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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向“太妃战斗过的地方”敬礼啊。

“这两家的花娘最近都忙着找秘方。说谁给的秘方成了,那一百两就归谁!”

一旦成了,花娘就是京城第一花魁。颜如玉长得祸国殃民,谁成了都不吃亏。

颜狗,果然是祸水。

桑落缓缓点头:“原来是这样。”

“桑大夫,也不知有没有药啊。到时真成了,我分你一半银子!”张老七笑道。

旁边揪着他的人立马抢道:“桑大夫,我给你六十两!把药给我!”

邬宇越听越是不舒爽,一挥手让人上前来将这些人轰走。

奈何桑落治男病的名头太响,知晓此赌局的百姓颇多,前来义诊时,一看是桑落,立刻就想着问有没有能让人重新“站起来”的药。

一时间义诊摊子前乱哄哄的。

那些施粥的女眷们见着头不太对,又都围了过来,一听是这种污糟不堪的事,脸皮薄的干脆打道回府了。

黎氏看着桑落不以为意地听着那些市井脏事,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想让人撤了义诊摊子,可巧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黎氏一看,暗道不好。老太太到了!

邬老太太满头银发,脸上皱纹一道一道的,耷拉的眼皮底下,一双眼睛甚是犀利,在马车上就看见了身披红氅的邬宇,和他身边坐着的绿衣女子。女子一身绿衣,头戴一枚木珠簪子,坐在那里,眉目清冷疏离。

邬老太太手握念珠,撑着小丫头的肩,一步一步下了马车。

黎氏连忙上前去迎,邬老太太睨她一眼,往义诊摊子走去。

隔着人群,只听见桑落朗声说道:“诸位,此病应是阳骨萎靡不振,我能治。”

【请假】

非常抱歉,孩子病了一周多了,紧急住院,分身乏术。

这几天更新可能不太固定。敬请理解!谢谢大家!

【不会鸽】

第198章 桑落在生气

邬宇个子高,一眼就看见了邬老太太。他是很不喜欢这个祖母的。尤其这个时候,她脸上那乌云密布的样子,一看就是要发作了。

邬宇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想要示意桑落说话注意一些。

桑落似是没懂他的意思,反而扬声对众人说道:“阳骨萎靡不振,绝非一剂药一根针可以解决的,病患必须亲自上门诊治,假以时日方可治愈。”

什么东西?阳骨?邬老太太眉间的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蚊子。她捻着佛珠的手指紧紧抠着紫檀珠子,目光泛着寒意。

“母亲。”黎氏迎上前来。

“二房媳妇,这就是你说的孙媳?”邬老太太扫向黎氏。

“正是,”黎氏上前来低声说道,“品行还算过得去,之前去汲县立了大功,太妃和圣人都夸赞过她,夫君说跟您回过话——”

“他只说是十一的救命恩人,我这几日特地差人去打听了,她爹是个阉官,又医男病,坊间说什么的都有!”邬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满是皱纹的嘴唇翕动着:“十一是我嫡亲的孙子,你是十一的亲娘,怎能收这等下流货色?”

黎氏当然知道,她也是不愿这样的女子嫁过来的。如今天下太平,武将之家何来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机会?

邬老太太又似是宽慰地看向黎氏:“这事我仔细想过了,人还是让老十娶吧。一来,老十还未娶亲,总不好让十一迈过兄长先娶。二来,身份也合适。”

好一个身份也合适!

老十是三房的庶子!黎氏算是看明白了。老太太哪里是嫌桑落出身不好,明明是偏疼着三房,连三房的妾生子都要照顾到,才找了这一个借口。

黎氏虽不喜桑落,可这时候又不肯轻易妥协:“母亲,婚姻一事,讲的是个你情我愿。宇儿与桑大夫是有些情分在的。”

“情分?我听说你刚赏那个女官一百两黄金,人家可连半句推辞也没有。下九流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谈什么情分?”邬老太太威而不怒地说道,“我们邬家的庶子,那也是富贵公子哥儿,她嫁过来都是高攀,还能不愿意?”

邬老太太眯了眯眼。就算真不愿意,自己也有办法让这个桑大夫乖乖听话。

今日腊八,太妃和圣人依着旧例将一些老臣都请进宫去过节,邬老将军和几个儿子也在其中。

上山之前,她就让邬老将军将老十与桑落议亲的事带入宫中。试试太妃对桑落的态度,若没问题就请旨赐婚。三品武将之家求娶七品医官,还有天家赐婚,这么大的馅饼,桑家怎会不愿?

一想到这里,她唇角难得勾了起来,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邬宇远远看着这头情形不对,快步走过来行礼:“祖母。”

邬老太太不想他在这里晃:“你几位婶婶姑姑在施粥,你也去帮忙吧。”

邬宇不动,反而说道:“之前孙儿在汲县遇险,幸得桑大夫相救,这才保下一条命来。今日孙儿要陪着桑大夫在此义诊。”

邬老太太的下巴收得很紧:“祖母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你娘也没亏待她不是?至于旁的,还要从长计议。”

邬宇一头雾水。

一件简单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上次在汲县时,颜如玉问过他要怎么报答桑大夫,他回来就让人去打听,才知道丹溪堂是桑大夫租来的。所以就跟母亲提出要盘一个铺子,送给桑大夫开医馆。

他思虑得很是周全。每逢腊八祖母施粥都安排和尚道士超度,今年就请桑大夫来义诊,也算一大善举。到时再跟人一说桑大夫新开了医馆,病患自然就有了。

他将此事跟母亲一提,母亲刚开始很是不悦,反倒是父亲散朝回来听了,还笑着拍他的手,说他长大了、懂事了。又说铺子算什么,到时祖母看到说不定还有“别的好事”。

邬宇还以为刚才那一百两金就是“别的好事”,看来是自己想错了。再要追问,却被黎氏拉到一旁。

“铺子可备下了?”邬宇看向黎氏。

黎氏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好大儿:“你怎就只知道铺子?”

那该知道什么?黄金白两?邬宇毕竟年少,即便出自世家,却也没有那么多玲珑心窍。

黎氏抓着儿子低语:“婚事都快黄了,你一点都不急?”

“什么婚事?”

“桑大夫跟你的婚事。”

邬宇的心突突跳了起来。婚事?何时议亲的?他怎么不知道。难道这就是父亲说的“别的好事”?

他立刻扭过头去看桑落,见桑落还在给人把脉,又转过来问黎氏:“桑、桑大夫应了?”

这是什么表情?两个人还没到那一步?难怪刚才姓桑的接黄金接得那么自在坦然,人家根本没往婚事上想。敢情儿子还是单相思?

“你说的送铺子,就只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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