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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三炷香拜拜,跪求佛祖保佑大官人,说了一阵,又小声说,也保佑二爷一切安好,早日忘了他。说完这话,胸口里竟是一刺,心慌慌地站起来,要将香插进炉里时,另一只手横过眼前,先他把手里的三支香插进香炉里。那只手皎白如玉,比女子还要细腻,沈敬亭不由追着它往后瞧去,冷不防地就看见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站在身旁。
那白衣公子看着十七八九,双瞳剪水,面如冠玉,长得极其秀美。两人乍见对方,俱是一愣,之后都认出了彼此来,原来却又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只看那自衣公子通身贵气,却无大家公子的做派,待人极是平和,两人互通姓名之后,沈敬亭方知,这气质出尘的少年,居然就是徐家
第三子一徐栖鹤。
这三公子虽为庶出,母亲却是敬国公府郡主,出身不凡。想来徐家那两个贵妾,都是贵中之贵,在府里同大奶奶几乎平起平坐,也是这般,才出眼前这如珠如玉的徐三少爷。虽然一出生便极好命,无奈他三少谷却是个体弱多病的,打小药石没断过,直到八岁时,兴隆寺的方丈去给小儿诊病,只道三少爷若要长命百岁,当六根断净入我佛门。郡主哪里舍得儿子,死活不肯,又怕爱子活不过弱冠,就退一步,让徐栖鹤在兴隆寺里带发清修,只每月初一十五回家住,徐栖鹤从八岁修行至今,已近十年,毋怪他气质如此特别,原来是因着身上有佛性。
徐栖鹤自小在寺里礼佛,身边往来的人不多,虽有不少师兄师弟,到底还是有些不同,今儿个遇上沈家少年,难得一见如故,结识不到一日,便发展成莫逆之交。沈敬亭原先和妹妹住在南厢,和其他香客挤一间屋子,徐栖鹤便叫人把东阁一间空屋收拾出来,好让他们住得舒服,等过了一夜,又问屋里只有一张床,可挤得下两个人。
沈敬亭脸红了红道:“五妹不日就要议亲,怎可再同我睡一张床,自然是我睡在地上。”徐栖鹤听了说:“是我设想不周到了。”沈敬亭连说没有,徐栖鹤却命人多拿一副寝具到他房里,握住少年的手道:“你今夜别睡地上,到我房里去。我那张床够大,多睡几个你都还有地方。”三公子盛情难却,沈敬亭也不好再推辞,只有应了,又看徐栖鹤一脸欢喜,心里也跟着渗出点蜜来。
这一对少年极是投缘,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这些时日都黏在一块儿,同吃同睡,同进同出,连沈五娘都禁不住吃味道:“四哥同那三公子真要好,
连妹妹都不理了。沈敬亭却说:“哪是我不理你,鳐 是你不理我才对,你日日想你的荣哥哥,眼里哪还有四哥?”那荣哥哥是五娘子在寺里结识的,乃是荣国府的二公子,这才见过几面,那二公子便和家里合计着要上沈府提亲了。五娘子听他说到这事,脸红得欲摘血,嗔怪道:“我不理四哥了。”遂真有好几天不理四哥儿。
沈散亭在寺里又住了五日,渐渐也不难受了,又有徐栖鹤这样的妙人作陪,心病一点一点好了起来,五日后就琢磨着要回学堂去了。徐栖鹤知道后,一整天不和他说话,沈敬亭察觉到他心里不快,怕他气坏了身子,晚上一起睡时,便轻声哄他。他哄了许久,徐栖鹤这才转过来,眼里笼着雾,沉声轻道:“你都要走了,还管我气还是不气么?”
这三公子看着出尘淡雅,其实是个心眼儿极细的,旁人随意的一句话,他都能暗暗琢磨个千百来回,非要吃透旁人的心思不可。大抵就是想得太多了,身子骨才利索不起来。两人虽认识的时间不长,沈敬亭却觉得这三公子是老天指来收拾他的,怎么都对他硬不起心肠来,这又承诺再留多三日,并答应了休沐时再来庙里陪他住。徐栖鹤再是不满意,也不能如何,假装睡了,半夜时睁开眼看着少年安稳的睡颜,那黑黑的瞳仁闪了好几下寒光,左思右想,到底还是无计可施,遂叹了一声,抱着人合眼。
沈敬亭过了几天舒畅日子,倒把徐二爷暂时给忘了。探花郎苦寻不得,夜夜不得眠,去沈家发了几回疯,沈老爷毕竟是个小官小吏,哪得罪得起徐家的少爷,便差小厮领二爷去了兴隆寺。沈敬亭远远瞧见那煞神气势汹汹地走来,惊得跑都忘了跑,等人到了眼前,却是想逃都来不及了。徐燕卿总算逮住了人,自然免不了要好好清算一番,他先低头端量一番,发觉少年气色丰润,哪是害病的模样,放心之余,心里登时又冒出火来,心道:好啊,爷想他想了几天几夜,唯恐他做什么傻事,他却躲在这儿道遥快活!
沈敬亭被他抓着,不住挣扎,听二爷问为何不出来见时,少年脸色微白,终还是咬咬牙道:“以后,我和二爷……还是以师生相称罢。”
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可这两月来徐二爷和少年日日痴缠,偶也有柔情蜜意时,他还以为自己就算比不上徐长风,至少在少年心里也有个位置,哪想这心肝肉儿回了一趟家,就要同自己撇的一干二净,顿时怒恨交织,掐住人道:“把爷招惹了还想撇清关系,师生相称……哼!你有看过学生让老师干屁股的么?”也不管此处是佛门禁地,把人拽到假山后头,便要弄他两回。沈敬亭哪料到这淫棍如此胡来,无奈两人厮混已久,徐二爷早就对这身子知根知底,摸了几把,就让人软在自己怀里。
他这阵子茶饭不思,想这心肝肉儿想得全身发疼,这会儿哪能忍住,二活不说脱了少年的裤子,手指插进那骚穴里使劲儿抠弄,嘴上发狠道:“佛家圣地又如何,小骚货,被我一碰还不是湿了?”少年恼羞成怒,又推又挣,徐二爷却狰狞着脸,“你再作妖,我就拖你出去,在佛祖面前狠狠肏你,让九天神佛好好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浪荡货色!”沈敬亭唯恐这疯子真会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有遂了这冤家的意。
徐栖鹤听说他那浪荡二哥闯进兴隆寺里,还是为了沈家少年而来,心里大感诧异,他竟不知这二人原先就相识,又听人道那徐二爷怒火冲冲,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徐三公子素来清楚自家二哥是什么货色,便急急赶过来。岂料他一来到院子,寻不到他二人,着急地转了一转,竟猛地听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这徐三公子毕竟出身大家宅院,年纪小小就已通人事,如何听不出这暗处里有人在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偏又耳尖,认出那声音是谁发出的,脸色顿时一青,两脚却不受控地朝那假山一步步走近……接着,他就瞧见假山后方,一对野鸳鸯正在打野食。两人上身齐整,只脱了裤子弄,少年两手扶在前,弯腰撅高屁股,男人在他身后激烈挺送,两人正是干柴烈火,不知有人,一边啪啪地肉着,一边支起身抱着亲嘴,唇吮得咂咂作响,哪里有强迫在里头,分明是一场你情