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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把他劫持走, 说要明媒正娶,居然还……还喝他的奶水。

安然轻咬唇瓣,后颈又是一阵羞意的燥热。

不过,猫猫虽然迟钝,但他看过很多话本。

例如,凶煞土匪头子见色起意,强行绑了书生的小媳妇回土匪窝,也说要让小媳妇做压寨夫人。

在委屈的小猫看来,现在镇南王就是很坏的土匪头子!

但话本里,书生的小媳妇其实是狡猾的狐妖,用美貌把土匪头子哄得神魂颠倒,牵着男人鼻子走。

最后土匪窝被官府剿灭了,狐妖也回到了书生身边。

安然小脸紧张又新奇,他咽下一口唾沫,有些不确定。

那他、他是不是也能够像话本里的狡猾狐妖一样,用美貌去迷惑镇南王?

然后——

等着殿下来救他……

想到这儿的安然瘪嘴,漂亮的圆眸忍着泪水,却抑制不住轻声哽咽,小脸蛋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笨拙地假装自己窝在殿下宽厚的怀中。

-

与此同时。

京都,相府别院书房。

屋内烛火静谧,檀香缭绕。

温予白清俊的眉头微蹙,唇色略显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笔。

书案铺展开的宣纸上,精而细地描绘了冀州周遭一半的山峦地势,水流走向。

须臾,丫鬟气喘吁吁小跑推门。

“公子,不好了!”

“殿下身边的大太监突然递了消息,说车队出城后遇袭,镇南王又绑走了安公公,殿下怒急攻心,一直昏迷不醒。”

丫鬟紧接着报了一处城外别院的方位。

温予白蓦然停笔,浓墨顺势滴落在宣纸上,在留白处弥散开来。

少顷,他倏然轻咳一声,道:“备马车。”

“是。”还没缓匀一口气的丫鬟连忙应下。

温予白心下明了大太监传信到此处,便是事态控制不住了。

恐怕遇刺客之事尚需往前回溯两三个时辰。

温予白玉雕般的侧脸笼罩在灯影之下。

他皱着眉头又咳了几声,翻找起记载前世诸事的手札。

温予白分明记得上一世是有刺客伏击车队,却有惊无险,沈聿亦毫发无伤。

因此温予白并未提醒对方,免得沈聿多心,对他徒生猜忌。

可如今事情发展与前世有异,温予白心头发沉。

尤其是,镇南王为何会绑走安然?

-

城外一处偏僻的别院灯火通明。

大太监焦急地往屏风内张望。

接连走出来的几位大夫战战兢兢,皆冒着冷汗道:“小的确实看不了这瘾症。”

大太监看着这群随队的庸医,简直恨铁不成钢:“那先治昏迷啊!没看见殿下一直没醒,还被梦魇缠上了吗?”

几位大夫面面相觑,这瞧不出名头的忽然昏迷,可不比五石散的瘾症好治。

这时,侍卫通传相府的温公子到了,大太监神色变了变,立刻止住了这方话头,赶紧出门迎了过去。

而屏风之后,当值的侍从面露惶恐,刚更换完灯芯就差点失手打翻烛台。

只因他多朝床头瞟了一眼,瞬间被殿下锐利眉目间森然的杀气吓破了胆。

沈聿桀骜的俊脸铁青,双眸紧闭而鬓角凌乱,手背青筋虬结。

似是梦见令其愤怒至极的画面,他周身沉郁的气压骇人。

事实上,沈聿并非被虚无的梦魇所困。

而是剧情中原定后期才会出现的前世记忆觉醒,因沈聿剧烈的情绪起伏而骤然提前。

但时机未到,记忆只能以破碎而混沌梦境呈现。

梦中罗列的战鼓喧天,沙场沉闷裹挟着血腥气。

沈聿与镇南王交手失利,右肩被锋利的箭矢洞穿,他脸色阴恻至极,唇边渗出血迹。

忽有前线士兵来报,已查明通敌的叛徒。

当听清其名时,沈聿独属异族的狭长双眸微眯。

半响停顿后,他发出轻蔑的嗤笑,“——安然?”

也就在此刻,沈聿与梦境中的自己排斥般分离开来,后者的举止瞬时僵硬,像是呆板的提线木偶,但仍然表情倨傲。

身处梦中的沈聿觉得十分古怪,他的意识如同游魂飘荡在上方,听着士兵接着朝‘沈聿’汇报,说安然不仅暗通军情,还企图爬镇南王的床。

沈聿错愕而震怒,来不及细想下方‘沈聿’对安然的奇怪态度,他只听进去了自家小狸奴爬床——

爬的还是那个粗鄙匹夫的床?

小狸奴怎能是自愿的,绝对是有心人逼迫!

漂亮又爱掉眼泪的小猫哪一次亲热,不是需要被轻声哄着骗着。

有时候没注意亲重了,安然总会带着哭腔委屈地哼唧,受不住地小口喘息,轻颤的小手还不停地推拒他胸口。

偏偏软糯的气音像羽毛般挠得人心痒痒,男人嗅着似有若无的奶香味儿,心底暴虐的掠夺欲几近快冲破禁锢,每次都想不管不顾地摁住小猫的后脑勺,一次性狠狠亲个够!

又担心把怀里娇气的小猫亲坏了。

只能强行按耐住炙热的欲.望,可越是压抑越是难以自控,利齿总会衔咬着嫩乎乎的脸颊软肉,带着占有欲来回恶劣地碾磨。

通常被吓到的胆小猫猫,会无助又委屈地颤抖呜咽,避之不及反倒只能往男人怀里缩,往往会被欺负得更惨。

事后安然哭花了漂亮脸蛋,可怜巴巴地抽噎,还会故意不说话闹脾气,需要手忙脚乱地哄上许久才能安抚好。

这样的猫猫又怎会对别的男人主动!

沈聿脸色黑沉得可怕。

似乎觉察到梦境主人的强烈抵触,场景肉眼不可见地扭曲一下,随后骤然变化。

沈聿的意识依旧漂浮在上方,底下的画面却朦胧得像隔着雾气,隐约可见其中一人谄媚地宽衣解带,手腕已然主动攀附上了镇南王。

一道恼人的暗示猛然出现,直白地言明画面中这人便是安然,并不断地干扰沈聿的思绪,使他忘记了其中的不合理。

在看见镇南王贴近那道模糊人影时,沈聿额角青筋跳动,凌厉得令人胆寒的杀意顿起,只想取镇南王的项上人头。

但下一秒。

手臂传来细微的刺痛,沈聿的意识徒然脱离了梦境。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大太监喜极而泣,一边向温予白引荐来的行医的老者激动地道谢。

正在收针的鹤发老者倒是处之泰然,整理好佩囊便告退了。

温予白则蹙起眉头,看向刚苏醒睁眼的殿下,后者情绪显然不对劲。

沈聿极具侵略性的俊脸阴沉得滴水,森冷眸底充斥着可怖的杀意。

一众在旁候着的侍从,以及反应过来的大太监皆打了一个寒颤,纷纷屏息噤声。

沈聿太阳穴抽疼,记忆有些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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