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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陆沅过目,若是批得不好还得挨说。
宗政曦翻开一本奏折:“小德子,你说陆沅在干嘛?”
“啊?”
被点名的小太监一愣。
宗政曦瞥了他一眼:“你方才不是挺能说么?这会儿哑巴了?”
小德子讪讪一笑,走上前点头哈腰地说道:“嗐,大都督能干嘛呀,相国一回,直接吓病了,奴才琢磨着他这会儿,指定躲在府上哭呢!”
宗政曦想象了一番陆沅在院子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突然有些解气:“你说他会回来求朕吗?”
小德子笑道:“他坏事做尽,如今太上皇与相国皆已归朝,必要狠狠惩治他,他若想活,只能来求陛下!”
宗政曦冷声道:“他求朕,朕也不会原谅他的!”
宗政曦开始批折子,批一个往外瞄一眼,瞄了不知多少次,天黑了。
“真是的,他到底来不来求朕啊?”
都督府。
陆沅刚与逆女吵了个大的。
原因是岑管事喂了条狗,宝姝趁狗不注意,尝了一口它的狗饭,结果发现狗饭比自己的饭饭好吃,然后就赖着不走了,非得吃狗饭。
其实狗饭也是新鲜的,由于是岑管事的爱犬,厨子们不敢怠慢,红烧狮子头、带肉大骨头、烂乎乎冰糖肘……都是现做的。
不像宝姝的饭,淡淡的,几乎没放盐,所以不好吃。
可毕竟是狗饭。
堂堂大都督的女儿居然在家吃狗饭,传出去他面子不要了?
更要命的是,小崽子以为自己阻止她,是因为自己也想吃狗饭,十分肉痛地了分他一半,喊他一起吃狗饭!
朝堂之争,他轻车就熟,对方拿个铲子,他就知道对方要给自己埋什么坑。
可小崽子的坑,坑坑算不到,坑坑不一样。
陆沅把她提溜起来,严厉地教训道:“那是狗饭,你是小狗吗?”
宝姝耷拉着两只小狗爪:“汪!”
陆沅:“……”
陆沅白日与逆女斗智斗勇,晚上陪老太君打叶子牌,四人一桌,他与孟芊芊坐对家,老太君与岑管事是对家。
三人中,只有陆沅是新手。
孟芊芊对陆沅道:“新手的手气很好的,你随便打打都能胡,我做新手那会儿,赢了一晚上呢!” 网?址?f?a?b?u?Y?e?ì???ü?w???n?Ⅱ????????????????
然后,陆沅放了个冲。
老太君:“胡啦!”
孟芊芊微笑:“下一盘,下一盘一定胡!”
陆沅又放了个冲,孟芊芊胡了。
孟芊芊干笑:“事不过三。”
陆沅一炮三响,三家胡他一个。
孟芊芊:“……”
第165章 天伦之乐
陆沅打一盘,输一盘,打十盘,输十盘,最后孟芊芊实在看不过去了,对李嬷嬷道:“嬷嬷,你来打,我教夫君打。”
新手的手气固然重要,但也有一种可能,他牌技太差。
“这……这不妥吧……”
李嬷嬷可从未与主子上桌搓过叶子牌呀。
“坐吧,李嬷嬷。”岑管事笑着说。
老太君催促:“快快快!摸牌了摸牌了!”
李嬷嬷只得硬着头皮坐下。
老实说,她在一旁看了半晌,早有些手痒了。
他们打他们的,宝姝与檀儿坐在床上打她俩的,反正也是叶子牌,乱七八糟地打,气势全靠吼,输赢全靠抢。
孟芊芊来到陆沅身后:“摸牌。”
“嗯。”
陆沅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探出修长如玉的指尖,摸完了属于自己的牌。
夜里到底不如白日亮堂,为了看清他的牌,孟芊芊只能弯下腰身凑近他。
少女的馨香顷刻间萦绕在了陆沅的鼻尖。
她认认真真地看牌,一缕晚风轻轻地拂过,吹动她柔软的发丝,带着她的清幽与丝丝热意,撩上他的脸庞。
陆沅的喉头滑动了一下,耳尖微微发烫。
“天啦。”
孟芊芊惊讶开口。
“怎么了?”
陆沅无比镇定高冷地问。
孟芊芊的脑袋耷拉下来:“你的手气……真的好差啊……”
真的,就没见过这么差的牌,枉她赌技超群,也着实挽救不了他的臭手气。
她这么一耷拉,额头磕在了他的肩上。
陆沅的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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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芊忙抬起脑袋,扶了扶额头,问道:“没磕疼你吧?”
陆沅:“磕疼了。”
孟芊芊:“嗯?”
陆沅高冷地说道:“自己脑袋多重没点数吗?”
孟芊芊严肃自省:“我习武之人,力气确实有点儿大,那,我给你按按?”
陆沅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孟芊芊探出一双巧手,为大都督认认真真地按起了肩膀。
做狗腿子,她是认真的!
少女柔软的指尖在他肩上弹跳,每一处被她按过的地方都开始微微发烫,他握紧手中的叶子牌,耳畔的声响忽闹忽静了起来。
“大都督,到你出牌了。”
孟芊芊提醒。
“出哪张?”
他面无表情地问。
“这张。”
孟芊芊指了指他手里的一张牌,“牌这么差,只能靠我超神的赌技来挽救了!”
牌落。
“胡了!”
李嬷嬷狂喜。
陆沅睨了睨孟芊芊:“这就是你说的超神赌技?”
孟芊芊心虚地眨眨眼,眼珠子滴溜一转,指着他耳朵道:“大都督,你耳朵红了。”
陆沅:“……”
一家人打牌打到深夜,老太君赢得盆满钵满,开心得不得了,岑管事与李嬷嬷也赢了不少,笑得见牙不见眼。
孟芊芊一开始的确赢了,可自从教陆沅打牌后,陆沅不够她来凑,全输光光了。
陆沅认真想了想:“下次还打。”
孟芊芊娇躯一震:救命!
孟芊芊与陆沅回了主院,至于檀儿……死活叫不醒,让她在汀兰院睡吧。
“我先睡了,大都督安。”
孟芊芊面如死灰地说完,像个毫无灵魂的木偶,讷讷地进了屋。
陆沅心情不错,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岑管事笑着道:“大都督,许久不见你这般高兴了。”
陆沅挑眉:“本督很高兴么?”
岑管事笑了笑:“出了这么大的事,本以为咱们府上会消沉好一阵子。”
他说的是实话。
大都督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他全看在眼里。
他并不是大都督的族人,而是一个一心寻死之人,直到他遇上了年仅八岁的陆沅。
那之后,十几年腥风血雨,他看着那个孩子长大,看着他残忍地对待自己,看着他如饥似渴地学习,他被打断过骨头,被丢进过虎笼。
他顽强地活下来了,像一头凶很的狼崽,终将长成狼王。
只是每一次他快成功时,都会被一双无法反抗的大手拉下炼狱。
他一次次杀出自己的血路,又一次次被夺走去路。
他能背负,不代表他不痛苦。
但这一回,他不用再一个人背负了,他身边有了对他不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