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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透着周凌清的半个身子冲着小九回道,“已经给王爷送来了!别惦记了,去忙吧!”
小九脆生生的答了好嘞就转身跑开了。
“本王要尝尝,王妃亲手,‘特意’为本王熬制的参汤呢。”他一手关门,一手接过了我手里的茶碗。
“是让大伙尝…尝尝味道好不好,第一次熬制…只怕污了王爷的嘴。”我努力的找补着。
“味道的确不错,清香又浓厚,喝下去胃里也暖和,只是往后再‘特意’为本王调制的时候,不要忘了也真的为本王留一些,如此,许就在王妃的调养下,本王也能多活个三五年——”他这会儿,已经坐到了铺着一整个白狐皮他的“专坐”上,参汤一饮而尽后,煞有其事的点评着。
呵。
“你这样前后脚的跟着本王到书房来,怕不是只为了送这一盏‘特意’熬制的参汤吧,”他假意翻阅着案桌上的书卷,转又发问。
这人真是我见过最小心眼的人了!
“今日,如烟来过了。”我看他要引入正题,自然要赶紧跟上。
“又如何?”
“她哭的伤心,同我说有人要谋害她。”
“哦?是谁?”这厮装糊涂的本事渐长。
“子枫日日端着掺了少量毒药的羹汤去如烟阁,如烟,已进食了五天,再过些日子,妥妥的一尸两命——王爷不知?”
听我说完,他的面目忽的严峻起来,“子枫?”
他仿佛真的不知情,虽然嘴上说着子母都不留,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那是你的孩子王爷,我虽不知其中缘由,但王府这么大,一个小小孩童如何容不下?我想王爷比我要清楚百倍,此事一旦决定了,就绝无转圜的余地。”我思索着劝解的话,捡戳人心窝子的说,“况且如果王爷真的铁了心要如烟母子性命,有的是办法叫他们消失,王爷犹豫到今日,怕还是心有不忍吧。话说回来,你叫他们活着,会损失什么我不知晓。但你让他们去死,我却知道,总有一天,你午夜梦回,会想到这个孩子。即便愧疚悔意只一丝,也可以时不时的出来揪一揪你的心,持续这一生。”
反正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软下几分了吧。
我说完就拎着我的茶碗,在周凌清的注目礼下退了出去。
可奇怪了,因了此事,我失了个大眠,就奇了怪了,即便他许如烟母子活下来,也是人家阖家团圆的事,我在这揪着一颗心做什么?我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突然外间传来哭闹声。
“王妃歇息了,子枫姐姐明日再……”
是小九的声音。
“……等不到明日,你只在这上你的夜,我有话同王妃说…”
子枫说着就闯了过来,我也翻身将床帐掀开,悠腿坐在了床边。
“什么事?”我看着她饿狼扑食般的扑过来,佯装平静的问道。
“王妃好本事,三言两语就改了王爷的心思——”她呲着牙,斜视于我。
周凌清改了心意?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爷也并不是冷血……”
“王爷不是冷血,那就是我这个处处为他着想,替他做事的人冷血了?”子枫怒目相对着我,“如烟……她曾是娼馆的娼女,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如何能配有王爷的孩子?” 网?阯?F?a?布?y?e??????μ?????n?②???????5?﹒??????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但凡有门路,谁愿意糟蹋自己?
“可她在王爷身边也已有多年了,既然王爷都不再有此心结,子枫姑娘也该释怀的啊。”
人家自己都不介意,你这样不放过有用吗?
“我知晓了!你!你对王爷,毫无一丝情意!才这样把王爷推出去!如今对王爷的事,更是得过且过,平日里也只想博得贤良名声,在府里享着供养与众人的吹捧!并不曾为王爷多做任何考虑!你……枉为凌王妃!”
这话严重了吧,可以侮辱我本人,凌王妃之位是我的营生啊,我可是每日兢兢业业查账,也不忘走进群众,了解众人的呼声的,就连周凌清让我研制的草药,我也都日日做着,怎么能对我的工作态度持有这么大的偏见?
“子枫姑娘,你这样同我急次白脸是没用的,王爷原本就有留下如烟母子的考量,否则我说什么都没用,”我哈了哈凉透了的手心,披上了一旁的棉被,才诛起她的心,“还有,不要说你如今天天在王爷的身边转悠,即便你搬进了他的那间屋子,王爷也绝不会对你有旁的心思,你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她用咆哮掩饰着内心的绝望。
“显而易见,他从来都是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他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只有身为家人的亲情责任,他一定也同你说过多次吧。”
我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这样重重砸在子枫的心里。
子枫虽比我年长两岁,但她似乎不知道,亲情责任比虚无缥缈的“男女情意”珍贵许多许多——周凌清要让她堂堂正正的成为一个人的妻子,想让她过着荣华富贵又平淡安静的生活,唯独不想让她在‘凌亲王府’这趟浑水里,趟一辈子。
“还有,我好歹也是祭过祖宗的正经王妃,你虽然知晓个中缘由,也清楚我在王爷心里无甚地位,即便如此也请尊重我一些,彼此留些面子,”我打着哈欠又嘱咐道,“我今日说的这些话,你且好好想想,世间男子千千万,子枫姑娘不必为了个王爷,孤寡一生的。”
第21章 试探
怎么觉着我像个菩萨,来凌王府普度众生了?但显然子枫姑娘是个固执的主儿,我的“普度”没能让她醒悟,她仍然以随侍我的名义日日在馨苑里“游荡”。只不过近日又多了个别的差事,便是顾看着如烟阁那位平安产子——如此,不必多说就知道,是我打的“小报告”产生的反馈。由此也能看出,周凌清不再徘徊在“杀”与“不杀”之间了,他彻底回头是岸了。
徐嬷嬷对此乐见其成,老人家更是容光焕发的来了馨苑,见我在屋里忙着研磨草药,也不打扰,直到我自己到院子里伸胳膊蹬腿的松散筋骨,才瞧见她不声不响的坐在厅堂。
我喊了小九去奉茶,这空档,徐嬷嬷也瞧见了我,起身迎了出来,边走边要行礼,却被我扶了个正着,我笑道,“咱们有话堂里坐下说,院子里南风冷的很——”
说着就将她送回了尚有余温的椅子上,我自己也落了座。
“从我见您第一眼,从面相看就知道您是个良善之人——”
这就开始夸了,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狐媚不起来,看着自然老实善良憨厚。
只听她接着欣慰道,“如今看来,我果然不曾识错人,您不光没有嫉妒之心,平日里后院也管的井井有条,旁的府里的那些个脏事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