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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动作,强迫我挣开了眼睛,当然,画面十分辣眼睛,毕竟我俩都衣衫不整。

“完事了?”

我看着他,满脸木色。

“还没开始,就盼着结束了?”他的声音更是漠然。

“那您,继续——”我又默默闭上了眼皮,开始眼不见为净。

“赵乐明!!!!”

片刻后,他声嘶力竭的吼出了我的名字,我知道——他进行不下去了,他,绝望了。

“你说过,你要留下当朕的皇后!你就是这么当朕的皇后?”

不然咋当?给你儿子当妈,又给你“寻摸”小姑娘,怎么看都已经仁至义尽了吧。

周凌清从我身上起了身,无语许久,才坐在床头平复了情绪——看似平复了情绪,但说出口的话仍蕴藏着怒气,“你这般冷漠,是为了楚淮吧!你还惦记着他?”

我亦半坐起来,合上了中衣,“不为谁,只为我那颗心。我如今自由被剥夺了,身子也不是我个儿的,连心也要迎合你吗?我试过接受你,可我做不到,不如,你……放过我吧,我会做一个‘合格’皇后,后宫前朝,该我的差事,绝不给你扯后腿,我会以绝对的善良管理你的后宫,没几日,后宫各殿也该住人了,连着盈盈小姐,从前梦里才能出现的人儿也成了现实——如此,你放过我吧,有的是人将你放在心上,也有的是人,为你生儿育女,我算什么呢?皇上何必吊在我这颗树上?”

周凌清气的笑了场,他哈着怪腔调的笑,说道,“你竟连皇后的职责都划分好了?那你知不知晓,一个皇后,最该完成的任务是什么?一个皇后,最该敬朕!爱朕!为朕着想!对朕不离不弃!”

“是……吗,若是如此,皇后之位,我可胜任不得,皇上还是赶紧找人吧,我不拘什么时候,随时都能让位……”

啥时候有这不要脸的要求了?有这么要紧的额外要求,还不早点说?

周凌清冷着脸,看了我半晌,开始整理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到像在拿衣裳泄气。

“你说的对!朕何必吊死在你这颗歪脖树上?朕的后宫千千万!朕还有盈盈,你不过一个区区赵乐明,你根本,不值得朕这般对你!”

他气愤的拎着外衣,连靴子也没穿好,就出了殿,仿佛一刻也不能多待,一刻也不能与我共处。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忽的落了地,却又有些不知怎么言说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他放过我了,真的,放过了。

第72章 又有喜事

自这日后,周凌清再也不曾进过坤宁宫的门,就算在给太后请安的日子走个撞头,他也视我为空气。

说起来小俊材最可怜,他再一次丢失了父爱,但“父爱”,对他来说,一直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倒也无伤大雅。

日子过的轻快,宫里很快热闹了起来,李太尉的小女儿李氏封了嫔,段刺史家的二闺女段氏封了妃,云中书令没有女儿,进宫的是个亲近的侄女儿,封了个婕妤,马廷尉唯一的掌上明珠,封了昭仪,还有三个低阶的贵人,分别是曹氏,卫氏,方氏。

当然还有徐盈盈,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徐修文的堂妹,入宫既德妃。

我果然还是赢了——周凌清这样的性子,绝不肯为了一件“旧衣服”,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他的脸面胜于一切。

可我也输了——人家也有的是办法,变旧为新,让人无话可说。

新人们在储秀宫被嬷嬷教导了几日规矩,就送去了各处的宫宇。

等大家都有了自己的住处,就正式成了后宫一员,也就该日日来坤宁宫“晨昏定省”了。

徐盈盈如今在后宫是除了我之外,最高位份的德妃,正是春风得意之际,但她并不得意忘形,礼数仍十分周到,日日都第一个到坤宁宫签到,大家原本对我这个空有后位,却不被皇上眷顾的皇后只做做表面功夫,但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德妃娘娘对我如此恭敬有加,也都渐渐开始把我放进了眼里。

我似乎成了最尊贵的人,后宫表面上也姐姐妹妹的风平浪静。

而周凌清除了偏爱徐盈盈以外,旁的都雨露均沾,他在这样百花齐放的花丛中流连忘返,好不惬意,因是年轻帝王,脸面又长的好,这些小姑娘们也都被迷的五迷三道,大家你情我愿,日日笙歌。

可他在后宫的柔声密意是真的,在前朝的铁血手腕却也都有目共睹——一朝天子一朝臣,满朝文武都换了新血液,从前的官员,不管是臣服于他的,还是对他有成见最终却不得不臣服他的,都没啥好下场,贬谪的贬谪,撤官的撤官,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当然,徐家除外,徐修文作为险些跟周凌清争天下的前朝遗官,周凌清不仅没有对他进行责难,更是连升两级,如今任了都察院御史。

由此可见,有个吹枕边风的人在宫里是多么的重要。

即便他手段狠毒,有时也循私情,可周国在他的治理下,的确蒸蒸日上了。

他减免了农民税收,秉着要想富,先修路的理念,国库出银两修路到了山村,后又大兴了土地改革,让乡绅土豪主动把吞并的土地,都吐了出来,当然,用的计谋倒不是很上得了台面——如果你主动为贫苦民众分了地,分了钱粮,那当地政府敲锣打鼓为你带上大红花,并发个御赐的大善人牌匾,如果你打死一毛不拔,那好,合一县之力查你,查你从前有没有偷税漏税,私下动刑,有没有人命官司,是不是曾巧取豪夺,如果有过,哪怕曾有过以上一条,那么财产充公,发配边疆。

这般动了几个典型后,大家都老实的带上了“大红花”。

除此之外,各县都设了监察寮,直通金銮宝殿,所有的苦难,皆可上达天听。

周凌清,的确有两下子,至此,他的臣子都换成了心腹,民众开始自发的推崇这位新帝。

而我的日子,就省心极了,后宫的大家都是体面人,争风吃醋也不会像从前的小吴小乔小王一样争到我面前,我除了每天看看内务府送来的的档案,瞧瞧哪几位嫔妃“方便”侍寝,就是读读账本,关心一下开销,再就是琢磨琢磨团建,领大家去逗太后的乐。

很快深秋,很快入了冬,也很快,飘起了第一场雪,这个时候,大家心底明镜儿似的,都隐约察觉到了“帝后不和”。

一直以来,他从不来见我,我也从不去见他。

但我终于不得不去一趟养心殿了——为着子枫与我哥哥。

他们相携来见我时,雪已经化了冻,冻了化好几遭了。

子枫披着连帽白裘,着了一身娇粉色宫装,素脸一张,两颊却绯红,发髻同我第一次见她时无二致,只随意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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