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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红印。
她是恶魔的契约者,是对方的伴侣,有亲密行为也是情理之中。
度玉京垂下眼睛,他坐在蔚秀身侧,拢着蔚秀肩膀,手把手教她摁琴键。
他重新选了首简单的曲子。
蔚秀听得认真,要捡起遗忘多年的知识是件难事。
他们贴得近,度玉京说话时,目光总是不经意扫过她的脖颈,旋即收回,一幅无事发生的模样。
蔚秀弹着弹着错了键,被度玉京勾着小指,带到正确位置。
学了第一段,蔚秀剩下的好奇心不多。她把鬓边碎发勾到耳后,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幸好你和我堂叔认识。我白白捡到一个好老师。”
不谈其他,单从钢琴和射击方面说。
“你的堂叔并没有给我工资。”
度玉京的右手手臂圈住蔚秀,手掌覆盖在蔚秀的手背上。
他侧目,她半坐在他怀中。
感受到他吐息时,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点,反而碰到了他的右臂。
蔚秀想抽出手,他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用力,却让人无法轻易抽出手。
钢琴琴键受力,响起长鸣。
他用轻松的商量般地语气说:“由你付给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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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章是为了补上一章缺的字数[可怜]发下一章之前揪小红包[撒花]
后天上夹子啦!所以明天不更新,后天晚十一点补六千到一万字[撒花]
第20章 猫鼠游戏
来时,蔚秀穿过半城风雪,从自家到庄园总共花了十几分钟。即使戴着手套,手指仍然被冻得僵硬冰冷。
进来时她脱了手套,和度玉京肌肤相贴,他手心的温度传到蔚秀手背。
察觉到他的目光,蔚秀放低视线,俯视指尖下黑白相间的琴键,尽量不与他对视。
她越躲开对方,脑海里反而浮现上次和他目光相接时,度玉京眼里映出的自己。
度玉京见她白皙的脸颊慢慢升起红色,耳尖紧跟着发红。
蔚秀指尖发抖,他期间没有再说话,不紧不慢地松开手,蔚秀将手抽了出去。
他没有说出任何咄咄逼人的话语,只是低下眼睑,视线似有若无,垂落在她头顶。
度玉京凝神注视着她,并未催促,给了蔚秀足够多的思考时间。
他看见她缓缓地将手揣进兜里,拿出手机。
度玉京冷静自持的表情瓦解,出现一道裂缝。
玻璃窗投射的光弧洒在她侧脸,蔚秀满眼认真,一本正经地打开手机,手指点点点:“那我扫你吗?”
“……”度玉京不说话。
空气胶着,蔚秀自言自语,她的声音细弱蚊蝇,“我的钱也不多,我都不知道你要收费。”
“早知道你要收费,我就不摸你的钢琴了。”
得知雪淞镇的人古板又落后,她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自顾自地说:“我这边只接受扫码支付,要是你想要用其他方式的话……”
她瞥了一眼度玉京。后者不为所动,脸色不显喜怒,不作声地看着她的小动作。
大事不妙,他看起来不是一个接受砍价的人。
蔚秀怕度玉京叫人砍她。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
蔚秀调换口吻,她脸上挂起谄媚的笑容,合并双手,“打个折行不行?”
度玉京不开口说话,乌黑双眼像是不见底的寒潭,直直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眼前的蔚秀在装疯卖傻。
他的手指抚过钢琴,跳动的琴音叮咚如流水。度玉京拎起凳子上的外套,转身,“去射击场。”
蔚秀紧跟其后,她小跑到他身后,“那钱的事?”
度玉京顿住脚步,回头,目光中带着专注,专注地望着蔚秀。
“你平时就这么犒劳你的恶魔?”他沉寂的双眼眼底溢出笑意,真假参半。
蔚秀站在阳光笼罩的地方,她的裙边泛起金色的光辉,像多了一层花边。
“凭这个,他就会对你心甘情愿吗?”度玉京问。
他向她走近,蔚秀后退的脚步绊到钢琴,她不由后仰,在她腰部撞上琴身之前,度玉京的手掌搭在了她腰间,防止她摔倒。
度玉京的手背磕到木质硬角,撞得发红。
隔着他的手,蔚秀身后是昂贵的琴,她没有退路。
腰上的手臂用力把她往前扣,蔚秀向前踉跄,她和度玉京之间的距离被缩小到了极致,他英挺的鼻尖近在咫尺。
在拥挤的空间里,蔚秀感觉无法呼吸,心跳声震荡。
度玉京凝视着她不擅长说慌的眼睛。
“筹码不够。”
他只说了四个字,独留蔚秀留在原地发呆。
等他走远,蔚秀回神,她拉着袖子一角,抿唇跟上去。
管他的,先继续装傻。
拿够了他的好处再说。
绕过一道走廊,沿着花园湖的小路走,不出五分钟,就到了射击场。
练枪的流程和昨天大差不差,蔚秀双手持枪,双眼坚定地注视着射击靶。
度玉京在她身后,饮茶看报。
‘砰,砰,砰’
连发三枪。
前几枪都不符合预期。蔚秀心不在焉地装子弹,抬起手臂对准射击靶。
她竖起耳朵,暗地里听着身后度玉京的动静。
他在翻看报纸,纸张摩挲。偶尔他会抬头,关注蔚秀的进展。
蔚秀不反感他的存在。
但只要他在,她就会分心。
回忆他昨天教的技巧,蔚秀侧身,弯曲手臂以保护心脏,枪口对准前方时,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我有事,你先练。”
度玉京放下报纸,离开室□□击场。
目送他离开,蔚秀紧绷的肩膀放松,接下来几枪的成绩好得多。
又一颗子弹穿透射击靶,蔚秀用纸巾擦汗。
她的眼睛晶亮亮的,挽起袖子,露出小臂,顺便用新的纸巾擦擦枪柄,继续下一轮射击。
她的眼神、白得惹眼的侧脸、高束的马尾、指尖扣上扳机的小动作……
全部映入了度玉京的眼底。
射击场墙壁内侧的那一面装着一排木窗,木窗后是休息室。
休息室没有开灯,他的视线藏匿在暗处,穿过未关拢木窗间的缝隙,观察着蔚秀的一举一动。
她练习累了,为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
度玉京发现,蔚秀不喜欢庄园里准备的花里胡哨的饮料,真正渴的时候白开水才是首选。
她仰头喝水,不明显的喉结滚动,清凉的白开水顺着喉咙滑下。一滴水珠溢出嘴角,流到下巴的位置,蔚秀随意用袖子擦擦嘴,把水珠擦掉。
度玉京感受到了口渴,在蔚秀的目光不经意望过来的时候。
他心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