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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羞耻到止不住颤栗,唇瓣张合却说不出一句话,仅剩的勇气可能只允许他哆嗦着挂断视频。

联系聊天记录中陆泽其他不堪入目的发言,谢时启全然不觉得自己多想了。

此刻,他毫不吝惜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怒意几近攀升至顶峰。

谢时启无法想象,在视频之后猫猫会有多委屈无助。

可能会躲在被窝里偷摸抹眼泪,哭得一颤一颤的,隆起小小一团的毯子也跟着颤动。

极要面子的猫猫估计鼻尖和眼眶哭得通红,也倔强地不愿发出声音,用爪子紧紧抱着蓬松的尾巴,把小脑袋埋进去接着掉眼泪。

更别提后续,小猫为了气他,还要装作亲昵地和陆泽说话,甚至答应了男人过分的要求,穿着短裙线下见面!

笨蛋小猫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这么多委屈和欺负,谢时启心疼得一塌糊涂,选择性忘记是猫猫上去主动勾搭的人,才挑起的事端。

谢时启只觉得——

占便宜还欺负猫猫的男人,特别是陆泽,理所应当吃点苦头,不然很难长记性。

谢时启眼眸危险凛冽,停顿片刻,随后在手机通讯录翻找,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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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安然在听见门反锁的时候,圆眸瞬间睁大,慌乱得不行。

他连忙掀开毯子,结果还没下地,无力发颤的腿就发起了抗议。

安然漂亮的脸蛋涨红得厉害,心里气得冒烟的小人深吸一口气,凶巴巴地提笔,张牙舞爪地在本子上给谢时启记了一笔大的。

然后又憋屈地咬着唇瓣,收回了试探着下床的脚。

结果没一会,安然感觉身下的粘腻感更明显了。

安然:“!”

他小手瞬间攥紧床单,浑身颤了一下,被异样逼得眼眸蒙上水雾,纤细的睫毛湿润。

好半天也没能缓过劲儿来。

松开被弄皱的床单,安然轻喘着,脸颊热度烫人,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他侧身把枕头当作谢时启,小手捏成拳头,泄愤一般连砸了好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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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时启再度进来的时候,床上的小猫已经乖乖喝光了粥,正绷着脸蛋,逞强地想下床走路。

谢时启给人穿的是自己的衬衫,见自己的上衣在猫猫身上都能遮住腿根了,他又存了点私心,就没给小猫找合适的裤子。

现在,白嫩细长的双腿布满旖旎的痕迹,像被欺负狠了,颤巍着完全站不稳,让人怀疑下一秒猫猫就会摔倒在地。

“小心。”

谢时启胸口一紧,快步上前把小猫捞进了怀里,后者先是一愣,而后如同炸毛般,反应激烈地推拒,小脸羞愤得红扑扑的。

“……放、放开!”

可安然动作幅度一大,就越夹不住,羞耻得脚趾蜷缩。

抱着猫猫的谢时启微怔,不可避免地察觉到了,他神色微变,视线往下移,声音低哑了几分。

“抱歉,之前清理的时候,没想到里面还有,可能太深了——”

男人话还没说完,安然从头顶红到脚底,像实在被逼急了,一口咬在了谢时启的肩膀,想要对方闭嘴!

其实根本不痛,那力道像被刚断奶的小猫咪咬了一口,反倒令人心痒痒。

谢时启呼吸粗重了几分,偏深的眸色沉凝,忽而想到了什么,转而佯装吃痛地‘嘶’了一声。

演得有些浮夸,不知道的以为男人受到了什么重创,但骗猫猫是绰绰有余的。

咬人却反而被男人结实的肌肉咯得牙酸的安然一呆,鸦羽般的睫毛颤动。

他、他攻击力这么强吗?

毫无意外被男人骗到的小猫直接膨胀了。

新仇旧恨加一块,他坏心眼地加重了咬合力度,谢时启还没来得及配合表演,猫猫先牙酸得眼眶泛红,委屈又不甘心地松了口。

瞧见小猫捂着腮帮子,耳朵都低落地耸拉了下去,谢时启心下明了,觉得有些好笑。

但谢时启的笑意却不达眼底,胸腔难以抑制地憋闷发堵。

他的猫猫,好像——

真的很讨厌他。

事实上,洞察力远超常人的谢时启,结合安然手机里的内容,刚才在画室复盘了所有事。

显然,猫猫即便不喜欢他,但对他的关注程度也是旁人所没有的。

就连其他两个自以为得到了漂亮小猫青睐,而洋洋得意的男人,也不过是因为被误认为是“谢时启的男朋友”,才有机会和安然产生交集。

谢时启现在有足够的耐心,让猫猫接纳并喜欢上自己。

毕竟小猫其实很容易心软。

就比如,在以为陆泽是他男朋友的时候,小猫也没忍住提醒他陆泽出轨的事实。

谢时启唇角微微上扬。

这时,怀里不安分的小猫又开始挣扎了,似乎很想挣脱他的怀抱,可能——

还想逃离这个公寓吧。

然后呢,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吗?

谢时启神色微敛,心绪猛然一变。

也许保险起见,在猫猫爱上他之前,把人藏起来才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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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陆泽严重失眠,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稳的俊脸上略带些许疲惫,眼下青黑严重。

不仅是因为最近学校以及实习的各项事宜,都像被人故意针对,更是由于安然一直未回到学校。

而且怎么都联系不上,企鹅号上也把陆泽拉黑删除了,虽然这一条,不排除是因为上次顶着游戏马甲,把人逗过头了。

在陆泽以小学弟缺课为缘由,查学校辅导员电脑里的记录时,发现安然走的正常的请假手续,而且H大的暑假也要开始了。

就是说要见到安然本人,可能要两个多月之后了。

陆泽却总感觉不对,更别提谢时启也同样请假了,连他工作室的活动展览也推迟了。

突然,手机屏幕一亮,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有些烦躁的陆泽眉头微皱,瞥了一眼,骨节分明的手微顿,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对面环境的背景音嘈杂,不时还有刺耳的鸣笛声,可能是在马路边上,至少听起来不像推销电话。

陆泽开口道:“你是?”

另一边简恒顶着烈日,显凶的眉眼桀骜暴躁,单手拧着一瓶矿泉水猛灌,发丝凌乱有些狼狈。

他懒得废话,单刀直入道:“我知道安然在哪里,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

言外之意,你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语罢,简恒利落地撂了通话。

这几天简恒属于孤立无援,小弟们都被各自的家长禁足了,幸好简恒跑得快,不然早就被简父的保镖押回去了。

简恒可不信自己平白这么倒霉。

他厚着脸皮找到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对方家里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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