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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怒火攻心:“我不管你是不是市局的!我们接到报警,现场唯一知情人说得清清楚楚,尔琛中队长说愿意配合罪犯,余支队长.....”
“学长!”“路哥!”
大厅内所有人出声瞬间,身体僵硬如石雕。
众多目光聚焦中,只见路今安不知何时已经抢夺老康身上的警枪,而冰冷的枪口正在顶住他的额前!
太快了,没人能看清夺枪的动作。
“你敢拿枪指着我!”老康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违规!”
路今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违规?怎么打算打报告处罚我!那就去啊!只要你能喊出够资格,处罚我的人!”
老康一愣,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叛变,这两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就这样被你轻描淡写的加在....”路今安目光扫过周边刑侦同僚,随后一句一顿地说:“加在我们中队长的身上?你在侮辱他!”
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
大厅里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悲伤和难以言喻的沉重。
就在这时,尸检结束的凌弈走到门口,目光扫过这紧张的一幕,随后快步走到董昱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董昱点了点头,转身迅速拐进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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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枪放下!”赶来的郑局怒吼。
谭虹也惊魂未定:“别把事情闹大!你还嫌场面不够乱吗!”
路今安身体没有动,说不上是因为过于悲痛还是气愤,像是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躯壳。他扣住扳机的指尖竟然在发抖,以至于那把警用手枪也在轻轻摇曳。
——卧底六年的人,居然会在拿枪时发抖,这当真太荒谬了。
郑局一点点挪步向前:“路今安,我明白你现在心情,案子还没决定,很多事情...我们要等,不要管别人说什么。”
他在赶来时,听了小警员的情况说明,完全能理解此刻路今安的心情。
那个曾经带着路今安的中队长死了,而嫌疑人竟然是他的爱人。这种打击,换做是谁都无法承受。
只要一点不合适的言语就能激怒他此刻心中剧烈的惊惧和不安。
郑局走到路今安身边寸许时,这才注意到,灯光下他眸光幽冷,和平时在局里时截然不同,隐隐有些让人畏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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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安!”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急促但明显担忧的语调,所有人目光望去,赫然是余炘!
话音落下的瞬间,手枪哐当摔在地面。
路今安猛地转身,几乎是扑向了余炘,一把将他搂住,紧紧抱住,却一言不发。
夜色中,余炘站在阶梯上,缓缓抬手,轻轻抚摸着路今安的后背,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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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人。”
路今安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
余炘有些苍白的面容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冰冷,他视线越过路今安的肩膀,扫过大厅内的每一个人。明明他才是那个被怀疑的人,可此刻,却让人感觉他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冷静的那个。
“我愿意配合调查,是为了找出杀害尔琛中队长的真凶,”他温润但充满上位者的语调彻响在夜色里,“我希望各位同僚,共同合作,找出罪犯。”
◇
第74章
“所有人都散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在没结案前讨论这个案子!”郑局弯腰捡起地面的手枪,摆摆手示意。
老康惊魂未定接过枪,似乎想问什么,但看到郑局眼神的那刻又闭嘴了。
僵持的空气在一点点松懈,大厅回归于安静,站在门口的董昱走到凌弈身侧,压低声音说:“果然,还得是余支队长管得住这个学长哦。”
凌弈没回答,只是眼神有些奇怪地望着余炘的后背。
董昱发觉后问:“怎么了?”
“没什么,”凌弈收回目光。
然后他走到郑局和谭虹面前,用刻意放大的声音:“尸检已经结束,尔琛并非他杀。”
刚回归安静的大厅,瞬间又炸了锅。
门口余炘和路今安也神情严肃地望着凌弈的背影。
郑局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静,顿了顿,他试探性问:“自杀?”
“对,是自杀。”凌弈虽表情冷淡但语气不容置疑,“我希望立刻召开案情分析会。”
路今安几乎是立刻就要冲到凌弈身边好好问问,但董昱一把拉住他:“别急,相信凌弈,你现在去开案情分析会。”
路今安欲言又止。
董昱冷静地说:“我会带余支队长回去,放心。”
“好!”路今安拍了拍董昱的肩膀,然后回头看向余炘:“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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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案情分析会。
窗帘拉紧,灯光关闭,投影仪上展示着尔琛的尸体,投射出的区域映照在每个人极其难堪的脸色。
啪嗒一声,凌弈切换下一张照片:“这是死者手腕上的伤口,排列很整齐,而且由浅至深,这属于试探性伤口,这应该是第一个伤口。然后这里是脖颈处。”
众人安静地望着投影仪。
“同样的,由浅至深,这两处伤口可以说都是试探性,但并不是最后的死因。”
话音落下,郑局立刻问:“凌法医,脖子那里几乎被切断了,还不是死因?” 网?址?f?a?B?u?y?e?ì???ǔ???ě?n???????????????????
凌弈笃定的回答:“不是,真正致命的一刀是左胸口,插入右心室三厘米左右,直接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前面的手腕和脖颈处,均是试探性伤口,我推测尔琛中队长是想自杀的,所以选择了手腕,但....”
顿了顿,凌弈眸底掠过一丝奇怪的情绪,才平静地说:“自杀后等待死亡的过程,并不是正常人理解的那样,割断手腕,割断脖子,这的确是最先想到的自杀方式,但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痛苦的过程,并不会立刻死亡。”
路今安沉声道:“所以老二......所以尔琛队长最后选择了,刺中心脏,结束生命。”
“是,”凌弈拿起手里的笔,举在空中,凝视了几秒,然后猛地刺中自己心脏处,“这里,才是最直接的死亡刀口,死亡会来得很快,在最后他应该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痛苦。”
谭虹重重吐了口气息,把本子合上:“凌弈法医,我完全相信你的专业,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或许.....”她嗓音实在有些难掩的哽咽,其他人也都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等着。
她抽了一张纸巾,偷偷抹去眼角泪水后,用最冷静、最专业的刑警理性:“按照你的分析,尔琛是身中数刀,但死因却因为是心脏,那我也觉得不是余支队,因为余支队如果真的想杀尔琛,按照他的性格和本领,一刀毙命即可,无需在脖颈处留下那些刀伤。”
这段分析其实很有逻辑。
哪怕有一万种理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