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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彻底离开,心里生气,才默许了那人的做派——”
哦呦,合情合理。
“屋子是给人使的,我今儿回来了,它就不能再是库房,子枫,多谢你!”
谢谢你的扫帚簸箕,还有这个“拱火”般的剖析解释,真是让人,充满了斗志!
“王妃客气了,府里的事儿如今都已不过我,外头庄子上倒还管着一二,却也不过是个跑腿的,事事都要同青玉苑上禀。王爷这几年也很少在府里,连面都见不得几回,我许在他心里也没多少地位了……如今也只能送送扫帚,连个丫鬟小厮也随意调动不得了。”子枫三言两语间又把自己的处境道的明明白白。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只说外头还有事儿,就不多留了,转身出了门。小九忽的对子枫的境况同情起来,一脸酸楚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那袭身影消失在玄关处,最后在我的呼喊中终于回了神,与众人投身到了大扫除的工作中。
由于大家都很能干,又齐心协力,子枫离去不久,就拾掇出了人住的样子,外间的两间上夜小屋暂时由嬷嬷跟奶娘睡着,至于寝卧的大床就是我跟小九还有俊材所有了。杂乱无章的地方染了烟火气,我们一行人在此安身立命了。
不曾想,我们才睡了两个安生夜,小俊材的身子刚见了好,周凌清就回来了。
他仿佛知晓馨苑又被我“占领”了,朝服还没来得及卸下,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我与奶娘正领着小俊材识字,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门声险些吓到。
见来人是周凌清,奶娘眼珠子一转,引导小俊材喊了声“父亲”,福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王爷这样大汗淋漓的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着急回来‘捉贼’呢!”我收拾着桌子上的自制识字卡牌,调侃道。
周凌清定了定身子,才大步走了进来,我此时再抬头看向他时,竟从他的脸上察觉出了些许欣慰,等我想仔细捕捉时,却又成了那张降温的冰块脸。
只当我瞎了眼。
“本王还以为你要把本王的馨苑连地拔起一并拖走——”他冷着语调,坐在了已经被擦拭一新的椅子上,左看右看一番后,开口讨起茶,“没有茶水算什么待客之道?”
我起身从后头茶几上的壶里倒了一碗清水,递给了他,“王爷在自己家里算什么客?况且,如今这里没有上好的茶,也没有上好的玉瓷杯,只一壶清水,几个破烂茶碗,王爷凑合用吧!”
他许是渴极了,并不听我说什么,抬手猛灌了几口,这才续上命。
“是子枫传信给本王的,说你‘举家’搬进了馨苑——你要走便走,这又是哪一出?”他终于歇过了劲儿,出言审起了我。
我还能说我的“心血”,你的亲儿子,许就是差点被你的“新王妃”毒害身亡,我不想我四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只能留下继续照看他吗?
我若这么说又没有证据,被人家反告一个“诬陷”,那还得了?
“自然是觉得王爷给的金银实在太多了,我受之有愧,要继续为王爷效力才能拿的心安啊,到馨苑来,干的活让王爷尽收眼底,这样王爷也不白白为自己出的银钱心疼了——”
实话不好讲,假话不有一百句等着你?
“是么?”周凌清鹰般的眼神看着我,又道,“若是这个理由,倒不必了,那些金银实在不足挂齿,你拿的理所应当——”
咋的,这是要撵人?
所幸我脸皮厚,刷起了无赖,“我就这么碍王爷的眼?来便来了,哪有这么多的缘由?果真是有了新王妃,便不必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吗?”
他听了脸上带了明显的愉悦,嘴角轻轻扯动,“是王妃离别前际,发现了自己的心,终究舍不得本王了?”
“自恋王”又重出江湖了。
“您要这么认为,暂且算是吧…”
你儿子身上不就流着你的血脉,也算沾点边吧。
我再一次取悦了他,他将腰间的牌子摘下来,啪叽拍到了桌上,眉眼间颇有些自得,“缺什么,少什么,让小九拿了牌子到仓库去领——”片刻,又见他的眉头皱作一团,似乎想起还有重要的事,立刻起身作势要走,才走两步又回了头,对着我笑道,“先领一套青花瓷茶杯来——”
这人咋这么喜欢被人喜欢?
……
大约一刻钟之后,小九回来了,她肩上扛着一个大包囊,一进门就招呼小红帮她落地——不过是让她去街上淘换些冰块来,回来如何是这一大包?
“主子,您快些过来瞧瞧!”她解开袋子,又喊我过去“参观。”
我摇着蒲扇很给面儿的站过去低头瞅了一眼。
第一眼没什么,再看,又看,熟悉感扑面而来——这不就是之前让小九倒卖掉的首饰珍宝异石?
小九擦着汗,解释着前因后果。
原来她去买冰块时,刚出府就碰见了她家王爷骑着“高头大马”归来,王爷问她去干嘛,她就说大伏天的,去进些冰块,人家王爷就又问了,府里夏天什么时候缺过冰块?需要外头买?小九就如实相告了,说府里有人管制啊,人家不给发啊,往前数四年也是出去买的!你没瞧见罢了!王爷脸色有点挂不住了,说不用买了,等会儿会有小厮领了送过去!然后又交给了她别的差事,让去街上当铺取些东西!
再然后她就取来了这一包裹,往回走的路上又迎头碰上了骑“高头大马”的王爷,人家王爷说,人家着急去宫里复命,让她把东西带回来给她家王妃,也就是我,即可。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合着我们典当的东西,这厮一个不差的都包圆了?
我目瞪口呆之际,小九还在口若悬河的喷着唾沫星子,“王爷真是良苦用心,典当行的老板说了,但凡是我这个长相的丫头送过去的东西,王爷都让留下了,他说他自会出高价回购,不许折卖出去!”
小九在高兴什么?我只觉头皮发麻——窥一斑而知全貌,小九去点典卖珍宝他都知晓,那我们在如烟阁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也就是说,四年来,我们举如烟阁之力养他儿子的事,他都知道?我们领不来棉衣厚被,甚至连水都要自己去打,他也看在眼里?
然后他就这么狠心的,一边暗中观察,又一边装作不知——让我们如此,熬完一个冬夏,再有一个秋?
第47章 阴谋
后来几日,我自觉是我思想过于阴暗了,因为实在想不出他这么干的理由。
自我拎娃搬回馨苑,他似乎乐于享受与小俊材之间的“天伦之乐”,没了那么忙的公务,也极少有外出的差事,小俊材迷失在了他的举高高里,每天父亲父亲的难以自拔。
这样的周凌清,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