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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就来找我,咱们一起……”

楚淮开始细说我从前胡乱编排的瞎说八道。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真的不合适了,”我指了指肚子,如实相告,“这里,现下有一个五月左右的小生命,他与周凌清,血脉相连——”

楚淮听及怔住了,他端详着我没了话。

就在我以为这场重逢到此为止时,他开了口,“不,从这一刻开始,他是楚家儿女——”

楚淮的坦然与勇气让我有些无言以对,但我不得不提起他远在安县的妻儿,“但阿姐……”

“你我如今皆是重生,何苦再去顾及旁人?再者,乐平…自知晓我要加入沈从军一党,她便携着亦初改嫁了安县的富户,且因为娘家在长安的权势,人人都对她言听计从,她如今的日子,比跟着我时,好了许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无波无澜,我终于相信,他对阿姐没有哪怕一丝情意。但这也不是我“情感绑架”他的理由。

“恭喜你……恭喜你们逃脱了彼此,可你,值得更好的……”

总之我是不配的。

“更好的,再好的,我都不要了,明儿,请你给我机会照顾你跟孩子,原本六年前就该我们的,今时今日终于又还给我们了……”

楚淮的话让我陷进了沉思。

我不得不对自己进行一次深度“解剖”,半晌我才回了声,“只怕……只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楚淮走到我身前,郑重的握住了我的手心。

此时太阳的余晖透过门窗打了进来,我看着浑身散发温暖光晕的楚淮,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我同楚淮都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来死心或者安心。

水婶水伯着实为我们“小夫妻”的重聚感到开心,当天晚上就置办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左领右舍请了来,包括好几条街外的那位救命郎中也一并邀了来。

言语间我才知晓,原来是在为我们践行。

我跟楚淮面面相看,生了尬色,毕竟我们,还不曾想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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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惯会引导人,他举杯站了起来,“明儿能得到大家的看顾,才能母子平安至今,楚某实在感激——今日登岛,只觉入了世外桃源,我与明儿商讨了一番,想多叨扰些日子再回家去,不知各位相邻四舍,是否有空置的院子可以租来住一用,楚某在此谢过了——”

话毕,酒杯就空了底。

水婶水伯听了甚是高兴,说告别最是令人悲伤,如今能推迟几日才好!大家有房子要不吝相租啊!

说着又喝成了一片。

“在下所住的房屋旁有一经年的老院子,无人居住,也不曾有人认领,你们若有需要,就打扫一番过去住吧——”

郎中的声音尤其浑厚,压过了说笑的人群,传进了对面我与楚淮的耳朵里。

我与楚淮站起了身,我以茶代酒,楚淮斟满了酒,我们二人齐齐道了谢。

这晚很晚才散了场,我是第一个被大家催着回屋歇息的,紧接着楚淮也被推搡进屋里陪我,最终什么时辰散的场,我是不知晓的——能看得出来,无人岛民风淳朴,大家都在为我与楚淮的重逢感到高兴。

但有一个现实问题十分现实,因为楚淮的到来,这晚宴席结束后,水婶不得不跟水伯睡了渔船,水伯是睡惯了船的,水婶却从来都被水伯“娇养”着,从未在外露宿过一日,因此修整出一个宅院成了迫在眉急的重中之重,于是第二日一早我与楚淮醒了觉便去了荒废的院子拾掇,左邻右舍瞧见也都携了家伙事赶了来,大家说笑着,忙碌着,房屋院子也很快有了雏形。

我们终于在“无人岛”安了家。

事实上,在这里生计最不成问题,楚淮开了学堂教岛上的孩子读书认字,而我投身进了隔壁郎中的药房里,帮忙帮的郎中茅塞顿开,这就又多了一部分收入,另外再加上我被水贼胁带进水里时,袖口还有一早备下的“跑路之后生存的本钱”——小日子过得很是有盼头。

说起来,这大约是我人生至此过过得最舒适的夏天,我不必随时随刻警醒,也不用想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必时时做什么打算。

我只管,做自己开心的事就是了。

但周凌清阴魂仍不散般被人口口相传进了这个既闭塞难行又人烟稀少的小岛。

这是个啥不要命的帝王?

真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意思吗?周边小国全部被这厮算计成了附属国,现在想要去征服大洋彼岸的人民,大臣们说,大洋彼岸已经鞭长莫及了,就算征服了又如何?大军一扭头人家又要独立出去,你有什么办法?军力物力浪费在这地方毫无意义啊,就管好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不就很好?

周凌清说那就移山填海,给我把海填了,这下不远隔重洋了吧,不鞭长莫及了吧——大臣们被迫闭了嘴。

然后竟真为这一统天下的梦想开始行动了。

第91章 新生降临

而风平浪静的无人岛,继续着它的风平浪静。

很快,炎热的夏灌进了秋天的风,秋天的风带来了初冬的雪,小家伙在我肚子里也已经比蹴鞠还要大一倍了。

水伯水婶这会儿几乎已经把我跟楚淮当成了自己的儿女,吃的喝的用的一天要送许多趟,再不说“小岛条件艰苦,早些出岛”的话。

一是担心我的身子经不起颠簸,腹中孩子受苦,二是怕我们运气不好再遇到水贼,被贼人虏去。

但其实水贼也好,各种奇奇怪怪的教徒也好,几乎已经被官府肃清了,且又加强了海上管制,民生有了极大的保障。

但因为日益增多的巡海军队,我跟楚淮才更不敢出岛去,只怕一个不小心再一次落入周凌清的掌心中。

但我细想了想,担心许是多余的,周凌清这厮怕是早就不知“赵乐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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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重心全在家国大事上,野心也越发大了,与“天下至尊”的位子相比,已经入土为安的赵乐明,实在过于微不足道了。

在他心里,我早就死在了过去。

他该,早就放下了。

想到这里,我终于放宽了心,小东西又开始在我肚子里手舞足蹈,窗眼里望去,楚淮正在棚下认真的教习,小朋友们跟读的用心,早先种下的梅花也已经含苞待放,给一地素色染了几分鲜艳——没错,这是我当下的生活,安逸遂心。

又十天后,小家伙如约来了世间,跟我第一次见到的小俊材一样,红通通又脏兮兮,我还没来得及嫌弃,水婶就先抱着夸赞起来,直说这小丫头,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眉眼跟她爹一模一样,小鼻子小嘴,将来定然出落成个沉鱼落雁的模样!

嗯,咱就暂且不说您见没见过她爹,就这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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