。

桑落思考了一番,轻轻拍拍风静的肩:“扶我下车。”

莫星河显然被桑落识趣的样子取悦了,站在车上,笑着朝桑落伸出手。

桑落没有碰他,自己登上马车,看向莫星河道:“莫阁主,风静乃是我的贴身侍女,还请和气些。”

莫星河低下头看她,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受伤的神情:“你我相识多年,突生嫌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究竟是谁在嚼舌根,挑拨离间?竟让你我陌生至此。”

桑落懒得跟他做这些口舌之辩,径直坐进车厢里。

莫星河挨着她坐下来,身体贴着她的肩缓缓说道:“听说今日有人去桑家提亲。桑姑娘可知道是谁家?”

桑落摇摇头。

“不知道也好。”莫星河替她整理着袖子上的褶皱,“这段日子,到桑家提亲的人不少。”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提亲?爹连半个字都不曾提及。若不是今日偶遇,只怕她也不会知晓。桑落不着痕迹地挪开肩膀,看向莫星河:“我都不知,你为何知道?”

莫星河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扶着额头笑了一阵,才摆正脸色说得十分诚恳:“我心悦于你,自然怕你被别的郎君给拐走了。”

狗屁。

桑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星河见她神情冷淡抿唇不语,又从袖中取出一条工艺极其精巧的金链子来:“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泉州城,潮帮的船从贤豆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我看着这个适合你,就留下了。”

说罢也不管桑落愿意与否,冰凉的手掌紧箍住她的手腕,径直将那金链子套在她腕间,再托起她的手腕仔细欣赏了一阵。

金链是莲花与孔雀纹样,用各色宝石镶嵌,贴在皮肤上,像一条五彩斑斓的蛇,缓缓蠕动着。

桑落只瞥了一眼,并不慌张。

人在逆境,但心不能处于逆境。

她按住手链,抬眼问道:“你的船队去贤豆时,可会路过狼牙修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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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过去的盘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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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是个可怜人

“想不到你也知道狼牙修国,”桑落肯跟他闲聊,让莫星河心生欢喜,他难得笑得真挚,“此国在极南的隘口,潮帮的船多要从那里经过。”

“你去过狼牙修国吗?”桑落不动声色地覆上那条金链子,在凹凸的雕花中寻找锁扣。很快就摸到了,但她并不着急解开。莫星河的功夫绝非等闲,风静即便功夫再好,也一人难敌众手。解开链子,很可能会激怒莫星河。

好在她头上簪着木珠发簪,腰间还着乌头粉和小刀片,身上穿着金丝软罗甲。

“去过。”他似乎很高兴,还绘声绘色地描述起那海边的景致,“你没见过海,很美,那沙子如白银一般,海水比天还蓝,一到傍晚,天边就是瑰红色。”

说到动情之处,他倏然握住桑落的手,眼底是痴迷的黑:“桑落,到时候我将点珍阁交给下人打理,你我不愁吃喝,就携手去看最美的山与海,什么也不做,就在海边,赤脚踩在那细软如棉的沙滩上,看远行的船,吹温暖的风......”

桑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容貌俊逸,眼神真挚,再配上这一套话术,说给京城大部分女子听,都能在女子心中激起千层浪,谁能不沦陷呢?

只可惜,她看过很多男人,也看过很多山与海。

女子如果见过世界,就不会轻易地被男子所迷惑。

她毫无向往之色,只觉得腕间的手凉得让自己十分不适:“那你何时还去呢?”

“我早已不跟船了,此次去泉州,也是年前要为京中贵人们准备舶来珍品。”莫星河忽然意识到什么,询问的目光看向她,“你可是有什么想要的?”

“近日读医书,听说狼牙修国有一种药,是用当地的鱼炼出鱼胶,我从未见过。也不知是什么鱼,炼的是哪部分。”

莫星河正要回答,心中微动,附在她耳边道:“待你与我同去狼牙修国一观。”

马车停在一处宅院前,莫星河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一同下了车。

桑落不曾来过此处,甚至不知这是哪里,站在车旁停滞不前。莫星河转过头来看她,又抬头望了望四周漆黑的夜,说道:“是想等颜如玉来?”

桑落摇摇头。

莫星河不会轻易放风静离开的。

再说,颜如玉腿伤未愈,鹤喙楼几次想要杀他,除了知树和几个暗卫身边再无旁人,真要动,就只能依靠绣使了。

莫星河对于她的识时务很满意,再度拉着她进了院子,一边走一边说:“颜指挥使眼下应该在轻语楼中翻红浪呢。”

桑落一怔。

莫星河看她的表情,以为她在吃醋,更得意地说道:“你可知京城最近有一个赌局?百花楼和轻语楼的花娘们,谁能让颜如玉身子回春,谁就能得赏金百两。听说轻语楼的花娘,今晚准备了不少药,誓要让指挥使大人折腰。”

桑落默然。

跟着莫星河穿过回廊,跨过第三道垂花门,再进了

屋子。

屋内陈设奢靡,器具皆是金玉,和她手上的金手链一样,工艺繁复还镶着各色宝石,显然都是些舶来之物。墙上涂了椒色,弥漫着一股陌生的香气,正中央挂着一幅画像,仔细一看,那画上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桑落暗暗心惊,想不到莫星河竟已疯魔至此。

莫星河站在画像前,欣赏了片刻,偏过头看她:“我画的,如何?”

“惟妙惟肖。”桑落中肯地评价,又问,“不知神医现在何处?不是要替我看诊?”

“不急。”身旁的人坐了下来,替桑落斟满一盏茶,又将茶盏推到她面前,“昨夜你在太医局当值,忙了一整宿,想必也有些累了。”

他什么都知道!

桑落盯着他,试图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来。

“陈兴怀与我有些私交,昨晚出了那事,原本是要找神医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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