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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

他背上一阵毛骨悚然。

“上来吧,‘台’不在这里,”鹿小姐却好像没察觉他的惊恐,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要把他拉上台子。小康立刻远远地躲开了她,自己撑着土台边缘跳了上去。

说起来鹿小姐生得纤细苗条,一头柔亮的栗色卷发,虽然看不见脸,但瞧那气度听那声音都能感觉到,她必然是个美人。一开始她被指定为队长,小康是非常不服气的,然而相处了半天之后,他却总是对这个女人打怵——说不上原因,单纯是出于他的动物直觉,介于他平日里活得就像一只畜生,所以这种直觉向来都是非常准的。

沉稳的木先生也跟着上了台,两个人才发现鹿小姐在泥地上画了一连串东西。

第一个符号看起来有点复杂:“臺”。

“这是什么玩意儿?”小康看着都快晕字了。

“这是‘台’的繁体字写法之一。”鹿小姐用树枝指了指这个字的上半部分,“你看,上面这个‘吉’是‘高’的变形,表示高大。”她又指了指“臺”的下半部分,“下面的‘至’则是一支向下的箭,下面有一横,表示到达目的地。‘臺’这个字的本义就是到抵达台上站立的意思。”

木先生发散了一下思维,“也就是说,我们得模仿这个字的本义,才能把这个字勾引出来?”

说着,他走到土台中央,像个士兵一样立正了——这个愚蠢的动作看起来只能招雷劈,自然没有招来任何字。

“你先听我说完嘛,我刚才告诉你的是一个错误答案。”鹿小姐的树枝在指间灵巧地转了圈,然后指向了旁边的第二个字。

不,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字,而是一个奇怪的符号。这个符号的上半部分看起来有点像一颗藤条上垂下来的豆子,下半部分看起来像一个口。

“这个字,才是‘台’最原初的本义,是一个象形字。”鹿小姐点了点上半部分,“你看上半部分,是一个孕育在母体中的胚胎,而下面这个‘口’,表示婴儿刚刚长成的口鼻。所以‘台’的本义,应当是人类的胚胎。”

“后来随着汉字的演化,我们另用‘胎’这个字来表示以前‘台’的意思,而用‘台’来作为‘臺’的简化,表示高台的含义。”

小康听了一会儿就已经不耐烦了:“你怎么什么都懂啊,懂姐?”

“亲爱的,那是因为我读了很多书,还走了很多路。”鹿小姐半点不生气,只是莞尔道,“再说了,我的本职是考古,对这些古文字一直很感兴趣。”

木先生则跟上了她的思路:“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这些台子上不可能找到我们想要的字,那个真正的‘台’应该躲藏在……”

鹿小姐打了个响指:“母亲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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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奖竞猜,鹿小姐其实是大家的一位老熟人了,她是谁捏?

第170章 “台”

“当——”

远远地, 一阵被雨水打湿的钟声响起,荡起连绵不绝的尾音。

“哇啊啊啊——”

学堂里,传出来几声嘹亮的哭声。

但凡一个小孩开始哭, 另外两个就当仁不让,撒开嗓子加入合奏。被派来照顾三个小孩的, 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哄完这个哄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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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乖,不哭了不哭了……”春菱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孩子,急得脑门上生了一层的汗,时不时偷看一眼那个危险的男人。

他是负责看守人质的修钟匠, 铁塔一样高壮, 脸上写着一个“风”字,他管自己就叫“风子”。

小孩的哭闹声显然叫他极不耐烦,人躺在太师椅上, 腿却翘在茶几上,手里攥着一把飞镖, 单眼瞄准, 咻咻咻地朝着墙上的靶子射去——而扮演“靶子”那个角色的, 正是村长大人。

王村长两股战战, 抖得快要站不稳,飞镖围着他的人体描了一圈边,但凡稍微动一下, 他身上非得被扎个血窟窿不可!

“吵死了, 吵得头疼……”风子忽然一拍桌站起来,“你,让他们闭嘴!”

春菱吓得寒毛直竖, 怀里的孩子受了惊吓,立刻哭得更凶了。若是想叫孩子安静下来,那非得到母亲怀里喝奶不可,然而……

“不听话?”风子眯起眼睛,忽然笑起来,“你知道么,我最喜欢打女人了,游戏里就是好,随便打随便杀,也没人敢逼逼……”

春菱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不得不伸手解开自己的衬衫和内衣,宝宝一下子扑了上去,叼着奶.头吮吸,顿时忘记了哭泣。

风子没有挪开眼,就盯着她白花花一片的胸脯,嘿嘿地笑。

“这不行啊!岂有此理!”王村长遮着自己的脸面向墙壁,老脸已经涨得通红,终于没忍住叫道,“春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你不能这么糟蹋她!”

话未说完,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膝弯被踹了一脚,顿时跪了下去。风子笑嘻嘻道:“老东西,这里有你什么事?你那二两肉还立得起来?去,把尿布洗了,没叫你不许进来!”

王村长没法,只好抱着一沓尿布走出门,临走前还不忍地看了春菱一眼,门就在他面前轰然合上了。他抱着尿布在门口转来转去,一点办法也没有,愁得直叹气。

这群修钟匠凶神恶煞,实力了得,其中最为畜生的就是屋里这个疯子,偏偏是他留下来看守人质!春菱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和他呆在一屋里,还能有个好?

这边屋里,春菱似乎也预想到了自己的命运,低着头只是哄孩子,那高壮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她咬了咬下唇,改换了姿势,裙子便“不小心”掀开了一条缝,露出了白生生的一条腿来。

“噗嗤——”忽然,男人发出一声嗤笑,仿佛看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春菱匆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娇羞地垂下头,悄悄把裙子拉好。

“喂,我问你,你叫杜春菱?”

“是……”

“听说你是主动要来当人质的,为什么?这三个孩子又不是你的。”

“她们几个都怕,吓得不敢来,我胆子大,也会照顾孩子,就替她们来了……”

“哦,胆子大……”风子忽然站起来,拎起房间角落的一口衣箱,一下子拖到她面前,“我问你,这口衣箱是你的吧?那个发现了‘衤’的杜家闺女,是不是就是你?”

“……”春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就是你了,错不了。”不知为何,当风子和她正经说话时,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便不见了,只剩下一种咄咄逼人的压力,逼迫着她的神经。

他打开衣箱,开始翻那些衣服。

“别……”春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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