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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打量了他一番。接过布袋子,摇了摇,稀里哗啦碎疙瘩,加起来,大概有个十两吧。

碎银子也是银子。

她面色缓和了很多,一边打开布袋子,一边说:“不是我贪财,你把我都快掐死了,我收点银子补一补也是——”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是银子。

是一颗一颗的金珠子。

十两金珠子,串成一串。黄澄澄,明晃晃,沉甸甸地挂在她脖子上。

她发财了啊!发大财了啊!

倪芳芳瞪大了眼睛看知树:“都给我?别后悔。”

“都给你。”知树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既不买衣裳也不吃食肆,更不去什么青楼。公子给的银钱他都存着,后来银子多了不方便带,就换成了金子。

倪芳芳笑颜如花,声音也细软了起来:“知树,你年纪轻轻就存下这么多家当,当真厉害呢。若以后有花不完的银子,不,花不完的金子,记得都给我啊。”

知树被她变脸的速度吓到,连忙往外跑。

刚一出灶房门,却发现院子里竟然站满了人。

虽是百姓的富户打扮,可知树跟着公子多年,宫里人装作老百姓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的目光立刻扫向角落里的柯老四。柯老四悄悄颔首。

“我们找桑大夫。”为首的内官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清了清嗓音开了口。

桑落闻声从内堂里走出来:“我就是。”

那人立刻跑到院外,不一会儿扶着一个头戴帷帽的夫人跨进院门来。

那夫人穿着一身雪青色对襟织金袍,袖口用银丝绣着缠枝莲纹。领口配着一枚嵌着绿松石镂空金领扣。

一进来,就看向桑落:“你就是桑大夫?”

“是。”桑落抬手指向外堂的诊案,“看诊请坐这里。”

两人坐了下来。夫人微微挑开帷帽的纱,仔细端详着桑落,最后探出纤细雪白的手腕,示意桑落诊脉。

整个丹溪堂落针可闻。

桑落看看四周站着的人:“病情是否能够当着这些人说?”

太妃显然没想到真会诊出病症来。

她昨晚也不知怎的心血来潮,就起了来看看桑落的念头。女人对女人的好奇,原本就不怎么纯粹。

见到桑落第一眼,她就明白叶姑姑说的普通是何意了。

当真是普通。

可是。

能让颜如玉留她宿在内院的女人,怎么可能普通?能让顾映兰漏夜入宫摘白缅桂的女人,怎么可能普通?

能当众剖尸查案,当街诊治男人阳骨,叫卖兜售“不倒翁”的女人,绝不普通。

太妃以为她只会给男人看病。谁知她要给自己把脉。自己和圣人的脉,那都是太医令亲自请脉的。让这么一个小姑娘看诊,她可以拿出去吹嘘一辈子了。

桑落询问是否需要避人耳目。太妃只迟疑了一瞬就挥挥手,示意四周的人都退到院中。

为首之人显然不愿意,可执拗不过,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夫人可是生育时遇到了麻烦?”桑落低声询问道,见她不说话,继续问道,“孩子过大或者体位不正导致难产。”

这个也能从脉象上看出来?还是猜的?至少太医令是猜不出来的。

太妃缓缓点头。

桑落继续说着:“如今咳嗽、跑跳,都会出现崩漏之症。”

太妃帷帽底下的脸色变了。

看向桑落的目光也从轻慢,渐渐转做了慎重。

最后,眼前这十六岁的绿衣姑娘抬起手,指了指内堂:“夫人可愿随我入内堂脱衣面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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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为何要羞耻

(再次修改了160章,改动较大。但是我想了很久,觉得最新一版是我想要的氛围。带来的不便,多谢大家体谅。)

脱衣?面诊?

这两个词对于太妃来说实在是陌生。

桑落拿出一个铁盘,里面放着羊肠指套和手衣:“我要看一下你当年的伤口,以及整体的状态。”

还要摸?

太妃出自将门,原本对于男女大防没有那么在意,但是她已是太妃,怎么可能在草芥一般的女子面前脱掉自己的衣裳,供人查看、触摸。

太妃迟疑了。

桑落继续说:“我是疡医,每天都要给数十名患者面诊、触诊。这是就诊的基本流程。我查看了才好给您出治疗方案。”

她说的话,太妃有一些能听懂,有一些听不懂。但是一想到桑落要用触摸那些脏男人的手来触碰自己,太妃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所以,颜如玉和顾映兰到底觉得她哪里好呢?

太妃想不通。她站了起来,握紧了手指。来这里看桑落的行为实在是荒谬,男人的兴趣也很荒谬。

桑落也站了起来,见她要走,说了一声:“夫人还请留步。”

太妃看她一眼。

桑落示意夏景程去取一瓶“不倒翁”来。

桑落将瓷瓶推到她面前:“这个药,您拿去涂一下,或许可以缓解。”

涂哪儿?

夏景程和李小川跟着桑落这么久,“不倒翁”卖出去上千瓶了,也没听说女子可以使用。女子涂哪里?两人下意识地就围过来。

守在院中的内官和侍卫,虽是仆从和家丁打扮,一见夏、李二人要靠近太妃,立刻上前来将他二人拦住。

“稍等。”桑落转过身,去医架上取蜡像。

太妃顺着看过去。只见那医架上摆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的蜡像。

她没有忍住,跟着走了过去。

桑落见她好奇,就拿着一个半大的蜡像介绍了起来。

“这个可以打开——”桑落将蜡像的胸腹盖子揭开,露出了五脏六腑,“您看,这是咱们的心脏、这是肺、这是胃、肝、脾在这里、这是大肠、这是小肠......”

身为将门虎女,太妃对这些并不害怕。只是没想到可以这么规矩地摆放着。毕竟战场上都是乱七八糟地流了一地。

“你看这个,”桑落又拿起一个蜡像,是个女性的下腹部:“这是子宫。这是女子孕育后代的地方。”

子宫。

太妃看向那个漏斗样的物件,想抬手碰,又忍住了。

她的目光扫向医架的深处。那里摆放着好几个男人的模型。

有直的,有垂的,还有切了一半的。

太妃立刻就脸热了。守寡七年,再未碰过男人,桑落竟做成这么多蜡像来,而且如此逼真。

还......

这般伟岸。

桑落没有拿出那些蜡像来。只是拿了女子的蜡像,专注地在上面比划:“夫人拿回去,平日不用涂,马上入冬了,人总会有个头疼脑热——”

外面的内官忍不住了,瞪着眼睛厉声喊了一句:“放肆!”

桑落倒没吓着:“不说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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