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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没事……”弥晏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很快坐了起来,又是一副没事人的表情,“死不了。”

谢云逐扒开他的后衣领一看,见看到他背后一片可怕的淤青,而且刚才落地时,他分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行,必须马上治疗!”谢云逐急急地想要去拥吻他,这是他唯一知道的“治疗”方式,然而形式变化得比什么都快,他们背后又是轰然一声巨响!

那是老广,因为来得比别人都迟一步,他没有抢到锅里的肉,所以在崩溃的哭吼声中,他一下子扑进了金黄的火堆里!

他那庞大的身躯就像是一枚炮弹砸进了火坑,顿时烈火飞溅,干燥的空气中火星四处流窜,很快点燃了地上堆积的木柴和稻草。火蛇飞一样窜动,以吞没一切的气势,很快烧到了他们跟前!

“走!”弥晏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尚有余力,即使在严重受伤的情况下,他仍然可以一把抱起谢云逐,从稻草山上滑落下去,然后在拉着他飞快跑向安全的角落。

火就追着他们的屁股烧,谢云逐咳得厉害,即使被包裹在领域里,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和呛人的浓烟。然而在这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中,当他抬起头,依然可以看到白发男人清晰冷静的下颚线,他紧抿嘴唇,显出非同一般的专注,脸上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着。

从刚从到现在,变故和危险层出不穷,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余地。若不是弥晏那异于常人的冷静和恐怖的执行力,他们恐怕早就遇险了。

现在也是,在一片黑烟缭绕,四处火焰蔓延的院子里,弥晏居然仍然能够判断出安全的位置,带着他躲到了火势唯一不那么大的地方。

两人挨着墙角的破洞,勉强呼吸着外面吹来的清新空气,谢云逐急切道:“在噩梦里我们太被动了,你现在有足够的‘爱’吗?必须召唤一个可能性!”

要是“爱”不够的话,现在就来拿,摸也好亲也好,谢云逐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现在把自己摁着操一顿也行啊!

他拉着弥晏的手就按在自己大腿上,那焦急的暗示不言而喻。弥晏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甚至浮现了微笑——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然后他真的倾身上前,然而只是捧着他的脸颊,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带着那该死的笑意说道:

“不要担心,‘爱’是足够的。”看到了那样的回忆,听到了那样的告白,怎么可能不够?”

“快点!”就他妈知道啃啃啃!谢云逐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嗯,我知道。”紧抱着怀里的男人,弥晏能感受到自己心中的“爱”渐渐充盈,像春天的池水一样要漫溢开来。他有足够的爱,足以召唤比之前任何一个都强大的‘可能性’——只要他探出意识,回到那片玫瑰园……

“砰——!”

谢云逐忽地一颤,在火焰燃烧的荜拨声中,他听到了响亮的关门声。

对了,应该是院门,刚才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而敞开,现在不知为何又关闭了。

在一切的异常中,这照理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细节,然而不知为何谢云逐心中的不安涨到了嗓子眼,有什么他还没有捕捉到,但刚才一定发生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正在这时,弥晏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本来闭着眼,极为专注地沉浸在召唤中——他的脸上忽然浮现了极为茫然之色,瞳孔都紧缩了起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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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了?!”谢云逐立刻被传染了那种不安,要知道从进入噩梦以来弥晏可从未像这样子过。

“门……所有的门……”弥晏的嘴唇颤抖着,“就在刚才,全都关闭了。”

“门?你在说院门吗?没关系,火烧这么大,会把门烧穿的,我们一定有办法出去,只要有‘可能性’!”

弥晏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不,我说的是兰因所有的门。”

“兰因……所有的门?”谢云逐也陷入了一瞬茫然,这家伙在说什么?

“没有任何东西能再离开兰因,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再进来……阿逐,我们被彻底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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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你知道‘可能性’吗?”

“传说爱有无限种可能,它可以像一声呼喊一样细小,也可以像这片天空一样博大。我们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就是被爱所托举起来的。”

在说啥呀,狗听不懂……波比虚弱地趴在一朵软绵绵的黑云上,此刻正漂浮在兰因的上空。说是云,但要比云更加浓稠,纯黑的流体中还闪烁着无数的碎星。

和这朵云拥有同样质地的,是梦神身后那对巨大的翅膀,它们像黑夜一样舒展,遮蔽天空和月亮,星辰在羽翼间闪烁,梦境的主宰正在君临祂的国度。

“所以啊,‘爱’很强大也很可怕,绝对不能让‘祂’干预进来。”梦神缓缓舒张羽翼,与其说是夜风吹动祂的黑发和衣角,倒不如说是祂在搅动风和云流的变幻,“再帮我个小忙吧,小狗,帮我关上兰因所有的门。”

“呜……”波比很哀哀地叫唤了一声,他根本没有抵挡之力,只能被迫感受那浓黑粘稠的力量在自己身体里流窜、膨胀,然后借由他的扭曲现实之力,向人间投射那至高无上的意志。

“砰——!”

他们明明漂浮在那么高的天空,然而波比还是听到了响彻天地的关门声,大地为之震荡,人群为之惶恐。他们还没有从交通工具消失的异变中缓过神来,就再次面对了这诡异的一幕:

世上所有的门,都在同一时刻关闭了。

无论是银行大门、商铺的卷帘门,还是厕所门、宠物的笼门,乃至有些清理者刚刚找到的通关的门,都在同一时刻紧紧闭合。

它们大多没有锁,却再也无法打开。有的人被生生关在了房间里,有的人则被夹断了一只手——人还在外面,断手在里面,血喷满了门的正反面。

“救命!谁帮我来开开门?!”

“喂,是警察吗?我被关在厕所隔间里出不来了!救救我……什么,你们也被关在警局里出不去?!”

“鬼啊!有鬼啊!”

“别叫了哥们,我就是路过……不是,你家门怎么打不开?”

没有人知道,这疯狂的表象之后,一个更加抽象的概念被永远改写了——兰因的门就此关闭,将外界的一切拒之门外,将内部的一切握进了掌心。

/

尽管被困在噩梦中,无法了解外界的情况,然而随着弥晏三言两语的解释,谢云逐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弥晏的确已经接触到了“可能性”,而且几乎已经要把它召唤过来了,可随着关门的那一下,他和“可能性”之间的所有联系瞬间断绝,且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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