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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他一个迈步走到苟峰面前,眼神阴森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能在这种现场只看不动手?”
苟峰昂头仰视问:“...什么意思?”
“你在犯罪团伙地位不低啊,苟峰,别人拼死拼活混了两三年才能做到的地位,你轻而易举就上位了?”路今安说:“你要真有那么高的身份,只看不动手,那就说明你策划了所有的行动,运毒、杀人、分尸都是你指示的,你还教唆杀人!”
苟峰大喊:“什么杀人!那两个人是自己死的,管我什么事!”
“你刚不是说刀杀吗?”
“没有!我撒谎的!他们自己拉不出来货,死了.....运的太多,尤其是那个男的!就跟不要命似的!拼命塞货,我真的没有杀人!”
路今安乘胜追击:“那你还是策划运毒!不是参与。那个人顶多就是非法处理尸体!你的罪名可大太多了!得死刑啊!”
“我真的...没杀人啊,我只是听命令分尸啊!没杀人啊!”苟峰发着抖,瓮声瓮气地说:“我也就只是非法处理尸体!小罪名...”
路今安立马就想追问‘听谁的命令!’余炘却率先开口:“在哪里分尸?地址说出来!”
虽被打断后面的询问,路今安却也觉得好像是得先问出地点才对,也就噤声等着。
“肥西小区!14号楼4楼!“
苟峰刚脱口回答,余炘直接起身走到路今安身侧:“你和尔琛队长先去查看,有什么发现同步给我。”
“好!”
路今安推门而出,只剩下二人的讯问室,余炘视线冰冷地盯着在约束椅上的人,片刻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息走到角落的摄像机面前。
苟峰被手铐脚铐控制着,是看不清余炘此刻弯腰在做什么的,也不敢问。
数秒后,余炘直起身子回到审讯椅上却不说话,好似在等待什么。
苟峰不明所以,含糊不清问:“还有什么要问?”
角落里的摄像机红灯频繁闪了几下,显示屏提示重新启动,余炘这才脊背放松往后一靠,头顶灯光勾勒出修长的下颚线,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人。
苟峰佝偻着身躯,这样就使得余炘视线有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少顷他才沉声道:“聊聊毒pin的事情。”
苟峰许是被那股上位者不可侵犯的气场吓到了,在开口前猛地吞咽了好几下口水才惴惴道:“好...您问。”
摄像机红灯常亮不灭,像是猩红的眼珠窥视着这场审讯——
-
肥西小区。
“破门?”
“对,但没带破门器。”尔琛挠了挠鼻子,然后和抛出问题的同僚面面相觑。
“开锁不行吗?”
尔琛低声说:“这锁太老旧了,我不会...”
“我会。”
七八个警察视线齐刷刷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人——路今安。
尔琛一句‘路哥你还有这技术’没说出口。
——嘭!!
老旧木门瞬间被踹得四分五裂。
尔琛:“...........”
众人:“…………”
谁能想到是这个【会】啊!!!
路今安沾沾自喜率先持枪探进去,还给后面满脸惊讶的众人扬了扬下巴,那意思是:我知道我很帅,不用崇拜我。
尔深嘴角一抽,做好了回去写报告的准备:“走走,开都开了。”
后面警察火速收起惊讶之情,紧跟其后。
“客厅没人!”
“卧室没人!”
“厨房没...但有点恶心....”
屋子内部除了丢弃的很多饭盒残渣之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厨房更是重灾区,满地蛆虫、血迹、
尔琛捏着鼻子走进一看:“这肯定是案发地,太刺激了。”
就在众人都蹙眉大口换气时,路今安反手把枪塞进后腰,径直走到卫生间,虽然这个卫生间面积并不大,只有一个洗漱台和马桶。但是有三个使用过的高脚便盆。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都已经有卫生间了,还搞那么多便盆干嘛?
“老二!”路今安喊道:“这里就是用来排毒的地方。”
尔琛闻声赶来,视线扫了一圈,这件脏兮兮乱糟糟的屋子里,这个卫生间却被清理的格外干净。但难闻的味道依旧存在,尤其是空间并不大,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稍微转个身子,腿好像就能碰到便盆。
“这不行的,不能破坏现场,要等痕检那边来勘察取证!”尔琛捏着鼻子示意路今安先退出去。
痕检主任周豪早在审讯前就接到通知赶来,好在车程并不是很远,算着时间应该也就约莫半小时就能到这里。
路今安和尔琛一前一后退出卫生间,虽然屋内味道实在难闻,但痕检不来,窗户都不敢开,生怕哪阵妖风袭来,把一地垃圾吹走几个,谁知道是不是重要证据。
“这案子啊,我们刑侦这边算结束了。”
房门口尔琛嘴里咬着烟含混不清地说:“凶手基本确定,然后再往深处挖掘那就是余支队那边的事情了。”
路今安咔嚓一声点燃香烟,把打火机丢给尔琛说:“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不归我们刑侦追查吗?”
“协助了,这案子估计得正式移交给缉毒那边了。”尔琛解释道:“不过具体怎么安排,还得看余支队长意思了。”
路今安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垂目随意扫视着房内一堆外卖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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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讯问室里苟峰快交代完所有关于毒pin的事情,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深渊,最终参与进这起运毒分尸案件。
余炘手里夹着笔,打量着对面的人问:“你说带你交易的不是国内的人?”
“对!”苟峰说:“他们老说外语,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叽里呱啦的,反正不是英语,一个yes和no都没听过。”
余炘不置可否,追问道:“名字知道吗?”
苟峰摇头:“不知道,我们都喊他麦哥,但是警察你也明白这都是个称呼罢了。”
“长相呢?外貌特征有什么记忆点?”
余炘问完翻了一页本子,把前面画的合伙肢解尸体人的长相翻了过去,画像早在完成时已经被他拍照同步至内网群。
苟峰沉思片刻才回答:“那真不太记得了,反正长得很凶。”
凶?
一般很少会用这个字眼来形容一个人,余炘眉梢微挑问:“为什么这样说?”
然后他重新拿起桌面的水笔,准备在空白页上大概画一个人物画像。
“因为麦哥脸上有道很长的疤痕,特别渗人,”苟峰说话的时候还在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就像那个用匕首啊!从额头唰一下子就划到下巴....“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