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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也免得你日日无事,去劳什子宴席上,丢凌王府的脸!”

这个坎过不去了呗。

“知道了!”听我回了话,他才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没多大功夫,凌王府已近在眼前,他一改在外的君子模样,抢先跳下了马车,而后开始催促因为着了正式衣衫不好动作的我。

双面人,哼!

我不甘示弱的也一个踢腿跳了下来,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府。

馨苑里,子枫已经侯着了,周凌清一边进苑,一边吩咐着子枫同我交接宫里的活计。

子枫一脸意外,“她……如何能去得宫里?”

“你能去得,她为何去不得?不必啰嗦,你教给她就是了,本王有事要忙,不要再来叨扰——”

他说着命人关了书房的门。

我只好邀子枫去了侧室,俩人一时无话,许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开了口,“原是皇亲贵胄各家的当家主母才能去侍疾,只不过凌王府至今未有王妃,才让我代凌亲王尽孝的。既然往后你去,我同你交代清楚入宫事宜就是了——每月侍疾约有五天,太后喜静,喜甜食,爱点香,宫里侍候的人有许多,你只管在跟前递递物件,陪着说说话。太后近日进食不多,许是天热的缘故,凉口的点心,你要给的适量。该着凌王府进宫时,会有车轿从宫里来,你只着了宫装,装扮好自己,其余的都不必操心——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没有了……”

“那好……”她转身要走,却又站下了,“你好自为之,不要出了岔子,辜负了王爷的信任——”

子枫的敌意,来势汹汹。她才踏出苑门,小九的八卦之心,就熊熊燃烧了。她贴近我的耳朵,小声的道着子枫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关外时,子枫的哥哥曾是周凌清麾下的战士,于一场战争中因救周凌清死于敌方的箭下,从此,没了爹妈连唯一的哥哥也命丧战场的子枫跟在了周凌清身旁,对外称“彼此照应”。子枫自视与周凌清有过命的交情,自然要有不一样的地位,即便对周凌清心有好感,也不甘心与府里的姬妾争风吃醋。虽做不得王妃,她与周凌清互相扶持,总是特殊的那一位。

第8章 侍疾

而我的到来,仿佛“抢走了”子枫的特殊与骄傲,这对我不值一提的东西,对子枫来说是寄托,是安慰,是留下来的理由。

我此刻就像一杯浓郁的“绿茶”——我不想搬进馨苑,可我就是“凌选之子”,我不想沾染分毫的事,这凌亲王就是“非我不可”,欸就是要信任我,你陪在他身边五六年,欸就是不如我出现的三俩月,气不气?

若是不知前因后果的人来看,嗯,这种人是该除之而后快。

为了摆脱自己的“绿茶”属性,也为了不成为子枫的眼中钉,我有好几次企图说服周凌清:我研制药草已经够累了,子枫侍疾时也并无过错,随便换人不太好吧,大不了我以后再不随便出府吃席了还不成?

可我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周凌清仿佛是一个木头疙瘩,只说全府就我屁事多,而后召了子枫过来为我定制宫装,子枫看着我,眼神里皆是利刃,她不熟练的顶着嘴,“府上自有服侍衣着的管家,做个宫装何须由我牵线搭桥?”

周凌清不耐烦的将手里的笔放下,“你如何废话也这样多了?我叫你来,你吩咐下去就是了,她知道寻谁去做衣服?满府上下,还不是都听你的差遣?”

不知哪句戳了子枫的心窝,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我让人去办就是了,”顿了顿,她撇撇嘴角,又道,“只是,夫人有什么事同我说即可,王爷公事繁忙,何必来对王爷催三催四的,宫装入宫前赶制出来便是了——”

我就这么着急现眼?天地良心,我是来辞差事的,如何谈起了宫装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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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解释,她却先告起了辞,“没别的事,那我先去忙了——”

周凌清摆了手,她才斜睨我一眼退下了。

四下突然静了下去,我也悻悻的从书房去到了侧室,一屁股瘫在了榻上——弄巧成拙,在子枫眼里,我是妥妥的对家了。

但她果然“说话算数”,在我入宫侍疾的前一天,差人送来了宫装与配套的头饰。

这一袭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十分庄重典雅,肉眼看过去针脚密密麻麻,连内领处都工整仔细,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

我不由的惊叹起来,我如何配得起这样的富贵华丽的衣着?

小九却不这么认为,她说这身红色衣衫简直为我量身定做,赛过貂蝉没跑了。

她前半句说对了,宫装的确是为我量身定做,后半句就有睁眼说瞎话的嫌疑了——恭维人,要不露山水,恰到好处,这样过分夸张,是要减分的,小九还有得学。

我一度认为,这衣裳的富丽堂皇跟小九恭维人一样“过分夸张”。

可当我站在偌大的皇宫里,看着一望无际的甬道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只有这样富贵华丽庄重鲜艳的衣衫,才配得起这座金光闪闪的殿堂,才能身置其中,不觉汗颜。

我候在守宫嬷嬷的身后,偷偷的四处张望,偷偷的“见识世面”。

因目光所至无不肃穆,所以心下有些紧张,就连前一夜未睡安稳的眼睛都被迫睁的极大,仿佛困过了劲,只觉精神倍佳。

“今日侍疾的是哪家的?”有公公忽然在前头问着。

“是凌王府的家眷——”守宫嬷嬷低头回道。

“可还是那位心巧的子枫姑娘?”这公公提及子枫连语气都添了愉悦。

“不不,是另外一位。”

“哦?”他侧了身子,眼睛瞟向我,不过片刻,又说道,“不拘是谁了,快些进去陪着吧,今日来的可不早了…”

嬷嬷答了是,领我去了太后的寝室。

寝殿顶檀木作梁,水晶为灯,珍珠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床边悬着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丝被。

太后身陷软被玉枕里,一旁站立了六位在跟前服侍的宫女,室内静寂无声。

许久,我险些站不住的时候,她才醒了觉,只听宝罗帐内传出一个略显嘶哑的女声,“什么时辰了?”

“回太后娘娘,已是巳时——”一旁的老嬷嬷恭敬的答着。

“这样整日躺着,哀家连时辰都记不大清了——”太后的声音有几分沮丧。

“御医让太后卧床歇息,也是为了太后的凤体着想,等太后舒爽了,咱们就往外面园子里晒太阳——”

咋比我还庸医?这太后虽没有生气,但听声音远没到卧病在床的份上。看来御医也只晓得明哲保身,不愿“因病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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